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女大三、抱金砖’的说法呢。小点儿才不会欺负你皇姐。”尤太后看着这位程志远也是非常的满意。
江哲一看事情不妙啊。要是就这么敲定了。赵正和江岫心那边自己都沒法交待啊。可是这位小哥身上还真不好挑毛病啊。光冲着人家贵为功勋之后。还肯好好读书这一条。便值得肯定啊。江哲无计可施。只好随口又问道:“程志远。你身为开国公侯之后。自有爵位可袭。为何还要试科举。”
程志远躬身说道:“小生无法袭爵。故而要从科举出身。”他沒有官身。所以不敢称臣。
“嗯。”江哲一愣。疑惑地说道。“长子不能袭爵。你是庶出。”
程志远脸色微微一红。低声说道:“小生不是庶出。但是……但是小生母亲。乃是。乃是改嫁给家父的。”
江哲“哦”了一声。刚想再问。却见本來瞧着程志远连连点头的尤太后听了这话。脸色便有点儿不悦了。她黛眉微蹙。向江哲稍稍倾了倾身子。低声道:“皇帝。岫心嫁过去。就是他程家的人了。要拜公婆的。程志远的母亲是再蘸之妇。妇人再嫁。有失妇德。堂堂长公主拜一个不节之妇为婆婆。岂不叫人耻笑。哀家觉得他不是合适的驸马人选。”
江哲其实对程志远的母亲是不是改嫁的根本就不关心。但是他正愁怎么把这出公主选驸马的戏给搅黄了。难得太后主动提出反对意见。他还不赶紧就坡下驴。当下连连点头。一脸正气地说道:“母后说的是。他不合适。不合适。”
江哲又把目光移向了中间的那位少年身上。这个少年相貌也甚是英伟。但是肤色微黑。脸上的线条也偏硬。三人之中如果非要选出个丑的來。那就是他了。最难的那个已经搞定了。现在再來对付这个相对容易些的。
“中间的这个又是什么人。家世才学怎么样。”江哲这次直接问向了尤浩谷。
尤浩谷忙回答道:“这个人叫赵刚烈。父亲是京师十二卫中右英卫的一名上校。这孩子是既习文也习武……”
“得。家世清白。人长的也不赖。还是个文武全才。一样是块儿难啃的骨头啊……”江哲不由自主地撇了撇嘴。
尤太后本來因为赵刚烈相貌不够清秀。对他倒沒注意。听了这话。也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家世虽然不算好。但是将门虎子。又是文武全才。也不算辱沒了岫心……”
尤太后话还沒有说完。便听到尤浩谷又说道。“这孩子虽说能文能武吧。可是因为年纪尚小。习练的技巧又多。武艺还未见精通。文才嘛。也尚未取得功名。现在尚是一介布衣。”
尤太后本來就沒怎么看中这个赵刚烈。听了这句。顿时俏脸一寒。冲江哲说道:“什么文武全才。哀家看他是一瓶不满、半瓶晃荡。哀家不喜欢他。你姐姐不能嫁给这种人。”
江哲此时心里已经是乐开了花了。边连连点头说道:“不能嫁。不能嫁。”边回头看了尤浩谷一眼。这哥们不会是知道自己的心思了吧。还是因为这个赵刚烈沒有给他塞红包。怎么感觉他是在故意整赵刚烈呢。不过。不管怎么样。这选驸马的事离着被搅黄又近了一步。
江哲强忍着笑意。又把目光投向了第三位少年。然后冲尤浩谷问道:“这个人呢。朕怎么瞧着他好像有点儿不足之症似的?这大冷的天。他竟还在流汗。”
尤浩谷陪笑说道:“这个人叫柳水。是已故老相国柳硕麟的独子。还是圣元二十四年的进士。因丁忧未赴实任。他是个书生。身子自然不会多么强健。这一阵子天气又不好。想是感染了一些风寒吧。再加上面对着太后和皇上。难免有点儿紧张。所以有点儿出汗。”
“柳水。你干脆叫柳永得了。”江哲刚想针对这位柳公子的身体挑挑毛病。却听尤太后开口了。“恩。这孩子眉清目秀、既中了进士。文才也是好的。身世嘛。老相国的后人。也沒的说。说到身子骨儿。做驸马又不是要他去做苦力。那些读书人有几个身子骨儿好的。依哀家看。就选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