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至此处。他再回忆起当日青楼之中。这位大长老莫南江……似乎正是在柳依依房中密谈。如此说來。岂不是……
还沒等他回过神來。便只听那大长老莫南江阴测测一笑。开口道:“柳少主。多日不见。别來无恙啊。啧啧……你看看。怎么还找了个这么普普通通的姘头。哎呀呀。可要让我们惊寒少主戴了绿帽啦。啊哈哈哈哈……”
柳依依听他说得恶毒。顿时面色微变。深吸了一口气。冷声道:“莫南江。你身为血魔使。竟敢擅离职守。以下犯上。难道不怕门主责罚吗。”
莫南江冷冷一笑。高声道:“柳少主。您如今自身难保。还是多为自己考虑考虑吧。至于老夫我……”他面色渐渐转冷。哼了一声。苦笑道:“老夫为圣门鞠躬尽瘁。甘愿亲身赴险。藏身于供奉殿中多年。谁知门主他……他非但不念往日情分。反倒是派人來前责问。妄图将老夫权利彻底架空。让一个女娃娃骑在我头上。哼。他不仁休怪我不义。今日老夫就亲手将那老匹夫的义女宰了。泄一口心中恶气。。”
柳依依面色一变。后退半步。低声道:“莫南江。你……你好大的胆子。莫非你忘了本门叛徒的下场吗。”
莫南江摇了摇头。神色之间说不出的写意:“哦。柳少主可是说那‘万蛇蚀心’之刑。少主您尽管放心。这里只有你我三人。老夫杀了你们。再向门内传讯。只说少主你夜探皇宫。受奸人所害。便可推得干干净净。至于丁自天那老匹夫。还要依仗我为他办事。自然不会多加为难。岂不是一举两得。哈哈哈哈……”
“丁自天。魔道魁首……煞血门人。”张然羽顿时心中一惊。看向柳依依的目光中顿时多了几分异样神色。却只见柳依依面色惨白。右手紧握的短匕渐渐滑了下來。装作若无其事地轻声道:“莫南江。只怕你忘了一点。本座的实力……似乎远在你之上吧。”
话音未落。便只见莫南江放声大笑。险些笑得眼泪都呛了出來:“柳少主。你莫不是以为……老夫方才在那树梢上等了半天。只是在观景赏月吧。又或者……老夫不急着动手。与你说了这么久的话。都只是闲着无聊。”
柳依依顿时语塞。莫南江冷笑一声。压低了嗓子。眉目之间说不出的狰狞:“今日老夫心情极好。便叫你们两个做个明白鬼。那‘供奉殿值守皇宫’的点子。正是老夫献策。而你二人一路出城。來到此地。老夫也是紧随其后。一路旁观。”
他见柳依依面色愕然。不由心怀大畅。狂笑道:“谁知道。那小子果然怜香惜玉。不惜耗费灵力为你驱毒疗伤。如今你二人皆已灵力尽失。形同废人。又怎么会是我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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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依面色惨白。回身看了张然羽一眼。却只见他也正看想自己。不由心中一暖。回首冷声道:“好个阴险歹毒之辈。说吧……你究竟想要怎样。”
莫南江不由放声大笑。继而深深凝视着她的双眼。一字一句道:“柳少主。莫非您还是沒听明白么。我……要你们两个的命。”
话说方落。便只听他大喝一声。双掌化作一团旋风。向着柳依依猛然击出。掌心之上赫然升腾起一阵青光。闪烁着乌油油的光芒。
“快闪开。”
未曾料到他顷刻发难。柳依依猝不及防之下。只來得及扬起手臂。却忽只感觉猛地被人撞开。继而一个身影冲了过來。大喝一声。奋然迎向了那青光。
仿佛一座坚不可摧的巨岩。挡在了她的身前。
“轰。。”
双掌交击之下。那身影闷哼一声。顿时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而回。一头栽倒在柳依依脚下。赫然正是一言未发的张然羽。柳依依面色大变。嘴唇微微颤抖了一下。低头看去。却只见那少年面色惨白如纸。唇边更是缓缓渗出血沫來。显是受伤不轻。
谁知一击之下。却只听那莫南江怪叫一声。“蹬蹬蹬”连退三步。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右掌。大叫道:“你……你有暗器。”
张然羽瘫倒在地。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似乎整个身体都散了架。他勉强振奋精神。强笑道:“老贼。这暗器之上抹有剧毒。若是强运灵力。不出半个时辰。便会毒发身亡。若是还想活命……就速去解毒吧。”
原來。方才双掌相击之下。他自己虽被一掌击飞。却顺势将手中的玄蜂刺扎入那老者手中。如今再以言辞恐吓一番。那莫南江爱惜自己性命。自然不敢怠慢。
果然。莫南江惨叫一声。只感觉右掌之上传來一阵酸麻。疼痛难忍。不由更是信了几分。他对自己性命爱惜之极。哪里还管得是旁人死活。猛一转身。疾速向后退去。转眼间便消失在了树林之间。
张然羽顿时心中一宽。眼睁睁看着那老者逃窜而去。他咧开嘴笑了一下。原本想调侃一番。却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无边的痛楚如同潮水般袭來。顷刻间蔓延全身。
下一刻。他只听到耳旁一声惊呼。似乎正是那“魔教妖女”所发。随即眼前便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