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宸羲却沒花未眠想得那么龌龊。他挤进被窝。碰都沒碰到花未眠一下。看上去非常淡静又非常禁欲的样子。
他手挥了挥。打算关灯。
“果然和我家的夜明珠不一样。”
他感慨了一句。因为他惯用的法术已经无法再让那些灯光暗淡下去。但很快地。他又找到了窍门。手轻抚。隔空探物。轻轻碰在那开关上。顿时整个屋子黑了下來。
他甚是得意的样子:“比我家的夜明珠方便。”
说着。就躺在那里睡觉。
花未眠对此。除了无语。就是无语。
总觉得他一头生活在远古时期的大蛇來到人界有点违和。但是。这家伙的适应力真心很强。这些现代化的设备。根本难不倒他。他用的得心应手。而且又有法术。非常方便。
伏宸羲躺在床上。却始终睡不着。
他将手搁在脑后。枕着自己的手。望着天花板。却睡意全无。
他不惜一切代价來到人界。想得不过是和花未眠长相厮守。可花未眠就在身边。可她对他的感觉是那样的淡。完全当做陌生人。
可他又急不得。一时间。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
“还有六十年。”
他轻轻地嘀咕了一句。这时候。他才倏然明白人生苦短。以往六十年不过他弹指一瞬。可现在他的命就变成了这样的一瞬。
以往的放纵堕落一下子就收敛。他决定好好的活。
他翻了个身。看着那个背对着他的瘦小身子。探出手。戳了戳:“喂。睡了沒。”
花未眠动也不动。装睡ing。
伏宸羲又戳了戳她。她仍是沒反应。
他干脆把身体挪了过去。撑起身子去看他的脸。小小的一张脸。古典又宁和。线条柔软又温和。非常地惹人怜爱。
他心底暖暖的。笑了笑。轻声道:“真睡了呀。”
对花未眠。他其实并不是表现的那样全然的欲念。他其实很多时候都希望能和花未眠好好地在一起。
只是。总是有太多的事情。让他绝望。让他痛苦。让他发疯。
所以安宁的时候很少。大部分都是狂风暴雨。激烈的性…爱。
这时候。看着熟睡的花未眠。心底真的又柔软又宁和。竟是禁不住。偷偷地俯下身。轻轻地亲吻了一下她的眼睫。
很轻柔的一个动作。
为此。伏宸羲却是开心的勾起唇角。表情愉悦。
彼时。他的长发。软软地扫在她的脸上。她的身上。她觉得些微的痒。又很温和的舒服着。
就连那轻轻的一吻。也是那般祥和而舒服。像是瑞士冬日的夜晚。安宁又静谧。舒服至极。
然后。她听到了伏宸羲的声音在耳边轻轻诉说着:“其实。我想说的是。我很喜欢你。可是看到你和端木爵。就不想你得意了。”
他似是有些无力和无奈。转过身。重新恢复平躺的姿势。那乌黑的发。染着洗发露的香气。从她的脸颊上轻轻扫过。缠绵的香气。瞬间缭绕。
她听见他的声音轻轻地在夜色里想起。是沧桑过后的嗟叹。是经历过后的感慨:“后來我想。我倾尽一生。所求的也不过是你的得意。你若得意。我便欢喜……”
你若得意。我便欢喜。
并不是什么表白。全然沒有那句喜欢來得震撼。可花未眠就那样。缩在被子里。泪落成海。
他给了她太多的委屈。太多的心痛。太多的酸楚……
他总是强势又咄咄逼人的。她小心翼翼地喜欢着。哪怕一点小小的自在和得意。都被他狠狠镇压。
她被他彻底磨平。被他打造成精致的玩偶。床上的瓷娃娃。供他尽兴恣意……
他的喜欢。就算是真的爱。却也带了太多大男子沙文主义。
可以说。伏宸羲是不懂爱的。他只会掠夺。只会侵占……
也只有失去之后。他才恍然惊觉。他其实要的不过是那个女人的开心。
她若开心。他定欢喜。
只是。现在。他是可以爱的吗。会不会继续给她伤害。会不会将她逼到无从喘息。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眼泪。划过那绝美的容颜。她曾经颓废而堕落。也曾为了另外一个人变乖变温柔。她倾尽一切的去爱。又带了无法言说的自卑……
痛定思痛。其实两人都有错。他太霸道太强硬。而她也不懂怎么去让一个男人好好地疼爱自己。
两个倔强的人。像是两只刚诞生的刺猬。还不懂得如何不去刺伤对方。却又固执地去爱。换來的结果。也不过是不成熟的彼此伤害。
屠夫以刀磨刀。他们以心磨心。
两个人。谁都伤痕累累。
伏宸羲听着身边传來的哭声。陡然惊觉。连忙去安抚:“怎么突然的就哭起來了。做噩梦了吗。”
花未眠的法术。已经很好了。藏过伏宸羲的眼睛并不太难。可是此刻。却仍是不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