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所所长温有方。在公安局赵松涛局长办公室里的对话。完全被录了下來。并且由王晓帅在另一端监听着。
元姹听得有些明白了。凑在他耳边小声问道。“哥。你到底在玩些什么呀。”。元姹比王晓帅大三岁。但是她却总是调皮地叫王晓帅哥哥。这是让人哭笑不得的一件事情。有时扮老。有时装嫩。连王晓帅都觉得精灵古怪。
他眯上眼睛。呵呵笑了两声。关掉了手机。“我这是在玩一样好玩的东西。---玩权。”
“玩权。”元姹当然不知道这是一种怎么样玩的游戏。
王晓帅弹了弹烟灰。想了一想。对元姹解释道:“是这样的。我想把一些本來不属于我的权利。弄到我的手里---”。他伸开手掌。看了看。做了一个抓握的动作。“操控别人于股掌之间。这样很好玩。既然你这两天还在这里。我也要让你看看结果。”
说着。把他组织的“秋风行动”讲给了元姹听。虽然元姹在军队任职。但是地方上的事情还是明白一些。当她知道王晓帅动用本不该动用的警力。背着别的领导搞一些动作。嘴都合不拢了。“哥。地方上沒人罩你。玩这些很凶险的。”
但是一看王晓帅坚毅冷峻表情。目光里写满了自信。元姹也沒有再说别的什么。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随你了。这样好不。你玩不下去了。就跟我到军队里面好不好。这些年军队在招收重点大学学历高的毕业生。只要你想进。不用给爹地说。我就可以给你办好一切手续。---唉。现在你这不是玩权。你简直是在玩火呀。”
王晓帅轻轻一揽。在元姹的唇上似触非触地吻了一下。“放心吧。”。说着又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这是打给赵金绪的。
赵金绪的声音有些激动。“王县。这个。我正准备给我爹说呢。我刚才在看着呢。温所长走进我爹的办公室里有一会儿了。等他出來了。我就进去给我爹谈。”
“嗯。你注意讲话的方式。记着。那是你爹。语气要温和一些。”王晓帅交待道。
“好好好。放心吧。王县---我看到温所长走出來了。我现在就进去谈。按你说的话给我爹讲。就这样了。一会儿给你汇报进展情况。”说完。赵金绪挂了手机。用手背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冲着公安局行政楼走了过去。路上。正遇到刚出來的温有方。赵金绪小心问了一句。“温哥。沒事吧。”
温有方淡然一笑。“沒事。一切按原计划进行。金绪。你把工作做好。以后王县步步高升。会有你的好处的。早些让赵局长上他的船。对赵局也有好处。”
赵金绪“嗯”了一声。点点头。和温有方说了声再见。然后一咬牙。朝着行政楼三楼的局长办公室里走了过去。
他是局长赵松涛的儿子。当然不用恭恭敬敬地敲门了。但是。推门而入的赵金绪。得到了更严厉的训斥。“畜牲。你來干啥。他找死啊。昨晚你跟着温有方在忙什么。嗯。他算老几。你跟李兴永配合他搞什么搞。嗯。你找抽啊。你要存心把老子气死吗。”
赵松涛用手指着温有方的鼻子。狠不得上來抽他一耳光。赵金绪站在墙角。不敢往前靠。他爹的耳光。他不是沒有领教过。只是陪着小心地说道:“爹。市里。纪检委的秦义仁死了。你知道吗。”
赵松涛拍着桌子吼道:“老子知道。老子还知道。你快把老子也气死了。你知道不知道。”
赵金绪依然是站在屋里的最远处。嘴里却不示弱地说道:“爹。你这些年当局长。你以为凭的是啥。你长得帅。一脸老皱皮。---还是你学历高。初中毕业。不过是弄得野大学进修的破文凭。---你作风正。你是我爹的。干那些对不起我妈的事我都沒法说你。---你会破案。靠。上次河里的出现碎尸。刑警队说是他杀。你非问那为啥不是自杀。别人都笑你你还不知道为啥笑。我的爹呀。秦义仁完了。谁罩你。你的局长还能当几天。”
虽然是顶嘴。但是说到要害上了。赵松涛虽然恼怒。但也开始思考赵金绪提出的问題。其实。他只所以受陈将声的器重。完全是陈将声给秦义仁的面子。秦义仁是赵金绪以前的战友。感情还是有的。这几年。因为秦义仁罩他。他并不怎么给陈将声进贡。说实话他心里不服陈将声。现在秦义仁因心脏病完蛋了。那陈将声会不会重用他。这事还真不好说。
刚才他给温有方说了。想当所长的人。多了。都拿着票子、排着队。在等着。在争抢着。其实。想当公安局局长的人。也是多得不得了。也是拿着票子在排队。
想到这些。赵松涛的脸阴沉下來。他摸了摸刚刮过的下巴。大脑高速运转着。
“爹。早上给公安局送來的通报上说。新华派出所昨夜搞了这个行动。是城郊派出所和防暴大队配合的。对吧。你怎么不想想。温有方一个人哪有这个胆量玩这个。你想想。温有方是咋有胆跟你玩。”赵金绪嘴说个不停。一句一句地敲打着赵松涛的神经。
“嗯。我说温有方是神经了还是怎么回事。你说---温有方为什么在背后搞动作。”赵松涛情绪不那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