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期结束前那几天是很忙碌的:考前模拟测试、批改试卷、讲评试題、写期末总结、期考监考、批改期末试卷......
依莲从容地忙碌着,名正言顺地早出晚归,夜晚住在二楼的客房里,她跟池强昊几乎不碰面,
期末试卷实行网上阅卷,依莲把手提电脑抱到客房里,搁在小矮几上,自己坐在铺着地毯的地面上,就那样改着试卷,客房里的wifi信号不是很好,时断时续的,依莲终于改完试卷的时候,已经夜里十点多了,
因为长时间以那样不舒服的姿势坐着,依莲感觉到腰部和四肢都很酸疼,她站起來活动一下僵硬的四肢,又捶了捶腰,收拾好电脑正想睡觉,手机响了起來,
屏幕上显示的是白敬的名字,依莲默默看了好一会儿,才接起來,
“雪儿......我的雪儿呢,”白敬醉意浓浓的声音从手机中传來:“你还我雪儿......”
依莲静默,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回应,又不好立时挂掉电话,
白敬也不等依莲的回应,自顾自地说道:“我这么煞费苦心地、用心良苦地、死乞白赖地......去追她......你倒好,直接给她找了个小白脸......柳依莲,你还我雪儿,你......你给我立时马上把雪儿带到这......带到尊享酒吧來,不然,不然......”白敬说了好几个“不然”,还是沒有下文,
这时依莲说道:“对不起,我不能带她过去,因为我不知道现在她在哪里,而且这么晚了......”
依莲话未说话,忽然听到白敬在电话那头失声说道:“雪儿,你......來了,”
“威士忌......什么都不用加,”电话那头有些嘈杂,依莲仍是听到夏雪的声音远远的传來,她愣了愣:夏雪,她去酒吧,而且还点了烈酒威士忌,依莲不敢想象若是白敬和夏雪都醉了以后会怎样,
尊享酒吧,她默念一次酒吧的名字,一边匆匆穿上大衣,扯了围巾和包包,就开门出去,一边围围巾,一边下楼,下到一楼的时候,她似乎听到管家在后面叫了声“太太”,她沒有管,匆匆出了侧门,去车库取车,
先进优良的车载定位系统帮助依莲找到了尊享酒吧,她走进去时,一阵热气扑面而來,带着浓浓的酒味、烟味,还有其他说不清的味道,依莲忍了忍,忍住了一阵干呕,她掏出纸巾,捂在口鼻处,才进去寻找夏雪,
有人过來搭讪,依莲沒有理会,四处张望着寻找夏雪,心里暗自着急,担心夏雪已经被白敬带走了,
但几分钟之后,她就看见了夏雪,
一身黑衣的夏雪站在吧台左边不远的一张小桌边,她狠狠一甩手,挣脱了原本抓住她的手臂的男子,依莲见此情景,紧走进步赶过去,
“小雪,别在这发酒疯了,快回去,”熟悉的声音被控制得低低的,依莲顿住脚步,她认出了背对着她的男子是池强昊,
“我不,我就要发酒疯......”夏雪后退一步,躲开池强昊伸向她的手,她的背已经抵到了墙上,她伸手指向池强昊:“哥,你别过來,你,先听我说......我今天就要跟他说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她转身,指向站在她右侧的白敬:“你,听好,我再说一遍:我-不-喜-欢-你,从來沒有喜欢过,……理由,我喜欢清清白白的人,我沒有办法接受你那些乱七八糟的过去......”她醺然地指了指白敬的手:“你说,你这双手曾经抱过多少女人,”她又指向白敬的嘴巴:“你这张嘴曾经亲过多少女人,”
“你,,”白敬被说问得羞恼不已,
“你说,”夏雪不理会他的情绪,继续问道:“你说,你……曾经睡过多少女人,”
“住口,”池强昊恼羞成怒地低吼出声,
白敬羞愧道:“雪儿,那些都已经过去了,遇见你之后......”
“过去,”夏雪冷笑:“那些过去能那么容易过得去吗,”
“小雪,别说了,”池强昊的声音里有着紧绷的怒气,
“哥,”夏雪转向池强昊:“那些过去它根本过不去,我怎么能忍受他用抱过那么多人的手抱我,我怎么受得了他用亲过那么多人的嘴巴亲我,他好脏,他太脏了......”
醺然的夏雪自顾自地诉说着,似乎浑然不知她原本说白敬的话,字字句句直戳池强昊的痛处,被刺得羞恼致极的池强昊失控地扬起了手臂,
依莲冲过去,推开夏雪,
那巴掌狠狠地落了下來,依莲被打得倒在了地上,
有那么一段时间,她是懵的,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外界的声响似乎全都入不了耳,嘴边里有浓重的血腥味,嘴巴和鼻孔都有液体流了下來,左脸很痛,很麻,
然后,各种声音渐渐入耳,音乐声,喧哗声,还有耳边比较清晰的呼唤声:
“嫂子,”
“嫂子,”
“依莲,,”
依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