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只剩下三个白天县的大员了,肖国雄看了一眼王晓帅,王晓帅点了点头。
肖国雄发话道:“王县今天下午接到一个电话,上面开了一个医疗改制问题工作会议,于是他,他晚上就揪心了,和我谈起来这件事,我害怕他睡不着,就带他来舞厅里逛逛!---王县和我是小时候的好友,铁得不能再铁!---这件事,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其他人千万不要讲!”
苏主任点了点头,“放心吧,我明白!”拿过前面的吹了一口,叹了一口气,“---医院改制,外资收购的事,我也头疼,老革命遇到了新问题!---国雄,你去把我车里的笔记本电脑拿上来,我给王县长汇报一下!”
说着,从腰带上解下一串钥匙,递给了苏国雄,“香槟色丰田,你知道的!”。
苏国雄接过钥匙,朝外面走去,经过舞池时,看到秦蕾蕾正搂着李嫒在旋转着,张含月如柳叶、如水蛇一样随着节奏扭动着腰肢,到底是音乐学院毕业的,跳劲舞如此诱惑人。想来张大千、齐白石去画黄色动漫,那效果肯定也好得没法说。
她上身短衫衣角绑在一起,露出光洁润滑的细腰,肖国雄忍不住上去抚摸了一下,凑在她耳边说道:“小心,里面色狼多!”
张含月翻了翻眼睛看了一眼肖国雄,“一群神经病,跑到夜总会里谈工作---看看这么多美女,不觉得浪费了吗?---平时你们在办公室里不谈工作?”
肖国雄不好意思地说道:“在办公室里---总喜欢谈女人!”
“有病!”张含月骂了一句,丰臀狂野地扭动起来。
肖国雄朝下面走去,很快找到了香槟色的车子,忽然觉得苏凤池讲的笑话:“以前,外国人很好奇,落后国家的人在一大堆自行车里,很快能找到自己的自行车;落后国家的人也很好奇,外国人能在一大堆汽车里面,找到属于自己的汽车!”
现在苑龙市的车,多是黑色,白色的,而且出入夜总会这种场合,总喜欢把车牌给遮起来。如果苏凤池是丰田是黑色的,或是白色的,那真是不好找呢!苏凤池有一次说他老了,所以要弄个与众不同的颜色,想来是为了好找!老?这家伙真油滑!他老个球咧,能下迪厅,真他妈的精神!---这样的人在床上也不知道是个啥表现?
肖国雄打开了车门,取出了苏凤池的惠普笔记本,拎着进了酒吧,又朝楼上走去,经过舞池时,看到一个男人正在和张含月搭讪,他冲她笑了一下,走进了包厢。
苏凤池正从烟盒里抽出一根555给王晓帅递着,王晓帅接过烟,苏凤池要递火机,他摆了摆手,自己拿出火机点燃了。
肖国雄将电脑摆在了苏凤池前面,翻开,按了一下开关。毕竟自己比苏凤池年轻几十岁,还是有些恭敬,摆出竭力为他效劳的样子。
苏凤池点了一下头表示感谢,将烟盒朝肖国雄那里推了一下,然后输入密码,开机了。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你那个年龄略大一点的表妹很有气质啊,我估计应该是个知识分子!很有素养!”
肖国雄心里一动,忽然想到了什么,笑了一下,“你们谈,我也出来跳几曲!”说着朝外面起走去。
苏凤池鼠标点击着,翻找着,很快找出几个视频的片段,调整一下笔记本的方向,让旁边的王晓帅能看得到:
第一段视频,是挂在街上的横幅,白底黑字,上面写着:低价变卖医院天地不容!镜头里,一个白发的微胖的老人在喊着:“我们赞成改革,赞成更多的医疗机构入驻白天县!但坚决反对县里私下变卖医院!以后公立医院改制规范出台了,我们要求进行公开、公正,竞争、透明的方式进行,你们要向社会公布,以竞争方式选择好合作方。到时侯,欢迎所有的集团参与竞争......”
“这是退休的老医医院院长,以前反对医院改制,就是他带头领着一帮退休医生闹事的!”苏凤池解释道,“这是县电视台拍的,我们内部留着参考”。
“我靠,这老头还真行!”王晓帅喃喃说道。
“当然行!--有一段时间,医院里发退休补助有些晚了,他领着老人员到院长那里讨要!院长说,拉磨的驴子还没有发草料呢!意思是说在职的人员补助都没有发,你们退休歇着的好意思要吗?”苏凤池猛吸了一口烟,接着说,“你知道这老头咋说的?”
“咋说的?”王晓帅看了一眼苏凤池。
“操蛋!这老头冲院长眼睛一翻,说‘拉磨的驴子能偷嘴吃!’,暗示在职的医生有销售药品的回扣,当然不在乎工资补助发放的早晚!---唉,老而不死,是为贼!”苏凤池在烟灰缸里按熄了烟蒂,忽然又觉得自己说得不对,自己这把年龄了,还赖着不退,于是连忙自嘲地说道:“---我也是老贼!想再偷点青春时光的贼啊!哈哈”
王晓帅也哈哈笑了起来:“咋这样说呢,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春蚕吐丝丝方尽,蜡烛成灰泪始干!有你老掌控国资委,我放心!陈书记放心!白天县一百七十万人民都放心啊!”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