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乐嘉带着45万元的拨款來找王晓帅,沒想到,王晓帅愿接这个款项,但不愿意用作防非经费,
“周厅长,我懒得跟你解释,总之,我们再想别的用款方向吧,”王晓帅拼命地揉着太阳穴,周乐嘉也在替王晓帅想别的用款途径,突然,王晓帅叫了起來,“周厅长,我想到一个用款的途径,也算在医疗卫生系统内使用吧,”
周乐嘉捋了一下小胡子,“王县长,你说说,往哪里用,”
王晓帅站了起來,在屋里來回走动着,“我想想,应该怎么说呢---那个,用作亲子鉴定,寻找孤儿的一个检测体系,叫什么來着,”
周乐嘉想了一下,“你是说,通过DNA检测技术,可以认定是否是亲生子女,你想搞亲子鉴定,”
王晓帅摇了摇头,“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这45万实在是不少,我想搞个机构,把孤儿的DNA建立一个数据库,再把儿女失踪的人建立一个数据库,这样,可以让失散的家庭再次团聚,---给你讲实话吧,公安上有个朋友温有方,噢,罗雪婷,暂且不管她得梅毒的事,她也是我的校友啊,我想把45万款项,给公安上的温有方和医院的罗雪婷,让他们成立一个寻子寻亲,打击拐卖人口的机构,---你给我讲讲,技术上可能吗,”
周乐嘉一拍巴掌,“这倒是个好主意,现在遗传学上的检验与分析,來判断父母与子女是不是亲生关系,是亲子试验或亲子鉴定,你可能也知道,DNA就是人体遗传基本载体,人类染色体是由那些DNA构成的,人类一共有30亿个核苷酸构成整个的染色体系统,在那生殖细胞形成以前,互换和组合是不确定的,偶然随机,由此來说,这个世界上,绝对沒有任何的两个人,能具有完全相同的三十多亿个核苷酸的组成序列,这是人的遗传多态性啊,就象你不可能找到两个完全相同的树叶一样,”
王晓帅跳了起來,身子向后一跃,稳稳地蹲在了椅子上,周乐嘉吓了一跳,他却不知道,王晓帅是少森寺弟子,这个小动作岂不是小菜一碟,
王晓帅蹲在椅子上,兴奋地手舞足蹈起來,“这四十五万,完全可以搞出一翻事业,创出一些政绩了,哈哈,这样,周厅长,你得把拨款的日期往前写一些,这样,罗雪婷和温有方,就可以直接用这四十五万了,咱们想想,建立的机构叫什么名字,”
周乐嘉想了想,“嗯,叫打拐寻亲办公室,”
王晓帅摇了摇头,“不好听,叫DNA技术打拐寻亲援助中心,嗯,这个名字好听,办公室官方味太浓了,还显得小气,中心一词倒是大气,就叫这个名字,”说着就给温有方、罗雪婷打电话,让他和她赶快过來商议,
周乐嘉哭笑不得,“王县长,其实这45万还可以有别的用途,你可以搞一个激光矫正近视的机构,或是搞一个血液透析治尿毒症的,或是搞一个人工关骨移植安装的,都是很挣钱的行当啊!---你搞那个DNA技术打拐援助中心,可沒有什么效益呀,通过这项技术,在数据库对比中发现失散的儿童了,你给人家送到家里,难不成还向人家索要三千五千,十万八万不成,”
王晓帅低垂下头,咬着嘴唇,苦笑了一下,“周厅长,人活着,做十样事情,有九样是为了钱,这可以,但是,总要做一件不为钱的事吧,”
周乐嘉点了一下头,“理解,人还是有良心的,可是,你怎么想起來搞这个,”
王晓帅低头塞一支烟到嘴里,忧郁地说道:“周厅长看來不是那种喜欢八褂的人,你肯定不知道我的身世,我从小是孤儿,被少森寺的老僧收养,后來又被孤儿院收养,后來又被蓝云县一个普通人家收养,这些年來,我一直觉得,人最幸福的事情,是和自己亲生父母在一起生活,不管我能不能找到自己的父母,别的儿童能走上回家之路,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嘛,”
周乐嘉的眼眶里有些湿润了,“好好好,我回到省卫生厅,让财务中心直接把这个款项打到你指定的帐户上面,你说的事情,要建立的机构,很有社会意义,我支持,回去给老专家们讲一下,他们说不定还会给你一些闲散的小款项,另外,也可以做为省卫生厅今年十大扶持项目,---嗯,你这件事情,对公安上打击拐卖儿童行动也有帮助,说不定,省公安厅也要给你褒奖的,---小子,等你这个机构运行的时候,就是你红的时候,这个政绩,非同小可啊,”
王晓帅摇了摇脑袋,“我这也是逼出來的办法呀,这个钱,只能用这个别人不知道的途径,”
正说着,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王晓帅猜测是温有方或是罗雪婷,叫了一声“进來,”
谁知道,门一推开,温有方和罗雪婷同时走了进來,
罗雪婷认识周乐嘉,大大方方地说道:“咦,周厅长什么时候來了?肯定是來指导白天县的防治非典型肝炎的事情吧,”说着大大方方地伸手去握手,
周乐嘉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嘴里含糊地说道:“嗯,上午刚到,我,我得出去一下,你们和王县长聊,他们有新的部署,”,说着慌忙闪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