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了。”夏碧荷温和地笑着：“快下來吃早餐吧......”看向依莲时她的脸色变了：“依莲。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妈妈。依莲她......”池强昊正要坦白。依莲拉了他一把。他便停住了嘴。
但夏碧荷立刻就发现了异常。而依莲衣摆下的一处血迹也印证了她的猜测。她一步跨过來。抓住依莲的手臂：“昊昊。快抱依莲到床上躺着。”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來。一把拿出手机。快速地查找号码。然后打电话：“晏主任。你现在抽得出时间吗。......请你马上到我家來。越快越好。”
打完了电话。看到儿子还在笨手笨脚地铺床单。她又急又气地赶过去。三下两下铺好床单。对池强昊说道：“快把依莲抱上來。”
池强昊把依莲小心地放到床上。夏碧荷拉开毯子给她盖上。
“妈妈......”
“妈。”
依莲和池强昊同时开口叫夏碧荷。夏碧荷却只是看向依莲。她凝视依莲苍白的小脸。面色就缓和了下來。她拉着她的手。柔声说道：“别担心。好好躺着。很快就好起來的。”
同住在军政大院里的晏主任很快就赶到了。
夏碧荷拉着儿子避出去。來到楼下。她就狠狠戳了一下池强昊的额头。厉声责道：“你说你。依莲都这样了。你怎么还沒日沒夜地折腾她。啊。你到底有沒有脑子。。”
原先一直以为依莲來例假的池强昊。看到妈妈严峻的脸色。如今又被她这样一通责骂。明白了过來。心里猛然涨起一阵甜。又泛起一阵酸。他挠了挠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夏碧荷气得又戳了一下他的额头：“天天跟她在一起。你怎么连这都不知道。......即使不是这样。你也不应该这样沒白沒黑地折腾。哪有女人经得起你这样折腾的。”
“妈。人家夫妻间的闺房秘事。你也要管。”池强昊皱眉。
“闺房秘事。”夏碧荷冷哼一声：“这次要是有个万一。我唯你是问。”
“碧荷。”一直在旁听的池老太太这时开口道：“你也别关顾着怪孩子。孩子们沒有经验、不知道。那是情有可原。可你是过來人。你怎么一直沒有发觉。”
夏碧荷自责道：“是啊。是我太大意了。我要是早看出來。昨天就不应该让她去扫墓的。”
楼上。晏主任一边给依莲把脉。一边问她怀孕多久了。
依莲摇头。她也不知道多久了。每个月。该來还是会來。她一直都沒有意识到她怀孕了。直到那晚和池强昊一起去吃酸辣粉。听到别人说“酸男辣女”。她的心莫名一动。仿佛忽然间有了隐隐的猜测。
第三天。也就是从水库回來以后。她从药店买了早孕试纸來测试。果然是阳性反应。一连测了好几次都是阳性的。她有些傻了眼。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之后。她去了医院。那时候刚刚经历差点被轮.奸的险情。她对于与池强昊的未來悲观至极。她不能想象未來继续过着这样的生活。她不想再那样继续下去：他风流快活作下的孽。却总是由她來吞食恶果。
检测到阳性时。依莲更是愤然：他作了孽。被惩罚的是她。他非但沒有受到惩罚。居然还得到了奖励。
这个时候。孩子的到來。无疑是不合适的。心灰意冷的依莲。犹豫了很久。去了医院。想抢在别人知道她怀孕之前将孩子打掉。
但是。她在医院徘徊了大半天。终究是不忍心的。最后她又悻悻地回了出租屋。
这就是为什么水库险情之后。她消失了一整天的原因。
表姐薇薇知道她怀孕之后。一直想劝她安心下來。接受池强昊。但几天前的险情仍历历在目。依莲怎能那么快消除心中的芥蒂。
在她心中的芥蒂沒有消除之前。她不想告诉池强昊关于孩子的事情。而且。他们根本就沒有机会好好谈谈。
池强昊。他只要有机会就把她往床上掳。他或许根本不在乎这些。他只想着满足身体的欲望。
她无法抗拒他。便也任由他为所欲为。对于今天这样的后果。她是有着隐约的预测的。
她只是沒有想到会那么严重。沒有想到自己会那么慌张。依莲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慌张。在听到池强昊说她流血之后。她忽然变得慌张无措。心如刀割。
自由诚可贵。生命价更高......她居然为了自己的自由放纵了这样的后果。
依莲默默沉思间。晏主任已经把完了脉。问道：“你的最后一次月事是什么时候。”
依莲回忆一下。答道：“两个多星期......好像是三个星期前......结婚以后就不是很准了。近几个月以來量变得比较少......” 她据实道：“因为一直都有來。所以我沒有想到会怀孕。”
“有少数的人怀孕之后仍会有少量月经的。”晏医生解释道。沉吟片刻。又问道：“你说的近几个月。确切是多少个月。......就是量变少。几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