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大雪袭来,冷风吹在肌肤上,带来尖锐的疼痛。在加上大雪的侵袭,霍云溪只能怕冷的缩了缩脸颊。
霍云溪沉默地在夜色中行走。军营中点亮的火炬,映射了她美丽却苍白的脸庞。
“快走,别让鹰王久等了。”领路的士兵呼喝道,用嫌恶表情地瞪视着她。
霍云溪咬着唇,克制身上传来的寒冷,一步步艰难的往华丽的主营帐走去。她的心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样的酷刑。
司空烈那双冰冷残酷的蓝眸还让她记忆犹新,他如今掌握了她的生死,今夜召唤她,是打算用什么办法让她生不如死吗?
从她被关起来到现在已经过了十几天了。她不知道凤城的百姓现在怎么样了,司空烈的大军是否攻下了凤城,太多的疑问让她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每天她都过的提心掉胆。十几日的光景里,她不曾再见过司空烈,她几乎要以为他已经忘了她的存在。
连续几日因为担心和手腕传来的疼痛都使她无法安然入睡,今日的她倦累到极点,全身酸痛地倒卧在粗硬的麻毡上准备入睡,一个士兵却传来他的召唤,她别无选择,只能跟随着士兵,忐忑不安地接受传唤。一路上她心神不宁,无数种猜测浮上心头;任何想象都让她手脚冰冷。
她已经是他的俘虏,他有权利对她做出任何事情……
掀开厚重的帐帘,偌大主营帐内烛光荧荧,她被士兵粗鲁地推了进去,脚步不稳地跌在铺满地毯的地面上,触动了好不容易开始复原的手骨,疼的她皱起了眉头。
这是金鹰国的将军毡棚,从这些大气而华丽的摆设,她很快就做出了判断。这是金鹰国最有权势的男人住的地方,而她,只是个阶下囚,一名微不足道的俘虏。
黑色的阴影从她身后而来,带着不可忽视的威胁,她惊讶地仓促一躲,看见从身后走出一只高大健壮的白毛老虎,一双虎眸闪着阴冷的光芒,看起来让人不寒而栗。它此时正虎视眺此地看着她,巨大的嘴张开露出闪着白光的獠牙,威胁着发出了低吼,显然对她这个突然的闯入者表示出了不悦。
屏住呼吸,霍云溪瞪大双眼,全身都冒起了冷汗,她感觉到自己的心几乎快要从胸口跳了出来,身体下意识的发起抖。她不敢动,全身僵硬的与尽在咫尺的白虎对视着。
一声尖锐的哨音传来,白虎立刻转身,移动强健的四肢走到了角落卧下,琥珀色的眼睛还是瞪着霍云溪。这么俊美的野兽,有着令人胆寒的美丽,在神态上竟与司空烈有着一切相似。
双肩垮下,深吸口气,当白虎离开之后,她才敢放松下来,额头因为恐惧而冒出些许的冷汗。突然她感觉到一道凌厉的目光锁定了自己,感觉上仿佛比白虎更具有威胁。
“怎么样?这只白虎是我十五岁的那天猎到的,可是我没有杀它。因为它和我一样,喜欢活饵,更喜欢撕裂看上的猎物。”低沉的声音中带着讽刺和残忍的笑意,从营帐的中央传来。是他发出的那声哨音,制止了白虎的攻击。
平息心中的恐惧,她深吸口气,缓缓抬起头来,烛火照亮了营帐内的奢华的摆设,映入眼中的情景让她呼吸一窒。
斜卧在软榻上,带着邪气的美丽蓝眸看着她,他黝黑高大的身躯上,只缠绕着一块手织的昂贵雪缎,**的胸膛上,躺着俩名极为美丽的女人。他正与其中一个激吻着,一双蓝眸却牢牢的锁定着她。女人的纤纤玉指,正在司空烈的胸膛上滑动着,俩名女子都使出浑身解数想勾起他的兴致。女人慵懒餍足的模样像是在他们来之前才热烈缠绵过数回……
这样意外的画面,让霍云溪脸颊绯红,如同火烧。虽说从小就装扮成男子,可她却从未见过男人**的模样,眼下司空烈的样子,自然是让她难以接受。仓皇的转开视线,她的表情略显不自然。
“明天我会亲自带兵攻下凤城。你觉得我该会怎么处置凤城内的百姓和守兵呢?”剑眉微微一拧,眼睛紧闭着,似乎正沉浸在女子所带给他的快感中。
霍云溪听见司空烈的话神情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明天他就要攻打凤城了!怎么办?她没有多余的时间了,今夜她不论用尽任何的办法,都要让司空烈答应不伤害城内的百姓才行。
紧皱眉头,她再次回复平静,面无表情瞪着身上一丝不挂的司空烈。
“我知道,现在凤城已经是你囊中之物,势在必得。可是,如果明天你再次攻打凤城,就算金鹰国的士兵在骁勇善战想必也会有所损伤的不是吗?”
蓝眸缓缓张开,轻挑浓眉,他没有阻止着她说下去,而且显然在等着她的下文。
深吸口气,她庆幸自己的话引起了司空烈的兴趣。故作镇定,她再次说道。“你的目的无非是想拿下凤城,好完成你一统天下的野心。倘若我能让凤城的士兵无条件投降,你是否可以允诺,不会伤害凤城里所有百姓的性命?”
帐内突然陷入了沉默,司空烈没有回答,只是睁着一双蓝眸,扬起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霍云溪的心几乎快要负荷不了这种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