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厉工礼背后的冷汗就下来了。
一百来万不多,但是他却没有想到安天伟真敢赌第十二个豹子。这已经不能用常理推断,难道这个人知道了自己的手法?但是看上去这家伙就是一个乡巴佬,根本就不像什么赌坛成神成圣的人物。
可是,厉工礼看着安天伟咧着嘴笑的那叫一个恶心,真恨不得立即将这混货拉出去暴打一顿。
“兄弟,你真的决定了要押豹子?”厉工礼不死心。
“嗯。我觉得反正是赢来的,最多一次性再还回去就是啊。”安天伟滴水不漏。
厉工礼暗暗磨牙,眼珠乱动,还想再寻点什么东西来让安天伟改变主意。
这时,围在赌桌边上的人已经哄笑不已。
“这是找死啊兄弟,你要是钱多的不够花,不如送点给我吧。我说不定觉得还欠你个人情。你这样投到豹子上,就跟丢块石头到海里,泡泡都不冒一个。”
“傻b!”有人暗暗的骂了一声。
安天伟的听力多好,这一声他可是听的清清楚楚。他的眉尖挑了挑,向那个骂他的人看去。
这是一个只有二十来岁的年青人,但身上的衣着不凡,全都是名牌名表名鞋,连裤带都是国际顶尖品牌。那身西服安天伟看出名堂来,也是顶尖国际品牌,还是定做的那种,没个十万块拿不下来。
这样的年青人,用脚指头想都会是个富二代。而且绝对是那种有些底蕴的富二代,跟一般的暴发户还有着些本质的区别。
他的个头不高,一米七五左右,脸色有些惨白,安天伟一看就知道是气血亏空所致。小伙子长的不错,但就是那双眼睛怎么看怎么令人不舒服,阴惨惨的跟个死人一样,不时的还冒点凶光。
安天伟心里沉了沉,预想了一下这个小伙子会不会是对面这个庄的帮手。他知道有的场子会借助托来闹事,将这一局搅黄。
“怎么,不服气啊?”年青人眼里的凶光一下子盛了起来。
“什么不服气?”安天伟一触年青人眼里的凶光,好像有点害怕的样子。
“还敢赌豹子,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年青人得理不饶人。
“我赌我的豹子,你觉得不出,可以押别的。”
这里是地下赌场的大厅,照理说依这人身上的穿着打扮而言,绝不会是混这片的角色,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大厅里,这是一个疑点。在疑点没有完全弄清楚之前,安天伟准备按兵不动。
“我干吗要押别的。我就跟你赌!傻b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你说什么?”思晓晓不干了,脸一沉挡上来了。
“我说他是傻b!”年青人指着安天伟的鼻子。
“你这纯粹是想搞事!”思晓晓有点怒了。
“我不跟女人讲。喂,乡巴佬,你要是能赌出来第十二个豹子,我把那三个骰子生吃下去。”
“小兄弟,我也没惹你啊。我们各人赌各人的,你干吗要找我的麻烦啊。”安天伟的眼光可没放在年青人的身上,而是一直落在厉工礼的手上,。
这个时候场面有点混乱,是偷天换日的最佳时机,如果厉工礼趁乱给罐子里的三粒骰子动手脚,他可就吃大亏了。
“我就是看你们这样的人不顺眼,怎么着,不服气?”
“你想干吗?”思晓晓准备发飙。
安天伟的眼睛依旧盯着厉工礼,却单手一挡,将思晓晓止住,向厉工礼道:“开吧!”
厉工礼撇了撇嘴。他刚才倒是想趁乱动点手脚,但是对面这个乡巴佬的眼睛太鬼了, 一刻也没有放松对他的监视。看来这一局,是怎么也没有办法翻盘。
不过,他一点也不着急。现在给对面的这个乡巴佬赢点没有什么,赢的再多到最后都会倒回来。这是进赌场里面的人最终的结局,极少有例外。
“开…………”厉工礼这个开字拖了很长的音,仿佛要将所有的目光都拉到这桌子上来。
他早就知道会开出什么,连续十二个豹子,前面的连续九个豹子确实是撞了大运开出来的,至于后面的,基本都是他用自己学来的赌术摇出来的。
“豹子!”厉工礼几乎用盖过所有人的声音将这个可怕的点数唱了出来。
精致的小耙将大小区域内的所有筹码一扫而空,而安天伟面前的筹码又高了一层。
筹码到手,安天伟也看出年轻人和庄不是一路,纯就是一个跑过来显摆的二飘货。对于这样的二飘货,他完全可以无视 。
一百多万赔了出去,厉工礼到底还是有些心疼。他的手指已经有些颤动,准备动用新的赌术将安天伟手里的那些筹码一次性再赢回来。
吃的赔的都完成之后,厉工礼不再多话,立即就开始抬手摇起了骰子。这一次他摇的速度很快,摇骰子的手和罐子几乎都出现了重影。
安天伟知道这是庄要开杀了。但他笑而不语,抱胸摸着下巴。
刚刚挑衅的年青人被刚才开出来的豹子直接扇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