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日。可是他去陕西不是要一个多月吗。
四四应该赶不回來过生日吧。
这是我所知道的。他的第一个生日。还想着要帮他过生日呢。结果他不在身边。
我爬上床。蜷成一团。真有点不习惯呢。怎么睡了好一会。脚还是那么冷呢。被窝里好像也沒有什么温度呢。
谢可晴。你死定啦。已经习惯他了。怎么办。
我翻过來转过去。怎么也睡不着。原來比思念更可怕的是习惯。
脚好冷啊。怎么就不暖呢。
我想起孔佳那句话“一到冬天。我就明白人为什么要结婚。因为太冷了。”是啊。72度比36度要暖和得多。
是啊。冬天到了。人要互相取暖。
胡思乱想了一个晚上。结果第二天起迟了。春桃怎么叫我。我都不愿起來。德妃对于我这个迟到请安的媳妇倒也沒有说什么。关于那两个侍妾的事情。她一点也沒有提。像是那两个丫头完全不存在似的。
胤祥也上书房了。我一下子闲了下來。
原來每天等着晚上。至少可以见到四四。现在好像整个生活都空白下來了。最近老是去良贵人那里。也不是很好。其他的嫔妃。我也不愿多接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至于其他阿哥的福晋。算了。大阿哥的福晋对我抱有敌意。脸上是笑着的。但是眼神不善;太子的侧福晋话太多了。大概在太子那里憋坏了。一找到人就说个不停;三阿哥的福晋老是问我关于刺绣的事情。我哪里知道那玩意啊。至于卿云公主那里。我更不敢去了。她倒是让人來请过我两次。我死都不去。都推脱身子不适。曦莲那小妮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了新师傅。忙着练鞭子呢。最近都沒有见到了。
像我这样不喜欢串门。不喜欢琴棋书画的福晋应该很少见吧。
四四走了。
“福晋。爷说了。你若得闲。可以看看账本。”张保见我百无聊赖的样子。在一边轻轻地说道。
账本啊。我知道阿哥们其实也很清贫的。月俸也很少。平时支出也很大。都怪康熙生了太多。这个生日。那个嫁娶。都是要花钱送礼的。就连胤祥的生日礼物。都是我专门找人做的。是一个喜羊羊的玉佩。这可是花了四四一个月的零花钱呢。好在现在还是比较宽裕的。四四娶我的时候。收了不少贺礼。钱的事情暂时不用我操心。
“不用了。你平时怎么管就怎么管。”我懒懒地一挥手。往书房去了。
四四这个小子。昨晚交待了。要我每日写二十张字帖。他回來要检查。写就写吧。以后回二十一世纪用得着的。嘿嘿。
來到我的专属书桌。才发现桌上一叠纸。拿來细看。全是四四的字。他是要我临摹这些。
“福晋。这是爷吩咐的。昨晚才全找出來。是四爷今年写的一些字帖。全拿來给你练字。”春桃在一旁念着。我的心里却暗自好笑。这个小子。临走的时候还惦记着要我练字。这么多字帖。够我写的啦。
写什么呢。我总不能老是临摹呀。自己写点东西吧。
我心中一动。脸沉了下來。谢可晴。你在做什么啊。你要沉溺在这种虚幻的感情吗。你在高兴什么呀。
我手一顿。在白纸上慢慢写下了:会有天使替我來爱你
日子如流水般。过得很慢。很磨人。第四天。我收到四四的书信。小小的信封鼓起了一个地方。我纳闷地拆开。里面沒有所谓的书信。滚落到我掌心的是一个小小的骰子。我放到阳光下一照。晶莹剔透。像是白玉石。上面的红点也很好看。
他这是什么意思。送我这个。
难道……
“福晋。这不是骰子吗。爷怎么送您这个呀。”春桃和莹苑在一边好奇地看着。
我莞尔一笑。慢慢拿着骰子转着圈子。骰子在阳光下散发着夺目的光芒。我轻轻念着:“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呵呵。看不出四四还有这种情调。
转眼。四四走了一个星期。我书桌上的字帖倒是多了起來。有时候。想想也很不可思议。我居然在临摹雍正的字帖。
天气越來越冷。心越來越寂寥。原來这就是宫里女人的生活啊。
写着写着。双眼被人遮住了。谁。
四四。
不会。他还沒有回來。
我摸着敷在眼上的双手。不是八八的手。是更大的手。男人的手。
不会是太子吧。我心头一阵慌乱。
“别闹了。给人看见不好啦。”我故作镇定。不动声色地说道。
等我看到眼前的人。我都懵了。
怎么会是……大阿哥胤褆。
他怎么跑來了。
见我怔怔地望着他。他看看四周接着转向我:“看來胤禛待你真的很好。”
这个时候我该怎么应你呢。
傻笑应道:“是啊。比做你的第三个侧福晋要好吧。”
又或者摇摇头说:“不好。他脾气不好啦。”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