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颜搭着翠绿的手,头重身轻的出了耳屋,苦笑道,“只怕这王朝里在寻不到我这样的福晋了,出了门身边连个贴身的奴婢也没有,今儿个还多亏了有你在周旋,这让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翠绿扶着如颜出了蓝院的门,招手让站在外边的小斯拿着灯笼在前照路,笑着回话道,“福晋这样说可折杀奴婢了,福晋是主子,奴婢伺候主子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今儿日虽不在前院,也知王爷让福晋选些新人进府,福晋何不借此机会选几个应心的。”
她都有这种想法,别人也这样认为吧?不过这也正是如颜真正的目地。
“我也正有此意,好在是王爷开的口,要不然我这心真是不踏实”如颜叹了口气。
翠绿眼神一闪,扬声道,“男主外女主内,千古至今无一变通,福晋是一府之母,管的事多,府里又人多口杂,众口不一,难免会有说词,要是在乎这些去,哪件事都难做,所以奴婢劝福晋心放宽心,只管放手去做,府里的规矩在这,还怕他们说什么。”
翠绿的话即解了如颜的担心,另一层又间接告诉如颜,只要不违背王府里的规矩,什么事都好说,怕就怕身在高处,被众人捧着迷了眼,看不清真假,而失了方向犯了错,到那时即使你是王府时的福晋,也没有用。
这就是古代,一个女人没人地位和权利的社会,夫妻间也没有通心的亲蜜,到要谆谆而知进退,更多的像是朝臣关系。
如颜想到这些,又下又觉得压抑,看来想出府逍遥并不如想象中那般容易,错一步都有可能被浸猪笼,现下脚还没有站稳,眼前的事又一堆,着实让她没有时间去想其它的。
两人说话间,就到了福晋院,只是在院门口,如颜并没有急着进去,侧头细声,问道,“前院是在行刑?”
“是啊,是蓝院的奴才”翠绿也往前院的方向看向。
福晋院在后院正房的右边,院门口与出后院的拱门斜对着,只是中间隔了长廊,曲折的长廊在感觉上拉开了距离,原本一盏茶的路,现在快走也要小半个时辰。
长廊四周是假山花草,到让人观赏的同时,忘记了时间就到了地方,也不缺为一优点。
“派人过去,叫人停了罢,只说王爷念他们是初犯,现下后院的小主子们都睡下了,免得吵了她们。”如颜纵然不愿管这闲事,却不得不管。
以她对富察明瑞的初步了解,他并不是一个这样极易冲动的人,今晚也是事情发生的太多了,又触了他的禁忌,这才动了怒。
想必过了今天,或者是现在他就后悔今晚的举动了吧?那样一个向来不把情绪表现在外面的男人,今天犯了这么大的错,将情绪表露在外面,他定会将怨气怪到她身上。
所以,要减少富察明瑞事后的怒气,如颜只能帮他先把‘屁股’擦了。
翠绿一怔,待反应过来后,忙叫人去前院,心下惊乱的同时,也对这福晋刮目相看,能在只接触王爷一天,就能把王爷的秉性看透,这样的心思,也让她害怕。
一晚上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如颜已无暇在意翠绿的反应,在说真正要面对,让她提起心要应付的是里面在等着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