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忽然从人群中走出。他身后跟着程颖。两人眼神几乎一样。震惊中夹着深深的不理解。
“陆寒。你想干什么。。”
陆寒冷静一下。他知道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冷静。忙指着躺在后面的那个兵:“程老。他是唐媛派來
的间谍。”
“唐媛。。”魏超龙立刻冲了出來:“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那女人现在在哪。。”
知道魏超龙是直接负责的龙唐会。所以激动在所难免。当然还有谭耀东。他只是站在一旁。背着手
不说话。脸色很难看。
“我怎么能相信你。”
陆寒粗喘吁吁。说起话來断断续续:“他怀里应该有武器。你搜一下就知道了。”
一听有武器。立刻有人來到后排。那个兵已经断气。倒在血泊中。满脸的狰狞与不敢置信。凸出的
眼球跟死鱼一样。很可怕。
一些新兵蛋子害怕的抱成一团。连话都不敢说。脸白的更是不像话。看來是第一次见死人。
几个应该是国安局的人走过去。应该很熟悉流程。快速将他从上到外翻了一遍。
可不管怎么翻查。那个兵身上竟然连一点杂物都沒。干净的很。最终。国安局的警察对着这边摇摇
头。示意沒有任何发现。
陆寒心咯噔一声巨响。他知道。自己这次是被暗算了。
沒有再解释什么。陆寒现在脑子完全空了。嗡的一声。就好像被人用钳子将身体内的器官、血肉全
部抽离。只有一副空壳子。他呆愣。一句话不说。眼神空洞的完全像是蜡像。
他不是间谍吗。难道自己真的搞错了吗。
陆寒在心里不住的问自己。他手机也不知道扔哪去了。也不知道唐媛挂电话沒有。他现在只想找她
问个清楚。找她好好将这件事搞清楚。
“电话……”陆寒喃喃一声。像是疯癫了一样。快速在地上找寻自己的手机。可就在这时。他的身
体猛的被一堆人按住。他甚至不知道这些人怎么靠近的自己。肩膀不知道被谁碰到。撕扯骨头神经的疼
。这股疼痛让他意识稍微清醒一下。但仅仅是一瞬间。他已经被手铐反手拷上。
反应意识变得缓慢。不。应该说他是不愿意反抗。他來不及去思考这么多。垂着头。满脑子都是空
气。事情发展的太快让他反应不过來。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还在不住的问着自己。
慢慢抬起头。陆寒隐隐看到程耿脸色很差。看着自己被带走后失望的摇摇头。以及远处魏超龙与谭
耀东震惊多于疑惑的表情。而在人群后面。程颖不敢置信的注视着自己。捂着嘴巴。眼眸瞪大。在那深
处。竟还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担心……
被带出会议厅。外面已经围了一圈人。都是听到枪声跑來的。陆寒像是动物园里被围观的动物。各
种目光向其投射而來。其中不凡愤怒与咆哮。毕竟死的人是他们中的一员。作为战友。他们已经将陆寒
当做敌人。
被推进吉普车内。肩膀疼的他一皱眉。他回过头冷冷瞪了那警卫一眼。
警卫一愣。大概是沒想到陆寒的眼神竟然如此可怕。他赶紧给自己壮了壮胆子。大喝道:“看什么
看。快进去。。”
陆寒叹了口气。他现在已经沒心情跟这些小喽啰争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麻烦已经够多。他此刻只
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理清思路。如果监狱是个清净的地方。他宁愿去。
不知道将会被带到那个监狱审问。吉普车开的很不平稳。颠簸的难受。他能感觉到肩膀上的伤口已
经肿了。并且刚才跟那个小平头对了一招。手骨微微有些错位。骨头尖冒白。很疼。
五分钟就下了车。应该还沒出这个军区大院。陆寒带进一处类似于看守所的地方。打开铁门。是一
个宽敞的大院子。建筑风格相对简陋。前边是灰色的一排小楼。右边有一栋楼。五层高。窗户都被大大
的铁窗焊接着。几个哨兵在站岗。见吉普车开來。立刻将腰板挺直。
陆寒知道。这里应该是军区的内部监狱。每个军区都会有。多是用來惩罚自己的兵。当然也有一些
犯人被关在这。只是很少。现在陆寒是在军区犯了事。就近原则。便先被带來这里。
刚进去。一股发呕的霉味扑面而來。而且还透着股恶心的尿骚味。很难闻。被关进二楼的一间独立
牢房。
这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地上还有一个夜壶。用简陋來形容简直都有点奢华夸奖。
陆寒已经不在乎了。慢吞吞的坐在床上。发霉肮脏的被褥被他扔到一边。他现在需要冷静。需要好
好的将今天的事情回想一遍。
稍稍平复了呼吸。刚才的一幕幕像一部电影似的。虽然每个画面。每个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