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帅再一将次梦到了以往的场景。这个梦。是他在学校时梦到的。他來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透过浓黑的烟雾。炽红的阳光从空中刺穿过來。直射在满是鲜血、残躯的黑土地上。天与地。全笼罩在一片红色光雾之中......
秃鹫在天空中“喳喳”地叫着。远处野狼成群。“嗷嗷”的叫声在战场上回旋着......
“起來呀。都站起來呀。你们都怎么了?为什么都不起來了呀。”他举起双臂。去问天地与落日晚霞。然而都对他报以沉默作答。
他伏下身子。轻抚着一个战死士兵额头。让那瞪着的双眼闭上。“合上眼睛吧。做个梦。你就回梦到家乡。那里的白云下面。有湛蓝色的河湾。还有黄灿灿的麦田。”
那士兵胳臂已经断裂。露出森森白骨;旁边一名战马躺在血泊里。马鬃却在冷风中微微飘动。如同它还是活物一样;炮车的一只铁轮已经残破。它在泥泞里失去了应有的威力。焚烧殆尽的牛皮营帐冒着青黄色的火苗。风吹过。火星迸射。黑灰飘扬。散发着一阵阵烧焦羽毛的味道......
“啊。只剩下我了。我是谁。我们是胜了还是败了。”他一时恍然不解。捂着疼痛的胸口。挣扎着朝前面走去。他看到前方。有一张梨木雕花镂空的座椅。后面竖着一杆大旗。上面写着一个“帅”字。
他抚弄着座椅。看着被火苗燎过半边流苏的帅旗。朝四下望去。“帅呢。主帅在哪里。”。然后蹒跚地走在那条泥泞与血污混和着的。又滑又粘的小路上。
一阵铃铛声传了过來。伴着沙哑的歌声:“...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沒了...”。小路上。一个穿着青色袍的老道越走越近。出现在了他面前。
老道的身体飘忽不定。如同影子一样虚幻。他捋了捋黑白相间的胡子“你就是帅啊。帅就是你。”
“我---。”他上前一步紧拉着老道的袍子。“我就是帅。那我们是胜了还是败了。”
“哈哈哈哈。”老道仰天大笑。扭过头來瞪着眼睛看着他。“你说呢。”
他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苦笑起來。“看样子。我们是败了的。”
“不。”老道摇了摇头。“只有胜者。沒有败者。你们败了。你就死了。你就沒了。---所以说。你已经沒有了。你已经死了......战场上。只有胜者和死者。哈哈。败者就是死者。死者就什么都不是了。哈哈哈哈”
老道抓了一把土。搓了搓。随手一扬。飞灰在风中飘散。留下一片血腥。然后朝天大笑。“都沒有了。哈哈”老道絮叨着走开了。
他低头朝身子望去。果然看不到自己。心中一急。伸出两手在身上乱抓起來。天啊。胳膊沒了。腿沒有了。胸腹也沒有了。脑袋也沒有了......
他大叫一声:“天啊。我沒有了。”
“王晓帅。帅。帅。你在做恶梦呀。”有人拼命地摇着他。他睁开了眼睛。忽地一下坐了起來。
他醒了。被怪异的梦所惊醒。“噢。我就是帅啊。---想起來了。我就是王晓帅。”但是他刚从梦境中醒來。大脑还是有些迷糊。
室友江涛长出一口气。“天啊。真吓人。晓帅。你在梦里一个劲儿地喊叫。我都让你叫醒了。是不是做恶梦了。唉。睡觉前不应该打游戏的。太刺激大脑了吧。”
王晓帅“哦”了一声。看了看站在床边的同一个宿舍的江涛。充满感激地道了一声谢。
他环顾四周。似乎从恶梦中走出來还有点儿不放心。看到了几万元的地球人笔记本电脑。看到了一架意大利手工古典小提琴。还有香醇的面包躺在微波炉旁边等着被烘烤,墙上贴着的展现日巴混血的模特Akemi身材摄影照片。旁边是一付网球拍。
王晓帅长出一口气。他不是古代的元帅。梦中的古战场烟消云散了。一觉醒來。又回到了当代华清大学的研究生宿舍里面了。
王晓帅是华清大学全球战略核战略攻击防御专业的博士研究生。同时他拥有西方军事情报系统分析、古亚洲易学研究这两个学科的博士学位。(这三个学科是华清大学的机密专业)
虽然三科的博士学位对普通人难于登天。可是王晓帅是神童。对一个十岁时就考入华清大学的少年來说。学这三门学科。容易的如同将三个电脑游戏打到通关一样简单。
按三年前的培养计划。他参与设计的“全球战略布控靶点演绎”系统(GSTSD)已经收尾。现在已经将完成百分之九十的系统样品送交华盛顿军方检验。如果与美方洽谈成功。说句开玩笑的话。华盛顿军方送來的美元将要用很多辆大货车才能拉过來。
他跳下床。拿过桌子上的手机翻了翻。又看了看时间。大叫一声:“天呀。都七点多了。差一点误事了。”
说完连忙跑到衣柜那里。抱出一大堆白的黑的蓝的灰的衣服放在床上翻捡起來。
江涛从卫生间探出头來。他正刷牙。满嘴的白沫。含糊不清地问道:“帅哥。要误什么事了。你今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