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烟和母亲回來的时候。猪肝的电话跟着就打进了家里。朱自强接起电话的时候。明显听到了猪肝压抑不住的喘息声:“三儿。我我当爸爸了。我有儿子了。三儿。我有儿子了。呵呵。我当爸爸了。”
朱自强听到这个消息。声音一下就提了起來:“二嫂生了。什么时候生的。”
“刚刚生了一个大胖小子。七斤。七斤重。呵呵。”
朱自强嘴里“唉呀。唉呀”地叫着。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兄弟俩在电话里。一个傻笑。一个怪叫。玉烟拉着朱自强的手臂。帮他按了免提键。屋里的人都分享着猪肝的快乐。猪肝在电话不停地重复着。我有儿子了。七斤重。我要当爸爸了。然后就不停地傻笑。过了好一会儿。兄弟俩才渐渐平静下來。
猪肝问道:“三儿。名字。你给取个名字。”
朱自强急忙道:“你等等。先不忙。把手机开着。你先去看看二嫂。她是咱家的功臣。你要好好伺候她。我这就帮你想名字。不要犯傻了。听到沒。”
这会儿屋里的人都能感觉猪肝在使劲地点头。嗯嗯声中。挂断了电话。杨少华笑容满面地说:“自强。他们两个太年轻了。带孩子沒什么经验。你跟猪肝说一声。让玉烟妈妈过去帮忙照顾几天。”
玉烟妈妈也急忙点头。显得无比热心。这位老母亲平时沉默寡言。不爱说话。笑起來的时候特别和蔼可亲。杨少华经常叫她老菩萨。这么多年來夫妻感情一直很好。只是玉烟妈妈觉得对不起杨家。好不容易生个儿子还是个白痴。而且杨少华还被开除了公职。
朱自强轻声道:“妈。那就麻烦你两天。”
杨少华笑道:“都是一家人。有什么麻烦的。现在年轻人怕痛。就怕回奶苦了娃儿。吃牛奶可沒人奶好。”
杨玉烟歪着头。在一边念念有词。几人仔细一听。她嘴里念着:“猪悟能。猪八戒。猪肚子。猪腰花。猪蹄。猪……”
朱自强哭笑不得地说:“玉烟。此朱非彼猪。改名的事交给爸爸好了。你在这儿添什么乱啊。”这段日子杨玉烟的妊娠反应特别明显。情绪时好时坏。朱自强可不敢在这个时候惹她生气。
杨少华催着他给猪肝打电话。然后让洛永送玉烟妈妈去医院。杨少华开始翻着字典给孩子取名。
杨玉烟倦在沙发上。懒懒地靠着朱自强:“咱们孩子取什么名好呢。我警告你哦。你跟二哥打赌的事情。我坚决反对。什么猪鞭。猪翘翘。一点水平都沒有。哎。对了。你们家字辈是什么。”
朱自强也突然想起这碴。急忙跳起來跑过去敲响杨少华的房门:“爸。我们下边的字辈是‘永’。福上大自永。永远的永。”
杨少打开房门。双眉紧锁。嘴里不断地重复:“朱永……朱永……”
杨玉烟突然接口道:“猪永笨。”
朱自强见杨少华在。不敢胡乱施为。只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杨玉烟挑衅地抬抬下巴。拍拍小腹。一付你能把我怎么样的表情。搞得朱自强不断搓鼻子。
“朱永乐。”杨少华突然大声地说出來。朱自强跟着念了两遍:“朱永乐。永远快乐。永乐大典。嗯。好。这名字好。”
玉烟突然叫道:“不行。坚决不行。我喜欢这个名字。留给咱们孩子用。爸。你重新想一个。这名字好。呵呵。不论男孩女孩都可以叫。小乐。乐儿。”然后拍着肚子笑道:“乐儿乖。你现在有名字了。就叫朱永乐。”
杨少华爱怜地看着女儿。转头对朱自强说:“要不。你帮猪肝想一个吧。”
朱自强冲玉烟笑骂一句:“活土匪。名字都要跟人家抢……就叫永恒吧。朱永恒。”
杨玉烟也跟着念了几句。朱自强道:“你不会又想抢吧。”
杨玉烟有点念念不舍地说:“这名字也好。永恒……算了。还是永乐好听些。永恒就给猪肝吧。”
杨少华轻声责备道:“沒大沒小的。要叫二哥。”
晚饭过后。朱自强坐不住。非要去看看猪肝的儿子。杨少华劝说。现在刚生下來。需要静养。人去多了反而不好。杨玉烟也吵着想去看看。最后。杨少华拗不过小两口。只得带上杨玉虎。洛永开车。一行五人往医院赶去。
猪肝现在已经平静下來了。守在老婆儿子面前。幸好有玉烟妈妈帮忙。不然猪肝压根不晓得该咋整。朱自强等人推开病房。猪肝食指压在嘴上。示意不要出声。病床上的女人脸色看起來很憔悴。玉烟妈妈见他们进來。示意猪肝把人领出去。小声地念叨:“孩子太大。缝了三针哦。你们出去说话。别吵了娘儿俩睡觉。”
猪肝出來后。轻轻地关上房门。朱自强问道:“沒啥大问題吧。”
猪肝摇摇头。从门缝里瞅了一眼。低声道:“缝了三针。医生说她还有炎症。要住一个星期。”
“孩子呢。”
“医生说。很健康。刚出生的时候哭声震得人耳朵发麻嘞。”
看着一脸得意的猪肝。朱自强忍不住看向杨玉烟。结果杨玉烟还他一个大白眼。然后邀功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