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急速要驶远的高尔夫,他头上一下子渗出了汗珠,感觉心里被一把大钳子夹着一般难受,刹那间,心里同时想到了两种办法:一是拦出租车追,二是上去拿电话报警,正在这时,看到一个胖子,骑着一辆大大的哈雷摩托车停到了歌德咖啡厅门口,伸手正要去取钥匙,
王晓帅想都沒想,蹿了过去,抓着他的衣领,一下子将他推到了一边,然后抓起车把,伸腿跃上摩托车,将支架踢了上去,猛地一拧油门,摩托车轻微歪了一下就冲了出去,
王晓帅家是中天省蓝云县的,那个小县城,私家车少,更沒有公交车,最主要的交通工具只是摩托车和电动车的了,他当然是会骑摩托了,这个大胖子骑的太子式摩托,他以前也骑过,所以一接过手就知道怎么操作了,
摩托车驶上马路,加速离开,从地下爬起來的大胖子蹦跳着、呼叫着,带着满嘴的叫骂追了过來,但沒有追上,
王晓帅顿时信心百倍,在城市里追赶,汽车别想逃脱了摩托车的追赶,堵车时,汽车得停下來,摩托车还可以在车流细小的缝隙里见缝插针地行走,
后面被抢车的胖子在路边无助地大叫起來,咖啡厅里的保安也出來了,这样正好,王晓帅不用报警,那里面的人肯定会为餐费和摩托车钱报警了,他希望很快能听到警车追來的声音,
高尔夫是白色的,在车流中很显眼,王晓帅在后面紧紧地保持着距离,咬着不放,因为害怕跟得近了,那个戴鸭舌帽的家伙会伤害方绯,
突然高尔夫在立交桥上转了个圈,直朝着城外方面驶了过去,
不好,王晓帅心里一凉,在城里,高尔夫会遭遇堵车,不会开得很快,这一出城,就不行了,摩托车,一万多的东西,怎么能跑得过三十万的东西,
他看了看油表,好在油还是满满得,出了城,那人也未必能逃得脱,王晓帅也开始加大油门,在高尔夫冲出城市的一刻,他也将速度放得最大了,
沒想到,高尔夫朝着城市外面的鸭河冲过了去,王晓帅身上发紧,那条河上正在修一座桥,那座桥前些时间被洪水冲垮,这条路,正是驶向那座桥的,如果他这样开下去,那肯定是要掉进河里了,那条河,有十几米深呢,
“快來吧,警车还不來,Comeon!comeon!”王晓帅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企盼着,但是他沒有听到任何警笛的声音,从后视镜里,也看不到有警车跟了过來,于是急得连连叫骂起來,
这时,路上的车已经稀少了,高尔夫在急驶的时候,还似乎朝左右摆了两下,这下更让他揪心了,看來车里并不安静,或许是和歹徒发生了撕打,王晓帅快要接近的时候,车却驶得平稳了,方向摆正,速度又快了上去,转眼距离又拉大了,
王晓帅估计和那座大桥已经距离不到一里地了,如果再这样下去,那车肯定要冲到河里;他想放弃下來,不过看车的速度,似乎下定决心要往河里冲了,现在只能堵上了,如果堵不住,车掉进河里,自己又不会游泳,方绯的安全就不能保证了,这么高的桥上掉下去,那是凶多吉少了,
于是哈雷摩托的速度一直保持最大,在公路的左侧直线行驶,但是高尔夫的速度也几乎到了最大,也成了一条直线,朝前面冲去,
王晓帅已经看到前面的大桥了,再过一分钟,他就和高尔夫将一起驶上断桥,然后冲到水下,但是已经沒有办法了,他做好了掉河中的准备了,只是心里暗暗祈祷,希望方绯能在轿车掉进水里时爬出车体,这是唯一的一线希望了,但他知道是个很渺茫了,
然而此时突然來了转机,高尔夫一个侧滑,斜撞上了路边的白杨树,蹭刮了一下,连忙校正方向,于是又在右边撞击过去,在这个撞击与高速度的作用下,來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旋转,
也就是这个突发事件,让王晓帅稳稳地超了过去,然后高尔夫很快调整好方向,又加速朝前驶去,
这时王晓帅已经冲到了桥面上,这个桥一边堆满了钢管,水泥包,只有半个桥面能通行,也就是只有一辆车的宽度了,
王晓帅心里大喜,将摩托车停下來,横在了桥面上,这么大的摩托车卡在这里,那辆高尔夫别想通过了,
高尔夫呼啸而來时,王晓帅又抓着一个铁架子扔到了路的中间,将路牢牢堵住,
这时高尔夫开始减速,渐渐地停了下來,王晓帅抓着一柄三尺长的钢钎,走了过去,他看到方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名头戴鸭舌帽的家伙坐在驾驶室里,
王晓帅手持钢钎指向驾驶室里的家伙,大吼着,“出來,有种的出來,”只见车里的男人把手放到了方向盘上,脑袋也低垂到方向盘上,看样子,在心理上,这个歹徒已经认输了,王晓帅心里轻松了,长出一口气,
这时方绯从副驾驶室里跳了出來,头发有些凌乱,衣服有些撕裂的痕迹,眼圈红红的,一下子扑到了王晓帅的怀里,哇地一声哭了起來,这时,一阵幽香也扑面而來,
王晓帅右手紧握钢钎,左手搂着她,感觉到了师母身体的柔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