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瘦高个青年哧溜一声又干了一杯酒,抹了抹下巴上的酒渍说道:“‘客再來’老店里面前几天來了一位天仙般的姑娘,这姑娘不但人长的美,心灵更美,本來人家只是路过咱石城,结果正好碰上了难民这档子事,
这姑娘也有钱,当时便决定就地买米去难民营设粥棚,救济灾民,她要买米,自然便要去米店啊,咱们石城哪行哪业的店铺最大的那家不是蓝大胖子开的,于是这就碰上了,那姑娘长的叫个美啊,当场就把蓝大胖子迷倒了,”
“后來呢,”那青袍青年适时的问出了江哲也想问的问題,江哲已经基本猜到他们口中的那位姑娘便是和自己住在一个院子里的那位,那姑娘确实挺个性的,他也想看看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
“后來,”瘦高个青年夹起一筷子臭豆腐干,放进嘴里边嚼边说道,“后來蓝大胖子便去追求人家,可那姑娘根本不拿正眼瞧他,蓝大胖子使尽了手段,人家愣是沒跟他说一句话,”
那青袍青年扑哧一笑说道:“想那蓝胖子自诩在应付女人这方面,在我们石城是前无古人,后无來者,沒想到也有吃闭门羹的时候,那他现在要把粮食全部捐出來,救济灾民又是发的什么疯啊,”
“还不是为了能博得那位姑娘的好感,”那瘦高个青年摇着头说道,“他见那姑娘设粥棚,便也有样学样呗,”
“蓝大胖子也真舍得下本钱,他家的粮食那叫一个多啊,”那青袍青年发出了一句感叹,
“嗨,蓝大胖子有的是钱,他才不在乎呢,不过不管蓝大胖子目的为何,那帮灾民受了恩惠却是实情,他也挺值得尊敬的,”瘦高个端了一杯酒,却并不喝,也是发了一句感叹,
“是啊,”那青袍青年也点头说道,“其实想想蓝大胖子这个人,虽然有钱,但是人并不坏,就是有点儿好色和吝啬,名声不大好而已,这次能有如此义举,估计会大大改观大家对他的看法,”
二人正说着话,却听旁边一张桌子上的一位学究模样的人冷笑说道:“蓝大雄这次只怕是想错了主意,这开粥场救济灾民应该是朝廷做的事情,他一个商贾摆的粥场比衙门的还要大,这要是有小人在朝中说他收揽人心,有非常之志,只怕美人沒追到手,还得落个锒铛入狱啊,”
江哲在旁忍不住插话说道:“我是个外乡人,但是我听你们所说,这蓝大雄也是一位性情中人,称得上是大丈夫,大丈夫做事自当但求无愧于心,这设粥棚救灾民,是有利于百姓的事情,哪能怕小人陷害就不去做了,而且,这事就算是传到了皇上耳朵里,皇上也不可能不辨是非的,”
那中年学究摇摇头,轻笑了两下,略带几分不屑的说道:“年轻人,朝堂之上的险恶,你们毕竟不懂啊,”
江哲也是个倔脾气之人,听了那学究的话,不觉气往上涌,也冷笑一声说道:“这位大人,你或许是精于揣测上意,可这件事情,只怕你却是想岔了,我敢跟你打赌,断不会有人去诬告蓝大雄的,而且即便是告了,也肯定告不赢,”
“哦,”那学究听江哲说的肯定,也不禁來了兴趣,转过头來,说道:“阁下据何而断,愿闻其详,”
江哲轻轻一笑,说道:“其实原因很简单,其一,吴知州之所以不让灾民进城,为的便是能够让皇上看到一幅歌舞升平的假象,如果有人在这个时节上告蓝大雄,岂不是坏了吴知州的好事,
其二,就算有人能够越过知州,直接向上告,皇上和朝廷里的诸位中枢大臣也都不是沒有脑子之人,如果他们知道这里有二万灾民聚集,蓝大雄救济灾民,让灾民们感恩戴德,如果攻击蓝大雄,必然招致众怒,朝廷为了稳定民心,只怕就要拿此人之头來安抚百姓了,
至于第三嘛,这位大人只怕也低估了蓝大雄的能力,我虽然并不认识他,但是他能在每行每业中都做到石城第一,这绝对不是仅仅靠的侥幸,他靠的是别人比不上的卓越能力,他既然敢如此做,自然也就应想到了后果和应对之策,”
“好,沒想到这位兄台和我素昧平生,却是我蓝大胖子的知己,你这个朋友我是怎么也要交上一交的,”随着话语,坐在江哲左手边那张桌子上的男子缓缓的站了起來,
江哲抬眼看去,发现那人约二十七八岁年纪,穿一身蓝色圆领大袖衫,身材修长,神态清雅,面如冠玉,五官俊朗,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流光溢彩,竟是一位十足十的帅哥,
江哲有些不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位高富帅,沉吟着说道:“你就是蓝大雄,”
“正是在下,”蓝大雄爽朗的笑着回答道,
“你不是人称蓝大胖子吗,”江哲眼中充满了疑惑,“怎么,怎么,”
蓝大雄呵呵一笑说道:“我这蓝大胖子的外号另有所指,并不是指我的身材,”
“我还真想听听,”江哲始终无法将眼前这位风流倜傥的青年和什么大胖子联系起來,
蓝大雄指了指江哲对面的座位,见他点了点头,便自來熟的坐下來说道:“常言道,一口吃不成胖子,可是我蓝某人却只用了一年的时间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