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了两个敢死队员,他们扶着船板,几乎沒敢松手,一松手可能就要飞出去掉水里,
艰难的一番行进之后,终于离一个落水者很近了,救援人员喊着:“快,抓住绳子,”
他们将绳子扔过去,那个人几次想抓住都沒有抓牢,一次次和绳子擦肩而过,
“來,你们一个掌舵,”
张正侠牙齿一咬,把船交给一个人,自己则将绳子往腰间一绑,纵身一跃,跳进了吐着白沫子的河里,此时这河流好比一个可怕的魔鬼,正在与这几个不怕死的人较量着,
张正侠水性极好,可跳下水时也不由得吃了一惊,这水流太急了,
他拼命的游向那个看起來快要支撑不住的落水者,好不容易抓住他的手,正要往回游,猛然间,脚底下似乎游过一条什么东西,
他感觉到自己踩在了一个软软的背上,他往水里望,勉强能分辨出一个庞大的影子,长有七八米,宽有一两米,
那东西带着他往前游了一阵,好似一条巨大的鱼,
他脑袋顿时秀逗了几秒,这内陆的河流中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鱼,又不是在海洋里,
随着那东西的游走,脚下一松,他很快清醒过來不管三七二十一,把生命垂危的遇难者拖向冲锋舟,
此时另外一个已经沒有了影子,
待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爬到船上,只见一个掌舵的还有一个拉绳子的统统都像傻瓜似的,带着惊恐的表情傻傻的看着远处,
直到他上了船,他们才醒悟过來急忙來帮忙,
总算是救回來一个,
张正侠悲痛之余还是有了些安慰,他随即问道:“张南王飞,你们两个刚才干什么,在看什么哪,也不知道來帮我拉绳子,”
二人看似惊魂未定,被他一提起來,又是像沒了七魂六魄似的,面如土色,
“头……你沒,沒有看到吗,”
王飞结结巴巴的问,
张正侠茫然的摇头,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刚,刚才水里……”
“哦,你说水里那条鱼啊,我也奇怪呢,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鱼,它怎么了,又沒有吃我,”
张正侠好笑的看着他们,心想,它还送了我一段呢,
张南颤抖着手指,指着河面一处,以一种极度恐惧的语调告诉他:“可,可是,它吃了我们另一个兄弟,”
此话一出,张正侠霎时心里一怔,一股凉意从脊背往上升起,冷风一吹,浑身湿透的他立即打了一个喷嚏,
“你再说一遍,你们看到什么了,”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七嘴八舌的开始形容,
原來就在张正侠下去救人的时候,另一个落难者的前方却出现了一个庞大的巨浪,他们一度以为这一次他们头可能要完了,他们也会一同完了,因为那个巨浪很快就会滚过來,
结果,巨浪却在一瞬间偃旗息鼓,那浪花里冒出來一个很怪异的脑袋,七大无比的脑袋,说他是脑袋,因为那上面长着绿幽幽的头发,一定是头发,虽然看起來像水草一样,可他们觉得那一定就是头发,因为头发的下面是一张人的脸,有鼻子有眼睛,那眼睛又和普通人的不一样,就是两只鱼眼,鼓鼓的,黑白的眸子,露着凶光,看的二人心惊胆颤,半点声音都沒敢发出來,
那张人脸有一张很快的嘴巴,似乎有一张八仙桌那么大,它嘴巴一张,里面是尖尖的利齿,与鲨鱼真的沒两样,可是它偏偏长了一个人脸,那鼻梁上还有两个喷着水的黑洞,长得和人鼻子一模一样,并不是如鲸鱼一般水从头顶喷,
随着它嘴巴的张开,一股可怕的吸力将河水同那个较远的遇难者一同向它的血盆大口吸去,瞬间他就闭了嘴巴,然后消失在水面上,
张南和王飞吓得一动都不敢动,差点尿湿了裤子,他们看到那水下的影子,正在朝他们的头游去,
他们紧张的想大叫,然而已经吓得叫不出來,傻傻的眼睁睁看着它离他们越來越近,
后來他们担心的事情并沒有发生,张正侠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运,竟然沒有遇险,那只怪东西放过了他以及他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