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警察局出來。依莲看到杨恋恋等在外面。她走过去。轻轻唤了声“恋恋”。杨恋恋却同时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依莲吸了吸鼻子。微微笑了笑：“恋恋。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前天的事。我还要谢谢你呢。”
杨恋恋幽幽地说道：“我那只是将功赎罪罢了。”她看了一眼戒备地紧盯着这边的池强昊。又看向依莲：“还有。我姐她让我跟你说声对不起。她说。她已经是过去式了。不会影响你们的未來的。”
听她说起她的姐姐杨依依。依莲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是点点头。
杨恋恋叹了一口气。说道：“以前一直以为你是个细心的人。可......对身边的危险你怎么总是浑然不觉的呢。作为曾经的朋友。我提醒一下你：以后小心点。除了我。还有组长之外。还有人要对你不利的。”
依莲真诚地说道：“恋恋。谢谢你的提醒。不要说什么‘曾经的朋友’。我们永远是朋友的。”
杨恋恋的眼圈红了：“谢谢你还肯认我这个朋友。我......我姐一直是我妈的一块心病......我妈去世前。我曾对她发誓要照顾好我姐的。所以我......”
依莲握住她的手：“恋恋。我理解你......也祝愿她能找到幸福。”
这时。池强昊已经走了过來：“该去吃早餐了。”他淡淡地对杨恋恋说道：“杨老师也一起吃早餐吧。”
“不了。谢谢。”杨恋恋谢绝后。匆匆走了。
看到杨恋恋走了。依莲转身朝肖薇薇的车走去。
池强昊跟过來：“依莲。一起去吃早餐吧。”
“我吃过了。”依莲冷冷地说道。头也不回。
“依莲。”池强昊上前。拉住她的手臂。他垂头。低声说道：“对不起。”
依莲用力甩开他的手。紧走几步。來到肖薇薇的车边。拉开车门。上了车。当着追过來的池强昊的面。狠狠地关上车门。
肖薇薇看了眼车外的池强昊。有看了看身边的依莲：“我看他......”
“开车。”依莲大声说道。她的双眼直直看着正前方。对在外面叫她的名字的池强昊置之不理。
肖薇薇把车子开了出去。却忽然笑了：“你们两个。不大像夫妻吵架。倒像小情侣闹别扭。”
“姐。。”依莲瞪她。她猜薇薇这样说。应该是想安慰她。但即使这样。她仍是不想听。
肖薇薇收敛了笑。正色道：“依莲。在我看來。你们和我们是不一样的。你不要受我的影响......”
“姐。”依莲疲惫地靠在座位上。颓然说道：“这样的生活。我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肖薇薇心疼地转头看一眼依莲：“依莲。你要乐观点。毕竟......”
依莲打断她：“姐。我乐观不起來。你知道吗。这些天晚上。我总是梦到自己走在一条漆黑的山路上。提心吊胆的不知道哪里有陷阱。哪里有断崖。哪里有凶禽猛兽或者是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人......”
肖薇薇叹了一口气。感同身受。但想到依莲的状况。不好表现出來。她伸手。轻握了一下依莲微凉的小手：“依莲。勇敢一点......你一直比我勇敢的。就算是看在舅舅的份上。你也要再勇敢一点......别再去想那些噩梦。现在或许情况沒有那么糟糕的。”
肖薇薇说着。看到汽车快到了岔路口。她问道：“要不。你去跟我住两天吧。”看到依莲仍是沒有展颜。她开玩笑道：“我保证不用你洗碗。”
依莲勉强笑了笑：“谢谢姐。不过。我今天得回去看看。两天不回去了。我爸该担心了。”
肖薇薇说道：“那我送你回去。好久不见舅舅了。我也挺想他的。再说了。我惦记你们家那农庄很久了。不睹不快啊。”
“农庄啊。”依莲振作起來：“我会带你去看的。不过现在好像沒有什么果子的。”
看依莲的眉头渐渐舒展了。肖薇薇顺着这话題。开玩笑道：“听说那农庄还不是一般的大呢。就我们俩去会不会迷路啊。”
“不知道。”依莲答道：“我沒有独自去过......”她很少一个人去农庄。即使去也走不远。最远就是那次去看葡萄酒窖......想到葡萄酒窖。依莲不由得想起那次在酒窖里的疯狂。她的脸悄悄地热了起來。她转头。假装看车窗外的风景。
和薇薇一起回到郊外别墅。车子开进停车场时。依莲发现那辆沃尔沃已经停在车库里。知道是一定是池强昊让人开回來的。
她想起池强昊说找了她一天一夜的话。看到她的车在水库边。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依莲摇了摇头。不让自己再去想。她也不想再去回顾这两天來她自己所受的煎熬。
姐妹两人一起去见了柳如是。
肖薇薇和依莲情同姐妹。肖薇薇之于柳如是。就像另一个女儿一样。
柳如是看到姐妹俩有说有笑的。两人的心情似乎都很不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