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的李墨。张望叹了一口气。将身上的大衣脱了下來挂在衣架上。就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你会好起來的。对吗。”张望轻声的说道。可是回答她的却是房间里滴答的机器声。张望伸手轻轻地抚了抚李墨的脸庞。这张脸就好像是一张白纸。感觉自己稍微一使劲就会被自己的指甲戳穿。
“先吃点饭吧。”莫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端着盒饭站在了病房里。刚刚张望就手放在李墨脸上的动作。她看得清清楚楚。实在是不愿意打扰这两个人。可是不打扰又能怎样呢。不打扰。张望依旧得不到回答。
张望转过身來。看着莫敏说道:“先放着吧。”说着又转过身看向了李墨。生怕自己稍微一不留神。就会错过她 睁开眼的第一眼。
“那个已经快凉了。还是趁热吃吧。”莫敏知道这只是一句敷衍。这几天自己买來的盒饭都原封不动地扔进垃圾桶了。也就是说张望这几天一粒米就沒有进肚。
张望还是沒有动。莫敏还要张口劝。张望突然站起身來了。对着莫敏说道:“我先出去一会儿。她要是醒了。立马通知我。”
“哦。”莫敏点了点头。“你要去......”正想问他要出去做什么。张望已经拿着大衣走了出去了。脚步声也慢慢远了起來。
“唉。真是的。”莫敏叹了一口气。随手打开了一盒饭。自己吃了起來。尽管肚子已经饿了。但是这些饭吃在嘴里竟然也是一点味道也沒有。看着还在昏迷中的李墨。莫敏的心情再次难过了起來。这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醒过來啊。
小街上酒吧。张望走了进去。有不少熟悉的人都冲着他热情地打着招呼。张望只是点了点头。就大步朝自己的老位置走过去。刚走到旁边。就停了下來。张遥正举着酒杯看着他。笑着说道:“沒想到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來喝酒啊。”
“我不是來喝酒的。”张望直接在张遥的对面坐了下來。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才抽几口。就被呛住了。这几天李墨昏迷的时候。他一直都是靠香烟里的尼古丁來麻醉自己的。食指和中指上皮肤已经被熏得有些发黄了。
“哦。看來你是來找我的了。”张遥喝了一口酒。更加饶有兴致地看着张望。这个男人以前满身傲气已经完全不见了。剩下的只是满身的疲惫。
张望点了点头。将烟头摁在烟灰缸里。沙哑着声音说道:“嗯。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哦。什么时候我这个无能的弟弟可以为我这个骄傲的哥哥效力了啊。”张望的话里带着刺。毕竟张望在他的生命里纵横了二十年了。难得的一次报复的机会他怎么舍得放弃呢。
“帮我带着李墨离开吧。”张望端起杯子里的水喝了一口。眼神再次看向了张遥。不是命令。也不是祈求。而是他的决定。
“对不起。这个忙我帮不到。”张遥说着就要起身要走了。在李墨昏迷的时候。他连去看一眼的机会都沒有。现在张望竟然让自己來帮他。这算是哪门子事情啊。
张望看着张遥的背影说道:“我知道你在美国有很多朋友。现在她的病情已经很紧急了。如果再不接受好的治疗的话。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听到这里。张望的背影果然停了下來。生命危险就好像是一颗炸弹。直接在他的脑门顶上炸开了。他怎么能够允许她有生命危险呢。
“说吧。需要我怎么做吧。”张遥果然又转过身。重新在张望的对面坐了下來。
“我需要一辆飞机。”张望在说飞机两个字的时候。说得很轻。就好像是在说让张遥给他一支烟似的简单。
“飞机。你疯了吗。我上哪里给你找飞机去。”张遥瞬间变得不淡定了。整个人又重新从沙发上站了起來。
“我知道你有办法的。”张望喝了一口水。现在的语气已经不是决定。而已经是命令了。放下杯子。接着说道:“现在她这种情况。不可能短时间内办到签证。而且林素反对我带她走。如果走正规的渠道的话。她肯定会出來阻拦的。所以不能有半点的闪失。你懂吗。”
“我懂。我懂。那你要飞机我就能给你找到飞机吗。你要原子弹我就能给你造颗原子弹吗。如果我真这么有本事的话。我直接让李墨醒过來啊。”张遥的语气越说越激动了。惹得邻桌的客人投來不满的眼光。服务员正要走过來提醒他。却被他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他做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她已经沒有太多的时间能够等了。”张望拿着杯子喝完最后一口水。也起身站了起來。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就在他一只脚刚跨出酒吧的门口。身后响起了张遥的声音:“那你总该让我看她一眼吧。”
二十分钟后。张遥跟在张望的身边。來到了李墨的病房门口。这家医院他來过已经不止一次了。可是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的腿竟然有些发软。
莫敏已经趴在床边睡着了。听到脚步声。揉了揉眼睛。伸了一个懒腰。睡眼惺惺地说道:“你回來了啊。”
“嗯。你去隔壁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