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主营帐以后,黑狼直接带着霍云溪来到了军营内的一个小帐篷里。
站在眼前这个用几块粗麻布撑起的帐篷,她稍稍打量了下,便直接走了进去。帐篷里面一片漆黑,借着月光她稍微能看清里面的摆设。
这个帐篷与其他营帐比起来,简直小的如同蚂蚁窝,却也格外的清静,也比她之前所待的俘虏营要好的太多了。整个帐篷内除了一张草席外,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霍云溪忍不住苦笑了下,在心中调侃起来。这,还真像个女奴住的地方。
黑狼把她带进帐篷之后,便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一片昏暗之中,她眯着眼睛在黑暗中寻找着蜡烛之类的东西。很快,她在角落里看见了一个用木板搭成的小桌子,在那里她找到了蜡烛,还有水壶一类的东西。
点上蜡烛,借着微亮的烛光她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帐篷,接着便坐在草席上,静静的躺了下来。
这个帐篷远比她之前睡的那个俘虏营好上万倍了!最起码这里不是那么的潮湿,也不会散发着阵阵的恶臭味。虽然和家中比起来相差的实在太多了,可是对她现在的处境来说,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拉起草席上摆着的有些发霉的被褥,她毫不在意的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从被关起来的这十几天里,她学会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不论在什么情况下,她都要努力的活下去!
冬季的狂风无情的刮过这个小小的帐篷。因为寒冷,霍云溪下意识的将自己的身子缩成了一团,深深的埋进了薄薄的被褥里。
脑海中突然回想起今夜所发生的事情,想起司空烈说的每句话,她的心再次狂乱了起来。
紧咬红唇,她的脑海中不停的回想着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明夜,他要她侍寝!
怎么办?她要怎么做才能躲过明晚的那一劫?难道她以后都要面对这样一个无情、无义,又残暴、嗜血的男人吗?她的未来真的要葬送在他的身上吗?
霍云溪绝望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眼泪顺着眼角静静的流了下来。
她不停的告诉自己,只要能保住凤城百姓的性命,她自己的未来又算的了什么呢?牺牲她一个,却保住了凤城上上下下上万条的人命,她应该庆幸的。怎么还可以在这里犹豫不决呢?
双手慢慢抬起,轻轻的放在了胸前,透过厚重的衣物,感受着胸前所挂着的那块玉佩。
她胸前的挂着一块雕有凤凰形状的玉佩,是她小的时候父亲给她的。父亲把这块玉佩交给她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带着这块玉佩一天,她就有责任保护凤城一天。玉在人在,玉亡人亡!
她知道父亲所传给她的信念,是一种永远不可背弃的信约!是她一生的使命!所以,她会为之奋斗一生,就算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
寂静的夜色中,月亮慢慢的落下山头,整个大地连最后的一丝光明也消失不见。
狂风渐渐停止了怒吼,黑夜也渐渐退去,而这俩人的纠葛才刚刚开始……
他在盯着她。
邪恶的蓝眸紧紧的追逐着她,那种占有欲是那么强烈,有如他那粗糙的手掌,轻轻滑过她娇艳的脸蛋,和隐藏在丝织衣裙下纤细曼妙的诱人曲线,接着缓慢的下滑,溜过那如同上好丝绸的乌黑青丝、薄如蚕衣的白色丝织长裙、纤细的脚裸,落至绣着精致莲花的白色绣鞋上。
灼亮而炽热的蓝眸里,闪烁着一股纯男性的激赏。他知道她很美,却没想到换上女装的她竟然会这么的美!甚至让他有些怀疑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人还是仙女。
这一夜还是来了。
昨夜,霍云溪因为担心几乎一夜未眠,直到凌晨时分才疲倦的睡去。今夜傍晚时分,来了俩个打扮艳丽的女人一进入帐篷二话没说就开始帮她梳洗打扮了起来。接着,她就被糊里糊涂的塞进了主营帐内。她知道,这一夜还是来了。
炽热而充满欲望的视线,仿佛寻找到了最诱人的猎物,那双邪恶之眸牢牢的盯住了她,再也不愿移开。
这是她第一次穿女装,她皱着眉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感觉很不习惯。但其实最让她不舒服的,是司空烈的眼神。
她无法让自己去习惯他的注目!他的眼神太过火热,让她几乎如坐针毡,全身都变的紧张了起来,甚至连呼吸都变的困难。
她抬起下颚,用冷若冰霜的表情,不悦的瞪着他。但其实她紧张的手心冒汗,对下面可能发生的事情充满了恐惧。在那双邪恶的蓝眸注视下,她几乎产生了逃跑的念头。
“怎么?害怕了?”司空烈冷笑着,斜卧在软榻上看着她,蓝眸若有所思地眯起,锐利的视线不愿去错过她任何的一个表情。
霍云溪更用力地咬紧唇,鲜血入了口,有着难以言喻的苦涩滋味。
“我为什么要害怕!”她冷漠地说道,转过头去不想看他。身体的疼痛逐渐形成一股怒火,让她几乎想要冲上去撕烂那张带着邪笑的脸庞。
他该死的说对了,她确实害怕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