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的云淡风轻。原來的不在乎。是建立在那个人不是谁的基础上。可是。那个人是皇帝。无论现在后宫人人争宠的对象是哥哥。不同。一切都不同了。。
无论日后事情会变得怎样。当我知道所有的真相后。我再也回不了无波无绪的心思。再也回不去天真不知愁的心境了……
呵呵。又想起那句话:醉生梦死。不过是她跟我开的一个玩笑。有些事情你越想忘记。就会记得越牢。当有些事情你无法得到时。你惟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忘记。
醉生梦死。也不过是命运和我开的一个玩笑。。
我在有些清凉的夜色晚风中深吸一口气。然后淡淡地笑了。既然命运要让我面对。那么。不管前面等我的是什么。我也会义无反顾地走下去。不是为了任何人。而是为了自己。为了生活在这个时代的自己。
我总以为过了这么久。我早已习惯了这里的一切。习惯了女子沒有任何地位。习惯了宫中那些女子所做的一切。可是现在。我发现。当我认清一切事实之后。那一切对我來说还是一个梦。我永远都无法融入的世界。
心一抽一紧。一痛一冷。竟让我有些无法站直身体。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心痛了。还是麻木了。。胸口也越來越痛。还难受。。
挣扎着到了久年轩。和往日一样。我翻墙进去。可是在才踏飞至高墙上。一阵剧痛突然袭來。我身形一个不稳。功力顿失。竟直直地掉了下去。狠狠地砸在地上。好痛。。
我呻吟一声。想挣扎着爬起來。可是手脚却变得越來越无力。好难受。胸口痛得喘不过气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來。胸口又一阵剧痛袭來。眼前募然变得黑暗。神思一惶。我渐渐就失去了直觉。。
陷入昏迷的我自己都沒有察觉到。一滴泪。缓缓地从紧闭的眼角悄然滑落……
“你这又是何苦呢。”一只晶莹修长的手指极其小心地抚上沉睡中的人儿白皙柔嫩的脸庞。眉目心痛地替她擦去那滴泪珠。喃喃说道。
良久。用白衫的衣角替她擦去嘴角的血迹。屈身一把抱起跌落在地上的女子。心疼地低首望了望她淡雅的容颜。细心地替她理了理散乱的长发。绝美的容颜上双唇竟紧紧地抿着。轻叹一声。他极在意地把女子小心翼翼地护在胸前。然后步履轻巧地抱着昏迷的女子消失在一片蒙蒙黑暗中。
“呃……好痛。水。。我要水……”头好痛。胸口也好痛。全身都在痛。到底是谁。趁我睡着的时候暗算我。。(此时该女全然不知自己是昨晚从墙头摔下來了。才全身酸痛的。又加上旧伤复发……嗯。能活过來就算不错了。该女还不知轻重。怪那个什么……惭愧中*)
抚着额头挣扎地坐起來。可是。一个发软。又跌落在床上。幸亏我一直铺的是天鹅绒。又软又柔。要不摔在上面还不又是内伤。
“云影。。水。”我疼得紧闭双眼。呐呐叫道。
我正想继续喊的时候。一双温暖的手轻柔地托起我瘫软的身体。让我靠在他身上。一碗水及时地凑在我干涸的唇边。我迫不及待地汲取。喉咙间蠕动的声音让身边的人轻笑出声。
我“霍”地睁开眼。停下喝水的动作。不顾身体的疼痛转过身去。看向那个眼中啜满笑意。一脸温柔地望着我的绝美男子。失声叫道:“老家伙。。”
正欣喜地咧嘴一笑。谁知扯到胸口的伤处。不免抽了一口凉气。皱眉俯身在老家伙的胸口等待疼痛过去。
“唉……小丫头。”头顶上的男子叹气。“你何时还能好好照顾自己。让为师放心了。”说着轻柔地拍着我的背替我顺气。
我俯在他身上轻笑。“老家伙。你回來了。”我和以前一样蹭蹭。好舒服啊。我满足地叹口气。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清新清澄的淡菊清香。好好闻。让人心情爽朗。
“上次是你吧。”我把弄着他衣领边的扣子随意地问道。我知道他明白我说的是上次我醉酒了抱我回房休息的事。想到那件事。我不禁脸红起來。也不知道我酒醉之后做了些什么丢人的举动。第二天醒來。看到满院子随便扔在地上的扫帚。还有满目狼藉的花园里的花花草草。还有云影的窃笑中。我也知道自己做了很多“好事”了。
“怎么。现在知道脸红了。”桑秦想到那个抱着扫帚大声唱歌的丫头就忍不住微笑起來。
真是与众不同的丫头。从第一次在那个谢于轼的家宴上看到精灵古怪的她之后。便知道她与任何女子是不同的。明明神情奸诈狡黠。可是对旁人弱者又善良温柔。那日家宴人群攒动。人人穿得讲究华丽异常。在席间觥筹交错。欢声笑语。桑秦本來觉得答应谢于轼参加家宴真是一件无聊透顶的事。可是。唯有她。独自藏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吃得津津有味。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那般悠然。那般有趣。一下子就让自己把目光怎么也收不回來了。不想。自己竟认认真真地坐在那。一直到她随口便吟出笑中暗讽那些无聊人的诗。直到她厌恶地离去。他才起身跟着去了。更何况。自己是个易容的老手。自然看得出她故意在唇上和眉上加的料。让她的光芒收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