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离天牢不远的地方停下來,琢磨怎么去打听,嫦娥自告奋勇,说她有办法,
“天牢的守卫应该不认识我,我去试探一下,”
说着她不知从哪里弄來一坛子酒,莲步轻移,像个训练有素的应待女郎,
“两位小哥辛苦了,”
嫦娥绽开一个倾国倾城的笑容,迷得两个小兵嘎子两眼发直,脸若桃花,
“呵呵呵呵,不辛苦不辛苦……”
“仙子姐姐给哪位送酒啊,不知要的是谁,”
他们以为嫦娥是探监的,
嫦娥眼珠子一转,笑道:“我啊,我不是來探监的,是见两位小哥辛苦,刚好新酿了桂花酿,特地來犒劳二位,”
马匹一拍,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两位守卫眉开眼笑的毫不客气的接过酒坛子,他们暧昧的目光里也许存在着这样的疑问:这仙子到底看上咱们哪个了,
我担心嫦娥被人发现,所以密音她快点问,照他们这副样子,她应该是能够问出來的,
“最近忙吗,犯人多吗,”
嫦娥不徐不疾的,沒有直接问,
“怎么不多,前几天还逃了两个,把我们新上人的牢头给气的,他被圣君海扁一顿,然后回來把我们海扁一顿,你说我们怨不怨,冤不冤,”
两个小兵叫苦连天,因为他们已经连值了好多天班了,就因为在他们班上犯人逃走了,难怪,我怎么见他们这么眼熟,
嫦娥装作吃惊,掩着嘴叫道:“那那那,那后來怎么样了,抓回來沒有,”
小兵甲开始点头,又摇头,嘴里含着酒,含糊不清道:“抓回一个女的,不过是老君抓住的,就沒送回來,关在兜率宫呢,”
听到这里,我头嗡嗡作响,完了,在兜率宫云娘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啊,
想起那个变态的老头我就郁闷,那个牛皮糖迷宫,还有那个奇特的破阵之法,真是变态啊,
但是想到云娘曾经用魅惑术脱身,我又忍不住寄望于她的绝技,是否能让她脱身,不过,我怎么就联系不上她呢,
嫦娥见好就收,问到了情况就假装路过随便聊两句的样子,又扯了几句天气问題,就扭着臀部走了,其实天界天气一直晴好,不存在刮风下雨之类的问題,
两小兵有些失望的看着嫦娥远去的背影开始讨论了,
“你说这仙子是谁呀,”
“不认识,天上仙子那么多,我们不可能每个都认识啊,”
“长得真俊……”
“口水ing-----”
……
兜率宫外,我和嫦娥又一次停滞不前,这一次该怎么去探听消息呢,
里面好像很忙的样子,进进出出的人忙在搬柴火,远远望去,一个大大的炼丹炉竖在院子里,还冒着热气,这个东西我见多了,但是他们搬柴火做什么,炼丹不都用三昧真火吗,
我忍不住摇身一变,换了一个模样,假装从兜率宫门口走过,我拦住一个童子问道:“小哥在忙什么,”
那小厮满头大汗,擦了一把汗珠回答道:“搬柴火呗,在生炉子,”
“哇,这么大的炉子,哪里出现灾民了,兜率宫煮免费稀饭,”
我故作惊讶,其实我确实很奇怪,用普通火生这么大的炉子,不像是來炼丹的用的呀,
“您真会说笑,天庭什么时候出现过灾民,我们师傅來煮一只妖怪的,”
我震惊得几乎要跳起來,可沒等我跳起來,那小厮爆了一个更令人震惊的内幕:“我偷偷告诉你啊,我们师傅想用那只狐狸精的皮,做一个很漂亮的披肩,王母要大寿了,各路神仙都在想方设法呢,你家准备了啥,”
他以为我是哪一个神仙家的家童,
他那里知道,我却是那在炉子里蒸着煮着的狐狸精的老公啊,
我几乎要晕死过去,幸亏边上就是柴垛,脚一歪就倒在了柴垛上,冷汗已经把里面衣衫湿透,
“你怎么了,”
那小厮见我如此模样,不禁放下柴火,上前來扶我,
我顺势就跟着他进了兜率宫,心里还想着要在打听一下,我的娘子究竟是已经被蒸了煮了,还是还沒有下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