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学的时候。白武请过朱自强吃饭。然后被朱自强撞破了他和陈小红的奸情。这半个学期快结束了。白武又一次來到学校。
几月不见。白武蓄上了小胡子。朱自强更加仔细地观察他。习惯用手去推鼻子上的眼镜架。很注意自己的头发和衣服。不时用手去弹拉几下。动作不是很大。但显得很得体。
看到朱自强后。他的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小班长最近长壮了哦。听刘书记说你跟他练军体拳。整得如何了。”
朱自强对着镜子骂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毛叉叉”。才把脸上的笑容整得更加纯真无害。看到白武主动跟他开起了玩笑。朱自强有点不自在地说:“我就学了一点皮毛。觉得比体操要威风点。除了锻炼身体。好像沒什么用。”
白武道:“你小子少跟我装。这会儿不跟你啰嗦了。上去把你西装换上。今天我专门來找你的。”
朱自强闻言。有点受宠若惊:“唉呀。白老大。小子何德何能敢劳你大驾。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啧啧。堂堂副厅级大厂长亲自上门。让小弟颜面放光啊。这个。大有那什么來着。对了。屁股朝天。平沙落雁式的荣宠。”
白武哈哈大笑道:“胡说八道。快点。我在车上等你。”
朱自强赶紧答应一声。心里却不停打鼓。难道这家伙还要秋后算帐。老子已经向陈小红打过保证了。还不相信。一边苦思着怎么应对白武。一边快速换衣服。对着衣柜门上的镜子骚首弄姿几下。蹬上皮鞋咚咚地跑下去。
“走吧白老大。今天弟弟这百來斤就交给你打整了。”
白武笑骂了一句“德性。”车子已经轻快地驶了出去。
“哥哥。你今天要玩哪出。还让我把战袍穿上。”这战袍一说。颇有名堂。平时朱自强很舍不得穿西服。陈小红虽然给他买了两套。可一直被他挂上衣柜里。沒事的时候就看看。穿上了也只在屋子里转转。隔两天就用湿毛巾去整理一下。每次他一穿上西服。李子腾就会笑呵呵地说:“自强上战场啦。看來巾帼英雄们又得横尸跨下。”
朱自强倒不戒意别人这么说。心想这样的印象正好。老子也是个少年郎嘛。要是不爱俏。不风骚。肯定会被你们排斥。
白武笑骂道:“贫嘴。嗯。穿上这身衣服是有点那么回事。呵呵。不过今天是去见几个老外。沒女人让你显摆。”自从那次喝过酒后。白武就喜欢上了朱自强。跟爱情无关。只是觉得朱自强挺单纯的。说话也有趣。要不是被捉奸成双。估计他早就來找朱自强了。收个这种小弟也不错。
白武沒等朱自强叫唤。接着说道:“我最近一直很忙。本來早就想找你出來玩玩了。可一直沒时间。我听小亭说你现在外语口语水准差不多赶上她了。呵呵。今天帮帮哥哥。少不了你的好处。”
朱自强问道:“当翻译啊。干嘛不让小亭姐去。”
白武笑道:“她到北京去了。还有嘛。这次找你也是帮你。”
朱自强有些疑惑:“帮我。哥哥有什么好处。”
白武道:“别把我当黄鼠狼看。这几个老外对你们曲高的竹荪和天麻有兴趣。他们一行四人。全是几家欧美大公司的亚洲代表。我们烟厂最近在搞技改。增加一条生产线。明天开招标会。所以先让你去认识一下。”
朱自强压住心脏的狂跳。好事儿啊。脑子里飞速地开始计划要怎么钓住这几个老外。同时分析起曲高的优劣之处。如何扩大优势。减少负面的东西。看來有必要跟陈字奇和马达说说。招商引资这方面。自己做不了主。经验也很差。
“哥哥。你真是我的亲哥哥。可是这么大的西餐。我们那儿能消化得了吗。”
白武自信地笑道:“明天我们要开招标大会。你还不明白吗。”
朱自强眼珠子转了几下:“可是我什么都沒准备好。老外可是只认合同不认人的。万一他们到时候反水……”
白武就像看个怪物一样看着朱自强:“你以为这是商务谈判。老弟。我们只是开招标大会。具体哪家中标起码还要两三个星期。你今天就是鱼饵。先把人给钓住。然后拖到你们那儿去。到时候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朱自强脸上一红。眉毛不受控制地挑动两下。点头道:“白老大说得对。是我太急功近利。呵呵。咱们那是小地方。沒见识。”
白武笑笑。沒说话。盯着前方认真开车。差不多半小时。车进入市中心广场。广场旁边就是彩云省最大的一家五星级酒店。
令朱自强非常意外的是。白武也能说英语。只是口头表达能力和听力都要慢半拍。不过幸好有朱自强在。白武跟四个老外倒也交谈甚欢。
令白武沒想到的是。朱自强说起曲高的土特产來。竟然如数家珍。要不是白武知道朱自强事先沒有任何准备。肯定会以为这小家伙背了多少资料。这令白武对他刮目相看的同时。心里也隐然有些想法。
会面从中午开始。两人陪着四个老外吃过午餐后。到傍晚就以不打扰对方休息为由离开了酒店。
此行收获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