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翊阳转过头,潭伊馨便已经到了他的面前,只见她微笑看着洛翊阳,然后说道:“翊阳哥,你今天还是不改的帅气呢,”
洛翊阳客气地笑笑,但还是十分自恋地摸了下自己的头发,一仰头,“哪里,我们伊馨才是不变的美丽不是吗,”
确实,洛翊阳的话说的沒错,潭伊馨今天所穿的是一件玫红色的包臀抹胸长裙,微微挽起來的头发松松地垮落几条发丝,在耳间,带着一双打造巧妙的耳环,整个人看起來就是十分的落落大方,但又不失女人味,
潭伊馨真的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苏雅灿在心里默默地想着,只不过这时潭伊馨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沉思,“翊恩先生,好久不见啊,不知近來过得可好,”
只见洛翊恩散漫地回到:“像我这种人,过得再不济相信也会比一般人过得好,潭伊馨小姐就不用挂念,”
“是吗,”潭伊馨沒有预期一般的尴尬,而是以微笑代替,转过眼看着站在洛翊恩旁边的苏雅灿,眼眸略带看不起的有色目光仍然掩饰不了,“苏雅灿小姐也來这里吗,看來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我以为苏雅灿小姐就只喜欢面对那些食材呢,原來对这些艺术作品还是很感兴趣的,”
洛翊恩和洛翊阳的脸色微微一变,洛翊恩刚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便被苏雅灿抢在了前面,“是啊,潭伊馨小姐说的沒错,虽然要每天都要兢兢业业地面对自己的工作,但是偶尔,也必须要给自己的生活增加一点其他的色彩,毕竟人生就只有那么一次,”
苏雅灿的话,倒是有些出乎他们的意外,在潭伊馨看來,苏雅灿就是一个懦弱卑微的女人而已,如今竟然敢这么直视她的目光说出这些话,看來洛翊恩对她的改变不小嘛,
只不过一个小小的厨师,是有什么资格來跟他们这些本來就生活在上层社会的人來谈人生呢,
“是吗,”潭伊馨笑着说了句,便又转过头看着洛翊阳,依旧的迷人微笑,对着洛翊阳在墙上所挂的画,说道:“翊阳哥这些画都是十九世纪美国流派中的后印象主义画风吧,”
洛翊阳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潭伊馨会突然跟他说这个,不过她确实说对了,“伊馨的眼光还真是不错,沒错,确实是后印象主义画风的,”
只见潭伊馨一手摸着自己尖尖的下巴,亦有所思地说道:“后印象主义的流派中我喜欢的还是文特森个?梵高的画了,他的那副《夜晚的咖啡馆》虽然是暖调的画风,可是却会让人不知不觉地感受到一种活在等级差距的无奈以及一种压迫感呢,”
“梵高的画风也一直是那样的沒错,”洛翊阳淡淡的说道,
“那种画有什么好看的,无所谓的压迫风格,在画里的冲突感不过就是他要精神分裂的副产品罢了,”洛翊恩不屑地说到,
“可是就是因为他与人不同的思维,才给我们留下了那么多让人震惊的作品不是吗,”
在潭伊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苏雅灿竟然能从潭伊馨地嘴角看到一种叫做胜利的笑容,交杂着得逞的感觉,
或许他们沒有感觉出來,可是这些东西对于苏雅灿來说在清楚不过了,那并不是一种多余的敏感,而是她能或多或少地从他们的对话中感觉到自己与他们的格格不入,
什么先印象主义后印象主义,这些苏雅灿通通听都沒有听过,夜晚的咖啡馆还是白天的咖啡馆,在苏雅灿的眼里都沒有什么区别,只是时间的问題罢了,
可是就是从那些无区别中她看到了自己与他们的距离感,他们口中的东西好像就是那样遥不可及,自己的眼里就只有青菜萝卜,
多么可悲的差距啊,
苏雅灿在心里苦笑了一声,
心里不知不觉又开始响起了洛青岩的话,难道他跟自己说的就是这一些吗,就是她永远都也触及不到的高度才显得自己是如此的愚蠢吗,
或许是感觉到了苏雅灿的不对劲,洛翊恩的眉头微微一皱,他牵过了她的手,打算带她离开这里,不过就在他们转身的瞬间,有一个人的声音在他们的身后响起,
“怎么,看见爷爷就要走开了,”
听到洛青岩的声音,苏雅灿的心里一震,面对那个老人,她比面对谁都要有压力,只不过这些压力,是洛翊恩怎么也不会知道的,
“爷爷,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见想找你拿酒店的股权都來不及了,怎么会一见到爷爷就走开,”洛翊恩对着他认真的说道,这种时时刻刻把酒店股权放在嘴上的不孝行为,偏偏洛翊恩就能把它做得那么坦荡荡,
“你这小子,要是你不好好工作的话,不仅我的股份你拿不到,就连你爸妈的股份我也会叫他们不会给你的,”
洛翊恩沒有丝毫的悔过之心,“就是因为托爷爷的福,我现在都还沒有拿到我爸妈的股份,要是爷爷不老是叫他们去做思想工作的话,我想我绝对会做的比现在的好,”
“哼,”洛青岩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过眼,便看见了被洛翊恩紧紧牵住的苏雅灿,眼睛凌厉的目光不由得朝着苏雅灿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