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再去检查。依莲被告知身体恢复正常了。
经得婆婆的同意。依莲从医院里出來后就直接回了同心庄园。虽然每天都跟爸爸通电话。但依莲仍是不怎么放心的。所以得到医生恢复自由行动的许可之后。她便迫不及待地回去看望差不多一个月不见的父亲。
为了更真实地了解到家里的状况。依莲回去之前并沒有告之爸爸和依枫。
回到家里的院子里时。依莲果然听到了爸爸和依枫的争执。虽然争执不是很激烈。但仍像往日一样各不相让:
依枫的声音叛逆桀骜:“......您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些事情。她早就告诉我了。她说她不想再去追究过去的恩恩怨怨。只要现在平平静静简简单单地生活就好了。”
“平平静静简简单单。”柳如是的耐心地说道:“依枫。你想得太简单了。她。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的......”
“爸。是您自己想得太复杂了。”依枫执拗地说道:“刘心她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女孩。她。和我。我们只想简简单单地生活在一起。仅此而已。是您自己坐了亏心事。所以才以小人之心去猜度她。”
“我哪里做了亏心事啦。”柳如是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他的声音扬了上去:“总之。只要我还沒有咽气。你就别想着娶她。”
“爸。。”依枫皱眉。声音也紧绷了起來。
依莲这时推门进去。她假装沒有听到他们的争执。笑盈盈地叫了声爸。又跟仍是气鼓鼓的依枫说了声:“依枫也在家呀。”
父子俩难得默契地立刻松弛了紧绷的脸部肌肉。脸上的神情缓和了下來。两个人都默默看着依莲。他们的目光集中在依莲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看他们这样。依莲笑了:“爸。依枫。你们怎么这样瞪着我看。我又不是从外星球來的。”
柳如是这时醒悟了过來。他怜爱地看女儿。轻责道:“不是说要静养吗。你怎么又跑回來了。”
依莲过來握住爸爸的手。像往常一样撒娇地摇一摇:“我想爸爸了嘛……”
柳如是的心软了下來:“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要多注意点……你回來前有沒有跟长辈们说过。”
“我知道了。爸。”依莲说道:“我已经跟他们说过了。得到批准才回來的......我现在沒事了。明天就开始上班了。”
柳如是仍是不放心地问道:“这么快就去上班。医生说可以上班了吗。”
“是得到医生的准许才去上班的。”依莲说道:“家里长辈们也同意了。”
依枫插话道:“那么着急上班干嘛。反正你又不缺那几个钱。”
依莲笑道:“不是缺钱不缺钱的问題。是在家里呆着太闷了。”
听依莲这样说。父子俩才沒有再说什么。这时。郝婶进來说可以吃午饭了。一家人便到了餐厅吃饭。
午餐之后。依莲跟爸爸在客厅里聊了好一会儿。直到他回房午休了。她才上楼。
上楼的时候。依莲想起刚回到时听到依枫跟爸爸的争执。还说什么爸爸做了亏心事。到底怎么回事呢。她到依枫的房间。想跟他谈一谈。可是依枫并不在房间里。打了电话才知道他已经出去了。当时依枫正在开车。依莲知道那不是跟他谈的好时机。只说了句“那你小心点开车。”就挂了电话。
回到以前住的房间里。依莲躺在小小的床上。看着房间里粉红色的装饰。她忽然很想念已经逝去的妈妈。
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依莲忽然记起小的时候。曾经看到过妈妈的一本日记本。里面记录有怀孕和育儿的事情。小时候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翻了几页就不看了。长大后。她虽然常常拿出妈妈遗留下的东西來睹物思人。却极少翻看妈妈的日记等私密物品。可是。今天。依莲忽然很想看看以前妈妈怀着她和依枫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情况。于是。她起了床。到书房去找那本日记本。
因为很久沒有整理的关系。书房有些凌乱。依莲找了许久。才在一个陈旧的大木箱里找到记忆中的软皮封面的日记本。可是。那样的日记本有好几本。而且看起來都差不多。依莲记不清到底哪一本是她想看的。于是就都拿了出來。
依莲抽出其中的一本日记本时。一个泛黄的信封跟着掉了出來。她捡起來时好奇地看了看。发现那信封上写的是爸爸的名字。字迹是陌生的。
依莲正想把信放回去。忽然感觉到信封里硬硬的。似乎有照片。她猜想里面应该是爸爸年轻时的照片。就抽出來看。
那是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一对年轻的男女。依莲看到。英俊儒雅的男子果然是年轻时的爸爸;可那漂亮的年轻女子。却不是妈妈。依莲看着那女子犀利的丹凤眼。觉得莫名地熟悉。她正想把照片放回信封里。却无意中看到照片背面的字:“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晓琪1984年6月”。
晓琪。这个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啊。依莲努力地回想着。再次翻过來看那女子的照片。经过仔细的辨认。依莲认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