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叔的主意果然有用,店小二见着蕊晓后,很是自來熟的说:“宋小姐您能走动了呀,”
蕊晓笑了笑,也沒有说话,一行人留在客栈之中,下午的时候就已经有人來搜查,蕊晓忽然就有些害怕柏叔的计划來,她怕死怕疼什么都怕,再落到楼忱的手中的话,不死也会被活剥了一层皮,从某种方面上來,楼忱是值得她佩服的人,他为了他母亲的一个心愿,连自己给赔进去了,
除了柏叔以外,沒有人会要求她做些什么,但是他们说的话加起來,也沒有柏叔开口有分量,蕊晓觉得自己有些不辨是非,她想自己动脑筋琢磨一下,可是柏叔的态度却是:乖,听话,照着办,
那她和楼忱又有什么区别,是不是说如果她能理解楼忱的话,这让她自己也会觉得沒那么差劲了,
宋青涯的强烈反对的那一个,他甚至列举出了种种來反对这个在他看起來几乎是薄命的计划,他抓住蕊晓的手,用一种一家之主的气势说:“不行,这绝对不行,”
可是,他只是宋家的一家之主,也许是出于一种照顾,柏叔并沒有直接开口,而是看向蕊晓,蕊晓在他们的眼光中左右为难,这应该沒有看起來的那样简单,她不仅是在选择自己要做什么,听谁的话,还是在选择自己究竟在做谁,是宋家养大的蕊晓,还是身负血海深仇的苏朝阳,
眼前的局势很容易判断,以青涯哥哥为表率,除了柏叔以外都是反对的声音,蕊晓很快就做了决定,她朝着柏叔的方向靠近了一步,她沒办法忽视那一瞬间,宋青涯脸上的怒气与担心,
柏叔平静的接受了她的这个选择,仿佛一开始就知道这个结果一样,蕊晓掷地有声的说了一句:“好,就这么做,”
其实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这种事又不像是旁人告诉你几时吃饭几时睡觉,你照着做就行了,做不到也只不过是挨两句骂而已,可是,现在这种情况是告诉你去做什么,要有什么样的结果,其余的就什么都不能保证了,这就像是她要被扔进狼窝,还是赤手空拳的那种,然后就告诉你,你要自己努力啊,不仅要保住小命,还要争取勇斗饿狼,,发白日梦呢,这怎么可能,不过她也只有硬着头皮往前冲了,
宋青涯气蕊晓的不听话,他千里迢迢到这儿,只求人能平安,早知道他还不如不來的好,这样至少也不用看见她将柏叔的话捧在头顶的样子了,她至少该明白什么对她才是好的,什么是沒错,可是人却是宋家养大的,如今他倒是一句话都沒有资格说了么,
众人的表情沒一个是轻松的,柏叔这个唯一得偿所愿的人留下也沒什么意思了,于是自己便离开了,局面立刻就变成蕊晓面对其余几个人了,她见宋青涯绷着脸,不敢去招惹他,搓着手可怜兮兮的站在一边,看都不敢看他了,宋青涯满腹的话如今全都说不出來了,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看着她,
云粼一脸的担心,余阳不高兴之余挺高兴的看着蕊晓心虚的抬不起头來的模样,还是杭仲有良心,替蕊晓解围道:“你们被再瞪着她了,就是把她瞪出几个窟窿來也沒用,既然她已经决定了,那都少说两句,”
“她决定了又能怎么样,她什么时候真的下过决定,这还不是她的亲叔叔拿着大义來压她的,我现在就把她给绑走,看她还能干什么,”宋青涯说,
蕊晓当他是气话,而余阳却用扇子托着自己的下巴仰头想了片刻,然后一脸赞同的说:“不过,我觉得这个法子好,你们如果都点头的话,我现在就去找绳子把这不老实的丫头给捆起來,”
宋青涯立刻就说:“去找两根粗点的绳子过來,”
蕊晓看着这两人认真的一唱一和,脸都黑了,她挥舞着手大叫一声:“你们都给我停下來,闭嘴,听我说,”
所有的声音似乎都消失了,蕊晓惊讶于这个效果,她咳嗽两声后才开口:“我知道你们都是在担心我,我也不一一道谢了,不过这件事情上,我还是想一切都听柏叔的,虽然我并不想这样,但是有人至少教会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有那么一些倒霉蛋就必须为别人去做事,所以,就是这样了,别劝我也不准再给我脸色看了,”
蕊晓飞快的说完以后,视线扫视了众人一眼,发现他们的表情都还算平静,她刚觉得自己说的很不错的时候,宋青涯忽然上前两步來到她面前,伸手不断的戳着她的额头骂道:“你这丫头是不是真的就想给我反上天了,如果你做的事情能有你说的这样靠谱的话,我早就谢天谢地了,”
蕊晓缩缩脖子:“青涯哥哥,您最近是不是憋了不少火气,怎么脾气这么厉害,”
余阳拍拍宋青涯的肩膀,同情的说:“你也别生气了,反正你就是把自己给气死了也沒用,事已至此啊事已至此,”
蕊晓总觉得余阳这分明就是在火上浇油,因为他说完之后,宋青涯的脸色非但沒有稍缓,反而更难看了,眼瞅着下一步也许就要上家法的程度了,云粼连忙将宋青涯劝走了,连带着连余阳都请了出去,房中只剩下杭仲与蕊晓两人了,
虽然杭仲表现得温和多了,但是如今独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