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风和日丽,御花园的月季这几日开得更加旺盛,各色花朵在花丛中争相斗艳,婉妃和丽嫔两人相携出來赏花,
婉妃年龄偏大,穿得素淡一点,丽嫔穿的杏色,既清丽又不显张扬,
婉妃脸上得意洋洋,丽嫔虽然年轻,至少她位份高,在她面前,还不是不敢穿得太艳丽了盖过她的风头,
后宫的女人,聚在一起除了说三道四就沒有别的事情可做,这不,婉妃开始找话茬,
“玉妃养胎如何了,”
“回娘娘,听说皇上派了周太医前去伺候,想來身体应该调理的很好,”丽嫔温顺的回答,
婉妃哼笑一声,满脸不屑,“玉妹妹真是命好,不就是怀孕了嘛,好像谁不会生似的,犯不着连皇上的御用太医都霸占了去,真是够霸道的,”
“是皇上钦点了,就算是皇后娘娘也不会多说什么,”丽嫔淡淡地回答,这些事情,她极少放在心上,就算知道苏绮玉怀孕的消息,也是吃一惊之后就恢复平静,
苏绮玉那么得宠,怀孕是必然的,只是早晚的事情,
如果还不能在这些事情里面做到宠辱不惊,那么丽嫔也枉费忍辱负重之名,
见丽嫔这么说,婉妃又道:“这宫内真是喜事连连,眼下玉妃有孕,虽说让本宫眼红,说到底,也算是喜事一桩,”
“娘娘何出此言,”丽嫔好奇地问,
婉妃神秘一笑,继续在花丛中行走,道:“香妃已无翻身机会,皇后娘娘不争,玉妃有孕,未來的一年,皇上的雨露,就只剩下你我两个共享,你说,岂不是喜事一桩,”
丽嫔一听并未开心,反而惶恐,赶紧低头,像是做错事情一样道:“臣妾伺候皇上不周,想來娘娘最会伺候人,皇上也会常去娘娘宫内走动的,”
婉妃听后心里特舒服,轻蔑的看着低头的丽嫔笑了一声,小声道:“算你还有点识趣,”
丽嫔说沒有抬头,见可以想象婉妃此刻得意洋洋的样子,她心里恨得牙牙痒,心想要不是自己有把柄在她手里,现在也不会这么憋屈,
婉妃是一个藏不住话的人,所以她永远都不会懂得察言观色,就算此刻丽嫔对她恭敬,也永远不会知道她背后的一把刀,
两人一个得意一个失落,身份地位已经有了明显的高低之分,婉妃走在前面,摘了一朵艳丽的红牡丹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露出一脸嫌弃的样子,指桑骂槐的道:“花儿虽艳丽,始终上不來台面,何必出來招人嫉恨,”
丽嫔只得点头不停地说:“是是是”,她估计婉妃是在嫉恨苏绮玉,自从苏绮玉怀孕,婉妃的脾气,更加败坏了,
突然,花丛深处,传來一个男人低沉醇美的嗓音,赞美道:“朕觉得,月季虽不如牡丹优雅高贵,却别有风情,让人流连忘返,月季之美,堪比玉儿风姿,让朕痴心神往,”
这段话,婉妃听着是憋了一肚子火气的,因为这话,刚好像是在反驳她蔑视月季的艳丽,
然而,此番话却是夜瑾墨说的,婉妃无法,只能自己憋着一肚子怒火不敢反驳出声,
她沒想到,皇上竟然觉得月季胜过牡丹之资,就凭她苏绮玉,也配和高贵的牡丹相比,
越想越气,她双手撩起袖子,就要往花园里面赶,
“娘娘,不可,“丽嫔叫住她,婉妃回头,丽嫔对她摇摇头,“皇上和玉妹妹情意绵绵,此刻去了,恐打扰了皇上雅兴,”
婉妃觉得有理,只好作罢,对丽嫔此番的提醒,她有些感激,始终是自己太过冲动了,
“玉妹妹诊出怀孕快半月了,皇上可曾召幸过你,”
丽嫔摇摇头,她已经习惯独守空房的滋味了,
婉妃心照不宣,心里更是咽不下去这口气,
花园内,突然传來一阵紧急脚步,然后,又传來两人的私语声:“近來你胃口不好,朕派人去诏兴快马加鞭送來新鲜的青梅,你试试如何,”
苏绮玉看着那侍卫双手捧着的木箱子,里面用冰块冰镇着新鲜的青梅,木箱子上面还浮着一层白色雾气,在阳光下看着更加清爽,
她不过是有一日干呕被他看到,沒想到他就派人送來了青梅,听闻诏兴离京千里,快马加鞭也要好几日,为了让她吃上一口新鲜的青梅,恐怕路上换了几次冰块,累死几匹马,再看那侍卫,衣冠也有些乱腾,脸上的汗水直冒,这样的大热天,不知他有多焦急地在路上赶,这样劳师动众,苏绮玉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不由想起杨贵妃爱吃荔枝,唐玄宗便派人千里送來荔枝,沒想到,自己也有这样的恩宠,亲身经历,总有些惶恐之至,这样的宠爱,恐招人嫉恨了,
“瑾墨,周太医说害喜便是如此,沒必要这样劳劳师动众的,”她劝道,
夜瑾墨却不听,看着她那么痛苦,他心里难受自责,这些小事情,他放在心上,也必须实践了才能放心,
“朕舍不得你受苦,周太医说你害喜时爱吃酸,朕早年去过诏兴,那里的青梅颗大味美,想來应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