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小姐回到自己的房中。心还扑通扑通的跳着。她的脑海中还萦绕着江哲那宽厚结实的胸脯和肌肉隆贲的小腹。暗自想道:“看不出。这个绣花枕头的身材蛮好的呀……他说他经常锻炼腰力來着……”
想着想着。杨大小姐的脸又红了起來……
待杨大小姐离开后。江哲拿过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然后穿上衣服去了天字三号房。。张晓和陈紫殇接了他的严令。一直待在房中沒敢出來呢。
江哲并沒有将神思过多的用在想自己和杨大小姐的情事上。他还有着更多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费神。他要去城外看看灾民的情况到底如何。
张晓事先便已嘱咐了此前被江哲丢下的侍卫们绝对不能被拉开半日的距离。所以今儿早晨他们也都已经赶到了石城。双方见过面之后。侍卫们都在张晓的授意下扮作了普通的百姓暗地跟随。
因为石城并不算小。所以江哲他们出门的时候也是特别早。晓风拂树、晨炊袅袅。凉爽的夜气尚未散尽。走在青石板路上。倒也未觉得闷人。
为了更好的了解民情。江哲并未选择骑马。而是和张晓、陈紫殇一同联袂步行出城。
随着西门的逐渐临近。街上的人流也渐渐的密集起來。小推车、毛驴、百货摊子。可谓是应有尽有。
江哲越看越觉得惊奇。便冲着身边同行的一个赶着毛驴车的卖馄饨的中年妇女问道:“大嫂。怎么称呼您。”
“什么称呼不称呼的。我男人姓胡。”那女人边赶着驴边回答道。
“原來是胡大嫂。”江哲拱了拱手。又问道。“胡大嫂。你们这都是朝什么地方去啊。是要赶集吗。”
“这位公子。一看你就是打外地來的。”那女人生的五大三粗的。嗓门儿也高。说话也十分的爽快。“我们这不是赶集。但是去的这个地方比赶集生意还好。”
“哦。比赶集还热闹。难道是庙会。”江哲奇怪的问道。“可我怎么看着都是卖吃的。沒有什么其他的物件啊。”
“得儿。笃。”那女人抽了毛驴一鞭子。说道:“公子啊。我们这不是去赶庙会。我们这是去难民营。那边不是难民就是当兵的。谁有闲钱去买那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啊。”
“难民营。”江哲脚下使劲。跟着走了几步。问道:“难民哪里有钱。谁会买你的馄饨吃啊。再说。他们不会抢你的馄饨吃吗。”
胡大嫂抬手擦一把汗。诧异地看了江哲一眼。笑道:“要不是看你这么年轻。不可能是做官的。我还真以为你是那八府巡按下來私访的呢。
反正路上沒事。我也就跟你说说吧。听说皇上要來我们石城。咱们知州吴大人为了舔皇上的屁股沟子。便死活不让逃难过來的灾民进城。把难民都赶到了城西的树林里。还派了当兵的在那边看着。
为了看住这两万难民。咱们吴大人足足派了三千个大头兵。难民靠粥棚的舍粥过活。可这些当兵的不能天天喝稀粥啊。他们手里别的钱沒有。喝个馄饨。吃个油煎包子的闲钱还是有的。所以我们这些卖小吃的便天天都到难民营外面去摆摊子。倒比集上挣的还多。”
说着话。那女人冲驴猛抽一鞭。加快脚步去了。江哲冲着她的背影叫道:“胡大嫂。晌午我去吃你的馄饨。”
江哲赶到城西的小树林。才发现这难民营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多。两万人呐。黑压压的全是人头。
蓝大雄一早已经來了。正在一个粥棚底下指挥着家人在舍粥。江哲走到跟前冲他一抱拳。叫了声“蓝兄”。
蓝大雄冲身旁的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嘱咐了几句。便挤了过來说道:“白贤弟來了。”
江哲点点头说道:“情况怎么样。”
蓝大雄擦了一把汗说道:“今儿看样子还行。现在除了官府设的粥场之外。还有三家大的粥场。杨姑娘一家。我一家。还有刚刚又來了一家。好像是姓关的。”
“这是仁者之心啊。”江哲望着密密麻麻的的难民和忙忙碌碌的蓝家家丁。眼中含着泪水说道。“如果有钱人都能有蓝兄这样的仁者之心。天下何愁不太平啊。”
蓝大雄也略显怅然的说道:“为兄也不过是略尽绵力罢了。我们不应当把责任都推给朝廷。我不管官府做了什么。不管吴知州为什么不让难民进城。我管不了他。他是向皇上负责的。皇上是向整个大唐的社稷江山负责的。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我对自己的良知负责。”
“就冲蓝兄这句对自己的良知负责。你这朋友便值得交一辈子。”江哲咬着牙。说道。“你放心。朝廷也不会不想办法的。”
“朝廷想不想办法。我管不着。我只能尽我最大的努力罢了。”蓝大雄眼中也含着泪水说道。“本來我设这粥棚还有着讨好杨姑娘的意思。但是当我亲自到这儿之后。我只恨自己为什么來的这么晚。别说将家中的粮食全部都捐出來。就是将我蓝大胖子的所有家财都捐出來。我也心甘情愿。”
“蓝兄。我替难民们谢谢你。你先忙着。我到处看看。”江哲使劲的握了握蓝大雄的手。便带着张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