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眼瞅着丁秉祯手中的宝剑斩下,心中暗自悔恨道:“我自负武功高绝,没有想到竟会死于此时此地,悔不听皇上的提醒……”
但是,事情远不会就此结束。就在丁秉祯的剑堪堪斩到张晓的脖颈的时候,却停住了。
“为什么不杀我?”张晓以为丁秉祯临时又改变了主意,但是紧接着他便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丁秉祯脸上一副狰狞,双手按着剑柄,手上青筋浮现,哪里有一丝的要放过自己的意思?倒是那把剑正在慢慢地弯曲……
丁秉祯脸上的汗都下来了,手中的那把剑好像突然被钳住了一般,任是自己使出吃奶的力气,都无法再移动分毫。他本来还以为是张晓搞的鬼,但是听张晓的口气,好像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那么就只剩下一个解释了,这儿还有另外一个人存在。
“嗡”的一声,那把利剑脱离了丁秉祯的控制,在空中划过了几道圆弧,插进了角落里,剑身兀自在不停地抖动……
“丁秉祯,你的狐狸尾巴终于露了出来,我还以为我要一直地隐藏下去呢……”随着一个带着几分调侃意味的清朗声音传来,帐篷的顶部突然破开,一名身着骁骑卫军服的青年人轻飘飘地落了下来。
“你是谁?”丁秉祯和张晓同时问道。
“我叫陈紫殇。”那青年人边笑着回答两个人问话,边走到张晓身边,手指连动,已是封了张晓几处穴道,接着自怀中取出一个白瓷小瓶,倒出几粒丹药放到张晓面前,又说道:“你背上受了那么重的伤,我虽然封住了你的穴道,但是也并不能完全止住血,赶紧把这药吃了吧,这是我师父亲自炼制的百草生肌丸。”
张晓边接过丹药,边疑惑地问道,“令师是??”
陈紫殇轻轻一笑说道:“你还是快点吃药吧。对面的丁大提督疑问肯定比你还多呢。放心,我会一点一点儿都和你们说清楚的。不能死了还糊里糊涂的不是?”他最后一句话是冲着丁秉祯说的。
丁秉祯见陈紫殇居然用自己刚刚说张晓的话反过来说自己,不禁又惊又怒地说道:“你到底是谁?”
陈紫殇却并不着急,待张晓服下了丹药,这才转过身子面对丁秉祯说道:“名字我已经告诉你了。至于身份嘛,我之前的身份说了你也不知道,就跟你说说我现在的身份吧。”
丁秉祯的脸色绷得紧紧的,明显是一副有屁快放的表情。
“我现在的身份是御前带刀侍卫,其实我用的不是刀了,我用的是剑,应该叫御前带剑侍卫才准确,回头得跟皇上说说这事!”陈紫殇却偏偏是一副不把人急死不开心的模样。
“你是御前侍卫?”丁秉祯和张晓二人再次一起开口问道。
“你们两个怎么老是如此一致呢?”陈紫殇皱了皱眉头说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一伙儿的呢!”
“皇上派你来的?”又是两个声音同时问道,看来丁秉祯和张晓是铁了心做一对心灵相通的好基友了。
“你们还是别说话了。”陈紫殇摆了摆手,夸张地说道,“再说下去,我就该分不清敌我,不知道到底该杀谁了。”
稍微顿了一下,陈紫殇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们都是一肚子的疑问,放心,你们不说话,我也知道你们想知道什么。我会一条一条地都说给你们听的。”
“我知道你们最想知道的,还是我怎么会在这儿?”陈紫殇根本不管丁秉祯和张晓二人一脸的无奈,自顾自地继续墨迹道,“这其实都是因为皇上的深谋远虑。啊,不对,应该是烛照千里才对。可以说皇上真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啊。”
“够了!”丁秉祯怒声喝道,他实在受不了这位年轻人的不紧不慢了。
“这么就恼羞成怒了?”陈紫殇却仍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轻轻笑着说道,“皇上说你心机极深,张晓又是一副君子心肠,怕他吃你的亏,上你的当,所以让我暗中跟随,见机行事!现在看来,你也不是多么老谋深算之人嘛。就你用的这些个下三滥的路数,也就张晓这种脑筋不会转弯的人才会上当。”
丁秉祯和张晓二人听他在那儿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夹七夹八的把两个人都损了个遍,脸色不约而同的都是越来越难看。
陈紫殇仿佛没有看到二人的脸色一般,继续自顾自地冲丁秉祯说道:“皇上告诉我,如果你意图不轨,就可当场格杀!现在看来,你确实也是该杀。我长这么大还没杀过人呢,你作为第一个,应该感到幸运才是!”
丁秉祯整个脸都已经气成了猪肝一般的颜色,这个陈紫殇话语之间仿佛自己已经是一个死人一般。强自忍住怒气,沉声说道:“不要忘了,这里是骁骑卫的大营,杀了我,你出的去吗?”
陈紫殇放肆的一笑说道:“我既然进的来,自然也出的去。而且我有皇上的密旨。你这骁骑卫的人不会都是逆贼吧?”
说着话,陈紫殇自怀中掏出一块明黄色的锦缎,打了开来,转身拿给张晓看,同时说道:“你经常和皇上在一起,看看这是不是皇上的亲笔诏书?”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