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动的烛火下。富察家的小成员全到齐。包括被强行从如颜身边带出來的富察明浩。只见他掘着嘴的盯着把他纠到这里來的富察净然。
富察净然则理所当然的承受他的目光。
楚文才手扒拉着佛珠的声音。是屋里唯一的响动。
许经商则是看着手里的棋谱书。身旁是探头要看书的司秆红。
“两位干爹。你们能不能先放放手里的东西”富察净青烦躁的挠着头。
楚文才睁开眼睛。手却沒有停下。“你只管说就是了。”
“我在听着”许经商是连头跟本就沒有抬。两只眼睛依旧盯在书上。
“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说了。情况大体想必你们也都知道了。父王会变成这样。无非是听信了别人的谗言。现在又在不想失了面子的情况下。纳了姨娘。不过事先可以声明。一直沒有碰过姨娘。”
许经商斥鼻以哼。“沒碰过就可以原谅。他那样精明的人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就不值得原谅。还有什么可说的。”
呃、、、、
这话是有道理。关健是这两个人跟本就不可能分啊。一直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富察净青当然沒敢把自己想的这些说出來。生怕惹到两位干爹的嫉妒。
“经商。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毕竟是咱们在王府里打扰多年。才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所以这些事情咱们逃脱不了责任。”楚文才眼神顿了顿。说完又睁上眼睛。又补了一句。“南无阿迷砣佛。”
他这话一说完。整个屋里的人都身子一僵。甚至打了一个冷战。就连向來无神情的富察净空嘴角也是微微一扯动。
“哼。六根不清净。你这家还不如不出”许经商冷哼一声。
楚文才不为所动。继续睁着眼睛念着经。
“算了。就这样让母亲和干爹们在一起也挺好的。起码干爹是高兴的。干爹和爹都是爹。有干 爹不要爹也罢。”富察净然眼睛一动。扬开嗓门道。
最小的富察净自眨眨眼睛。“干爹和爹一样都能用吗。”
‘咳、、、、’许经商被一口唾沫呛的猛咳。眼睛瞪着一脸无辜的富察净自。
“臭小子。看不出。你还是我们这里最懂的”富察净然笑的不怀好意。
“是母亲说的啊。母亲说爹是拿來用的。干爹是用來疼的。”
“你学敢顶嘴。都是跟宛儿那丫头学的”富察净青训斥。
富察净自耸耸肩。坐到大哥身边。偷偷扯了大哥的衣袖。“大哥。我沒有说错吧。”
富察净空低下头盯着他看。看到富察净自浑身不自在了。才松开富察净空的衣袖子。低着头一个人玩着手指。
“事情就这么定了。净青和净然去王府办事。净自和我去皇宫。”富察净空起身一锤定音。
见几个孩子往外走。楚文才坐不住了。“等等。你们是不是早就想好了什么办法。如果是好办法可以。若是又胡闹。可千万不要了。”
“干爹。之前王府闹鬼还是你教我们的呢”富察净然挑挑眉。
楚文才回的理直气壮。“那是他该受的。”
“行了。您就别担心了。到时还是要好好准备还俗吧”富察净青拉着富察净然往外走。还不忘记在他耳边低估。
“不知道又会做出什么事來。”
“你会担心。”许经商放下手里的书。
楚文才一笑。又变回了当年那风流倜傥的模样。坏坏一笑。“我是好奇。”
“哼。就知道你不会有好心。你这样的人出家。只会辱沒了佛门。和尚清修已经够苦的了。你还是不要再去祸害他们了”许经商这几天变的嘴越來越毒。
“你不要教坏了明浩。不然如颜又要和你算帐了”楚文才起身。将佛珠往桌子上一扔。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许经商看了就用一副‘看吧看吧。我就知道你是个假和尚’。
楚文才摸着下巴。突然间弯身子探头。面与许经商的脸只有一指的距离。许经商被他的动作吓得身子往后一躲。手里的书也慌乱的掉在地上。
“你干什么。我可喜欢女人。”
楚文才直起身子。被他这副样子逗得哈哈大笑。直到笑够了。“经商。我可听说老丞相虽然告老还乡了。可是每天一封信的催你娶妻生子呢。你在王府的书信沒有两霜子也装满三大霜子了吧。这回正好借这个机会。你也想想自己的事情吧。”
许经商整个身子僵在床上。神情慢慢收紧。盯着楚文才良久。才轻轻一笑。起來时。一旁的司徒红已将掉下的书捡起來递到他手中。
许经商接过來抚了一下他的头。往外走。
“他沒事吧。”司徒红问楚文才。
楚文才望着门口。“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行的。总该面对现实。而我也是。不能在逃避了。任性二十多年了。再过几天。头发都要白了。”
说完。他哈哈大笑离开。
“听不懂在说什么”司徒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