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正在狂笑中的一名哨兵的笑声突然嘎然而止。随即两个眼睛向前一凸。身体摇晃了一下。扑到在地。不动了。
其他的哨兵还沒反应过來怎么回事。一抹寒光已从那名扑到在地的哨兵背上飞起。在半空中又划过了一道线条完美的圆弧。哨兵们还沒弄明白这道寒光怎么会自己在空中飞舞的当口。他们的项间已经开始在向外喷射滚烫的热血。
这时。哨兵们才醒悟过來。有人劫营。但是喉咙已经被割开。他们想出声示警。已是不可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数的黑影一个一个的在面前涌现出來。越过同伴和自己的尸体。向着毫无戒备的大营奔去。
张晓带着敢死队的队员。很轻松地便解决掉了外围的哨兵。摸进了寂静一片的叛军大营。开始按照事先安排好的分工开始四处放火。制造骚乱。
当二十多个火头着起來的时候。叛军才发现大营里面混进來了其他人。
“敌袭。”
“啊。”
“有人劫营。我操……”
“都他妈的快起來。”
惊恐而混乱的尖叫伴随着死亡前的惨叫开始接二连三的在叛军大营中响起來。
因为知道金沙关城中人马并不多。而且连日的作战带來的疲惫。让叛军的士兵都放松了警惕。除了哨兵。几乎所有人都在酣然大睡。
现在正在梦乡深处的叛军将士们。被此起彼伏的示警声和惨叫声吓醒了。也吓坏了。这几天他们实在是被金沙关兵马给折腾坏了。实在是有点儿惊弓之鸟的味道了。
士兵们慌慌乱乱地起身穿衣服。拿武器。但是那么多人乱作一锅粥。怎么可能准确无误地找到属于自己的东西。结果便是很多的叛军士兵连衣服都找不到。光着身子便被骚动的人流给挤出了帐篷。只好一只手捂住下身。一只手在胡乱地挥舞着企图找到属于自己的武器。但是等待着他们的却是自黑暗中射出的冰冷的弩箭。鲜红的血花在花白的人体上绽放的异样妖娆。
张晓老早便瞅见了崔成秀所在的中军大帐。看看队员们所放的火势越燃越烈。叛军大营已是乱作一团。便带了四名队员。冲中军大帐摸去。他很清楚。如果能一举将崔成秀斩杀的话。那么叛军肯定会就此溃败。
崔成秀因为还沒睡下。所以在骚乱刚一开始的时候。便已经冲出了大帐。但是底下的人都已经成了无头苍蝇。饶是他一再高喊:“不要慌。不要乱。我在这里。都向我靠拢……”可是真正听到他的命令向他聚拢的也不过才几十人。
直到张晓一行五人行近到距离中军大帐仅有十几米的地方时。崔成秀才发现这五个人并不是自己的部下。眉头一皱。厉声爆喝道:“什么人。”随着他的呵斥。两名叛军士兵也迎向了张晓等人。
夜色之中。寒光连闪。迎上去的两名叛军士兵连惨叫都沒來得及发出。生命便已被收割。其中一具尸体接着被踢飞起來。直接撞向崔成秀。
崔成秀想都沒想。迎着尸体也是一脚。将尸体又踢飞开來。但是从尸体上传來的刚猛的力道。却让他暗暗吃惊。他知道对面的这个人绝不是个好惹的主。
“你是……”崔成秀瞳孔收缩。紧盯着一身黑衣手握利刃的青年人。
“我叫张晓。”
“你要做什么。”
张晓随随便便地站着。脸上带着一丝的不屑和笑意。像是朋友间聊天一般地说道:“來借你的人头用一用。” 语气轻松的好象只不过是向对方借一个碗一个杯子那么简单。
这份不屑和笑意。激怒了崔成秀。他再次厉声喝道:“找死。将他们五个全部格杀。”
虽然刚刚有两名同伴被张晓一招格杀。但是还是有胆大的。随着崔成秀的命令。又有三个人扑了上去。
张晓一抬手。腾龙剑挥出。森冷的寒光在夜色中显得是那么的逼人心魄。还是一击。三个冲上來的叛军士兵便手捂住脖子软了下去。其余的士兵甚至都沒看清张晓是如何出剑的。
张晓眨眼之间又杀掉了三名叛军士兵。这样的表现将久经沙场的崔成秀也镇住了。但是崔成秀能够得到徐子厚的信任。充当先锋官。也不全是因为他跟徐子厚是亲戚。事实上他确实有过人之处。
在稍微胆怯之后。崔成秀便又冷静了下來。因为他已经看出來。大营虽然混乱。但是喊杀声并不多。所以金沙关兵马并不是大规模前來劫营。而只是少数部队前來偷袭。说不定就是眼前的这几个人而已。只要等大军稳定下來之后。他相信凭着一万多大军将眼前的这五个人消灭掉。还是非常轻松的。
稍微想了一下。崔成秀便已打定了主意。他缓缓拔出腰间的长刀。踏前一步。说道:“姓张的小子。敢不敢和爷爷我单挑啊。”他之所以选择单挑。一是因为张晓的武功实在太高。自己身边目前只有十几二十人。贸然上前估计也是送死。不会给自己太大帮助;二是因为这样他可以趁机拖住张晓。为手下的士兵稳定下來赢得时间;三是因为他确实想试试张晓的武功。遇到高手他总是会按捺不住兴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