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焦长征技术好,但是,钓鱼可能还要靠一些运气,所以他不敢马虎,专心地观察着湖面上的一切,虽然是争着做东请客,但是,输赢关系到声誉,所以他决定认真对待。
而王晓帅却是不急不躁,因为赢了开心,请焦长征吃饭也是一件乐事,这段时间,凡是知道他身份的人,纷纷叫他“王县长、王县”,而焦长征却总是叫他“小伙子”,这让他觉得很亲近。另外,自己觉得焦珊珊极有可能是初中同学,这更增加了对焦长征的好感;输了也好,痛痛快快地到焦长征家里吃饭,品尝鲜鱼,喝上几杯,真是乐事!如果焦珊珊在家,是他的同学,那还能叙叙旧,岂不是更好?
焦长征不时地提出活蹦乱跳的大鱼,而王晓帅那边几乎没有鱼咬钩、或是咬钩了又脱钩跑了,时间过得很快,吴杏娟突然大叫一声:“呀!时间到了,各位收兵吧!”
两个人的水桶放在一起一比,唉,根本都不用称,焦长征一共钓了三条大鱼,五条小鱼;而王晓帅,只是钓了四条小鱼。
焦长征的水桶里,黄红色尾巴的鲤鱼、淡青色的鲫鱼、还有一条长着胡须的鱼,在水里游来游去,他拿出最小的鱼,又扔到湖里,“这条鱼小,回家吧!”
王晓帅苦笑了一下,也把自己桶里三条小的鱼扔进湖里,只保留着一条一斤半的鲤鱼。
吴杏娟高兴地钻到车里去发动汽车,焦长征看了看她的汽车,又看了一眼树荫下的略带锈迹的自行车,挥了挥手,对王晓帅说道:“你们先回走一步,到仲景路交滨河路的地方等着我,行不?”
王晓帅笑了起来,“焦局呀,怎么不让司机开车送你来?这么远你蹬自行车?你真环保!”说着扛着自行车,来到吴杏娟的车后面,揭开后盖,将自行车放了进去,然后连连招手,“焦局,我们一起回吧!---你骑自行车要四五十分钟,我们可等不及啊!”
焦长征擦了擦手,提着鱼和渔具,小心地放在了车的后面,然后和王晓帅一起坐进车里,告诉吴杏娟回去的路线,然后三个人有说有笑,朝着苑龙市焦长征的家驶了过去。
吴杏娟平时开车十分快,但是这次,她有意将车速放慢一些。车内的空间小,但是有一种奇妙的效果,平时生疏的人,或是上下级,有隔阂感的人,在车内总能感觉到一些亲近。
车速放慢,路上时间多,可以加深一下王晓帅和焦长征之间的感情。并不是说要拉拢这个苑龙市环保局局长,而是想让王晓帅认识一下这个好老师。焦长征以前在白天县当过县委书记,积累的经验可以说是一大笔财富。
焦长征很快乐,不知不觉地将话匣子打开,滔滔不绝地讲自己的钓鱼经历,原来,他在蓝云县县委工作的时候,养成了这个习惯,不光公务多么费脑子,伤神耗力,去野外钓鱼,总能让他忘却一切。
“嘀嘀、嘀嘀”一辆香槟色的桑塔娜从路旁一闪而过,同时还按了两声喇叭。吴杏娟看了一眼车号,笑了起来,“晓帅,这是那个移动公司姜一江的车,记得吗?上次我们在川家菜馆喝酒,他也在!”
王晓帅点了点头,“对了,我昨天还在想,找个机会见见他,我的一个兄弟在白天县开手机店,他在移动公司干,肯定知道有什么好的业务可以做!”
焦长征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小王呀,刚才你在河边说,你还有个什么秘密要对我讲,只是保留着,嗯---这个,你究竟要什么时候给我讲呢?”
王晓帅哈哈大笑起来,“焦大叔!保密的问题,你不要问,该你知道的时候,你当然会知道的!”
吴杏娟也格格笑了起来,焦大叔这个称呼很好,让人忘了彼此的身份,焦长征也喜欢这样叫,好多年没有人叫他一声焦大叔了,前一段时间,他还突然其想,想在局里开会的时候,让大家不要叫“焦局、焦局”了,改称他为焦大哥、焦大叔得了,后来一想也是不妥,自己愿意,但于党纪国法也相背。
焦长征拧开水杯喝了一口水,叫了一声,“吴主任啊,看你笑得!你呀,真是变化万千,我告诉你,下次看到你一准还是认不出来!一会儿是黑头发,一会是金黄头发,一会是棕头发;一会儿是长发,一会儿又变成短发!当然衣服更是天天变,脸上天天涂?化妆品,怎么能让人记得住啊!对了,以后再见到我,你要先喊我,要不然,我实在是弄不清你这个变化万千的小妖精啊!”
吴杏娟呵呵一笑,“焦大叔,这不叫变化万千,这叫时尚啊!下次见了不用你认,我肯定先叫你大叔好了!”王晓帅暗想焦长征还是老实,别的男人一见女人就盯着看,没见过的也自称以前在哪里见过,他倒好,见过的反而认不出来。
汽车停在了环保局后面的家属院,秋风吹落金黄色的枯叶无数,绿色的爬山虎藤叶遮满了白色的围墙,几个小孩在角落里玩着玻璃弹珠,一派清静和谐的景象。三人从车里走出来,踩在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王晓帅打开汽车后箱盖,焦长征将鱼具和鱼儿提了出来,扭头朝着楼上大喊一声,“珊珊,爸爸钓到好多的鱼啊!家里来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