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秘书今年才多大呀,我虽然不知道---但肯定沒有孙要章秘书年龄大吧,孙要章秘书今年还是省委组织部的十大杰出青年呢,---徐秘书更是青年啦,你怎么能称呼老徐呢,都要让你喊老了哟,---小心以后不和你过了,”王晓帅吹拂了一下飘着的茶叶,和齐华开着玩笑,
“他呀,---还叫我老齐呢,”齐华呵呵笑着,指了一下徐天良,同时抛了一个恨恨的眼神,脸上却是爱意,
“唉呀,徐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嫂子沒有先把你蹬了,真算是你的福分啊,”王晓帅吃惊地说道,
“哈哈哈哈”屋里的人一齐笑了起來,
在这个欢快的时刻,王晓帅完成了称呼上的转换:不再是喊徐秘书了,而是在喊徐哥,喊嫂子,这样一來,关系上就拉近得多了,政界官场上,谁和谁能称兄道弟,那自然会是比较亲秘的了,
---在白天县,谁要能拍拍陈将声的肩膀说:“声哥,今晚咱们到街边去啃猪蹄去,”那肯定不是一般的关系,而当你喊一声“陈书记”时,你心里是悲凉的,你知道,与这个权重位高的人关系并不是那样的亲呢,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
“还是晓帅最懂女人,以后肯定能找个好媳妇,”齐华夸奖着,不知不觉的,也叫上了王晓帅的名字,而不是叫王县长了,看样子,这个家庭开始溶入接受这个第一次來拜访的年轻人了,
“以后让你嫂子给你操操心,找个既漂亮,家庭条件又好的女孩,”徐天良笑了笑,
齐华又给他们茶杯里续上些水,问徐天良道:“是出去吃,还是我去买菜,”
徐天良想了一下,“你和孩子在家里吃吧,我们到外面找个小酒馆,有气氛,好好聊聊,”
“好好好,”齐华笑着指了一下徐天良,对王晓帅说道:“他呀,嫌在家喝酒沒气氛,因为我在一旁罗嗦,他烦我呢,---唉,说不定你什么时候來的时候,嫂子就换人了,”
“哈哈哈哈”王晓帅大笑起來,这是一个温馨的家庭,能开这样的玩笑,但可以断定,这个家的女主人永远不会换,
“孩子呢,出去玩沒有回來,”王晓帅看了看,屋里只有孩子的文具,玩具,沒有见到孩子的影子,
“他呀,在这个大院别的孩子家里去玩了,---來,吃瓜,”齐华从厨房里走出來,端出一盘切开的哈蜜瓜,红红的瓜瓤鲜艳的让人口水往外流,
王晓帅沒有客气,抓起一块瓜填在了嘴里,甜丝丝的,徐天良也拿了一块啃了起來,
吃完之后,王晓帅钻到了卫生间里洗手擦手,伸手掏出那个票据看了看,又塞了回去,
返身走回客厅时,他却掏出那张票据,放在了茶几上,“天良哥,嫂子,---这个是苑龙市文化宫的特长爱好班的报名单,我给孩子徐胜寅报了名字,”
徐天良拿到手里看,齐华也凑了过去,“唉呀,这个好贵的,一年三千六百元,天啊,晓帅,你刚工作不久,怎么这样啊,”
那个是苑龙市少年宫特长培训班的套餐票,包含有悲鸿书画班、星海音乐培训、少儿棋牌培训、乒乓球训练等各种业余爱好培训的课程,---也就是说,一年交了三千六,在里面随意参加任意的课程都可以,
“晓帅,---他们这个什么套餐太贵了,你怎么就---”徐天良也推辞着,
王晓帅端起面前的那杯铁观音喝了一口,笑嘻嘻地说:“以前在省城,孙要章秘书也提到过徐胜寅很聪明的,学啥啥精,---我这个当叔叔的,也该表示一下爱心嘛,---这个,你们就收下吧,不是给你们的,是给俺那个聪明的小侄子的,”
这样一说,倒是真的沒法推辞了,
“可是,这个真的很贵,唉,”徐天良叹了一口气,齐华想把那个报名的收据塞给王晓帅,看着上面已经填好的“徐胜寅”的名字,还真有些舍不得,但她是个贤良的女子,想到了让王晓帅花不少钱,就强忍着把报名收据又塞到他手里,
王晓帅又将报名收据放在桌子上,站起了身:“唉呀呀,难道我就不是当叔叔的,---要在这样,我以后就不來了,---嫂子这样见外了,”
齐华有些面露难色了,王晓帅又拿起报名收据,塞到齐华的手里:“反正已经报名了,又不退了,---你们要不让孩子去,那真是也让我失望了,我也想看到一个多才多艺,伶俐可爱的徐胜寅,”
徐天良想了一下,“也不一定要学得成名成家,对他陶冶性情也有好处的,算了,晓帅一翻苦心,我们就收下了吧,再推辞也真不好看了,”
听到丈夫说这话,齐华才将那个报名的票据收了起來,嘴里却是埋怨着:“晓帅呀,以后你再这样,我可不让你上门了,---你心里装着白天县一百七十万的老百姓,还惦记着他这个小毛孩子,唉,他就是个调皮鬼,怕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以后真辜负了你的苦心咋办哟,”
齐华钻到卧室里,接着抱出两瓶五粮液,笑咪咪地对王晓帅说道:“你天良哥就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