隔天,单瑾舒在浴室的地上醒来,悄悄开了浴室的门,看到房里没了聂峙卓的身影后她才大胆地走出了浴室,风吹来,她打了个喷嚏,鼻水流了下来,昨晚她就穿着睡衣在浴室的地上睡了一宿,难怪她会感冒。
抽了张纸巾拧了鼻涕,房门响起了两声敲门声:“单小姐,少爷请你下去吃早餐”
“好,我很快就来”快速地洗漱了下,简单套了条白裙,梳理了下齐胸的长发,单瑾舒便跟着门外等候的佣人去了餐厅。
“甜心,过来”聂峙卓一见到她就向她招招手,单瑾舒礼貌地跟聂夫人点了点头,才进了餐厅,坐到了聂峙卓身边的位子,她一坐下,聂峙卓便凑了上来,给了她一记早安吻:“甜心,昨晚没睡够吧,都怪你太迷人了,吃完了早餐再陪你上去补眠”
他这番话一出口,单瑾舒险些快到喉咙的橙汁给喷出来,他这么说,就算昨天晚上没发生什么事情,但估计十个里九个都会把她睡晚了的原因给想到那里去,敏感地觉得餐桌旁的佣人看她的眼神已经暧昧化,整顿早餐下来,单瑾舒都低着头默默地吃着。
吃过了早餐,聂峙卓不知到哪里去了,聂夫人接了个电话便出门了,客厅里剩下了不怀好意地看着她的艾莉,单瑾舒被她看得毛毛地快步走出古堡,在古堡外的开阔的草地上散着步。
一年多前还在为瞿仲亨而苦恼的她一定没想到一年多以后,她竟落得个宠物的下场。
走累了,单瑾舒坐了下来,遍地的青草味道让她感觉到了片刻的清静,但这份清静很快就被破坏掉。
“单小姐?”
单瑾舒循声望去,是那天那个医生:“医生?”
弗农笑得无害:“单小姐怎么一个人在这?阿峙呢?”
“他。。不知道在哪里。。不过应该在里面吧”她好像没看他往外头走。
“单小姐身上的伤痕好些了吗?”
“好多了,谢谢医生的药”难得遇到一个彬彬有礼的人,单瑾舒也礼貌地微笑着答道。
“单小姐别医生医生地这么,唤我弗农就行了”弗农在单瑾舒身边的草地上坐了下来。
单瑾舒闻到了弗农身上传来的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好,那医生也叫我瑾舒就行了”眼前这个平易近人的男人知道她是聂峙卓的宠物,竟没有丝毫轻蔑她的意思,反而是对她以礼相待,这倒让单瑾舒已经被压迫得可怜的自尊稍稍得到了一点安抚。
“单小姐的皮外伤好了之后,就改用这罐药膏擦那些遗留下的伤痕,这罐药对消痕很有帮助,是独家特有,高价不卖的哦”弗农从公文袋里拿出了一大罐用褐色玻璃瓶子装着膏药给了单瑾舒。
“谢谢你”弗农的友善轻易地得到了单瑾舒的信任,她接过了药膏,却打了个喷嚏。
“你感冒了?”
“是有点。。”从早上起来就打到现在,都是那个恶魔害的,单瑾舒心里又给聂峙卓记上一笔。
弗农正想问点什么,昨天见到的那个年长的女佣恰好走了过来:“弗农少爷,我们少爷在书房里等你”
“好,那瑾舒,待会我再开点药给你”弗农起身,拍拍身上沾到的碎草。
“谢谢医生”没想到恶魔居然能交到个这么有礼又有细心的朋友,真是他前世修来的福气,单瑾舒边跟弗农挥手道别边想到。
一个女佣跟弗农擦肩而过,向她走了过来:“小姐”
“有事?”
“少爷请你去他房间里等他”女佣说道。
单瑾舒一听,只差拔腿就跑,但这里是他的地盘,她又能跑到哪里去呢,认命了:“好”
“那请小姐跟我来吧”
“麻烦你了”心里忐忑不安的单瑾舒一心只顾着想着那恶魔又想用什么方式来羞辱她,没去注意到女佣在她答应后脸上那抹诡异的笑。
弗农来到了书房前,正要敲门,门却开了,迎面出来的是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温和的男人,与他点头问候后,男人便离开了。
这人好面熟。。好像是。。。
“阿峙,他怎么来找你?”弗农把门关上时顺便问道,只见聂峙卓正在窗户边,看着外头。
“谈点事”看到坐在草地上的人跟一个女佣走了,聂峙卓走离了窗户:“弗农,你这回来是要来开医学研讨会的吧?”
“可以这么说”弗农模棱两可地答道,笑容似乎有些苦涩。
“怎么了?先前你不是说你要先回国一趟再过来,怎么这么快就来了?不是弗恩闹别扭了吧”
弗农摇摇头,不愿多说。
“兄弟,你变了”跟前这个哪还是他那个潇洒不羁的兄弟,根本就像换了个人。
而单瑾舒跟着女佣走进了古堡,绕来绕去的路让她有些乱,那恶魔住的地方都那么神秘吗?眼看着上了一层楼梯又绕了一下上了另外的一层楼梯,单瑾舒更笃定了心里的想法,这恶魔肯定是坏事做多了,怕人追杀,所以才住得那么隐秘。
“小姐,里头就是了”女佣打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