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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五百四十三 两心之外无人知【大结局】(1 / 3)

很多人在当自己被某人比作猪或者狗时会勃然大怒,以尊严的名义,死活不肯承认。但是穷尽他们一生的最高追究,说到底,也无非就是想要像一只猪那样无忧无虑地活着而已,吃喝玩乐,嫖赌偷懒,无非如此。

向往猪一样的乐趣却不肯承认自己不比猪高贵,这就是这个社会的最基本矛盾。自古以来,最高明的政治家也无法调和的矛盾。

只有少数人会选择做一个痛苦的苏格拉底,从猪圈的缝隙里偷偷透出眼睛,打量一眼外面的广袤世界。

当然,有时候,这一眼轻描淡写的偷看,会让它付出下半生所有猪的乐趣。

距离金恒锽之死,转眼已经过去了八年。

八年过去了,社会依旧没有改变。社会依旧如同太阳一样那样清清楚楚地摆在那里,展现着它那临边昏暗效应——越是摆在正中央的越是明亮清楚,越是周边越是昏暗模糊,其他书友正在看:。

这是一间宽敞而明亮的大礼堂。

吊灯、葵花、高台、话筒、餐桌、酒杯、传统的婚礼红纸包。

所有代表着喜庆的事物都在这里汇聚。

礼堂内的劲乐团演奏着小提琴版的《nothing’sgonnachangemyloveforyou》,舒缓而柔美的音乐回荡在百人的礼堂之内,余音袅袅,在白色的灯光下,宛如堵上了一层白色的神圣光辉。

所有的一切都意味着这里正在举行一场婚礼。

没错,这是我的婚礼。

是我,作为一个平凡人的婚礼。

我的妻子叫琴孝闵,是我在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就读担任学生会主席的那一年认识的,她是中文系毕业,兼修哲学与法学,当然,她尤为擅长乐器,尤其是小提琴与用古筝弹奏的道乐。

和她认识,是在北大图书馆2层的视听欣赏区。那时候,我看到她站在窄窄的窗前,楼内光线昏暗,轻轻弹起古筝,弹奏了一曲《MARIAGED’AMOUR》,长长的黑发随着琴声震动,那一刻,她那优雅的身影落在厚达二尺的褪了色的墙壁上,蓦然间,我的脑海里呼唤起了一道同样模糊优雅的身影。

于是我拿起了视听欣赏区的另一把小提琴,与她协奏起来。

我们,就这样相遇了。

之后,我们开始交往,我和她言谈相合,从萨特谈到纪德,从希腊罗马神话谈到《塔木德》,从先秦子学谈到两汉经学,再谈到歌德、席勒以及十八世纪欧洲文学,从叶慈晚年的唯美谈到《生物中心主义》,从现代进化论的《自私的基因》谈到中医再到财政信息透明化趋势,从第三次工业革命Lang潮谈到范思哲再到爱因斯坦晚年对佛学的崇敬……

她说我偏向犬儒学派,而我觉得她偏向晚期斯多亚主义学派。

从天文历法到琴棋书画茶道六技,我们无话不谈,而我们的感情也就这样一步一步建立起来,直到走上婚姻殿堂的那一天。

小闵一直对我隐瞒着她的身份,直到当我拿到了博士学位,并前往西藏禾木担任大队知青、党支部书记的那一年,我才知道小闵是在北京城声名显赫的大家族。

但这并不影响我们的婚姻。

我过着自己的日子,在国务院办公厅、中央军委办公厅担任秘书,领着那干干净净的工资,坚持着那有着科学理论基础却前路漫漫的**理想。

婚礼在天津大礼堂举行。虽然婚礼前非常低调,但是前来道贺的人毕竟不少。

但是,那又如何,正如陈望道先生曾言:“真正婚姻的结合,当然应该是直接的内心的结合。”

我和小闵之间的过往,我写在了博客之上,认识我的人,都知道。

充满喜庆氛围的礼堂上飘扬着小提琴的阵阵乐声,这是小闵特地请了她认识的音乐社的学员们所奏的。

“今天,在这里,我们有一对新人即将结为连理。这是多么神圣、庄严的事!在这最令人激动和喜庆的时刻,让我们为新娘新郎送上最诚挚的祝福!”婚礼的司仪在高台上炒热了气氛,引得台下阵阵掌声。

我和婚纱下的新娘相视一笑,小闵唇上那一抹殷红让我心醉。

“接下来,就请新郎为新娘戴上戒指,从此结发相伴,至死不渝,其他书友正在看:。”

司仪缓缓走到了我的面前,礼仪性地微笑着递给了我一个精致的戒指盒,缓缓打开,露出了里面一枚金光灿灿的戒指。

我示意司仪微笑,缓缓地取出了戒指盒中的戒指,穿着婚纱裙的小闵略带羞涩而又幸福地伸出了雪白玉嫩的右手无名指。

我脸上带着微笑,然后缓缓地将戒指扣向小闵的无名指。

就在这时,婚礼场上的音乐突然换了一曲,原先优美的《nothing’sgonnachangemyloveforyou》完结,换成了下一曲。

听到这一曲,我的心脏突然一震。

这是一曲D调的《卡农》。

宛如流水缓缓淌过我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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