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颜一头湿发被简单束起,墨红色的坎肩,白色的旗裙,将整个人装扮得越加灵秀起来,被翠绿扶出屋里时,哪里还有富察明瑞的身影。
翠绿到是心细,马上体会到了如颜的心思,轻声解释道,“这天色虽不早,蓝格格身子不妥,惹了王爷和福晋如此兴师动众,这府里定说不出什么话来的,只是要辛苦福晋折腾这一趟了。”
听她翠绿的话,如颜目光灼热,微微一笑,“难怪翠绿会在王爷身边这么些年,好一颗玲珑剔透的心。常言说的好,树大招风。说起来,人人愿眼巴巴的盯着这正福晋的位置,却不知这正福晋真正的滋味。”
这府里到处有吃人的嘴在张着,你哪一步走错了,或许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
穿过来到现在,身边一直都是她一个人,人事还没有理顺,事情就一件接一件的发生,没有一时松懈的空档喘口气,这样的福晋哪时是在享福,跟本就是在遭罪。
至于名义上的老公,他是府里的天,将所有人的生命都握在手里,又怎么会轻易把内院的撑权真正放心的交到一个在新婚夜自杀的妻子身上呢?
想到这里,如颜越加觉得迷茫,这日子该才能时候才能是头呢、、、、
翠绿听到如颜的话,笑着回道,“福晋多虚了,说起来,这府里除了王爷,还有谁能比得上您名正言顺当主子?内院虽由张侧福晋撑管十年,却也是不得已,现如今福晋一进府,身子稳妥了,这撑院的事自然落到您身上。说句福晋不怪罪的话,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头一天的事奴婢到任为闹得好,也叫各院的主子们明白,这内院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主子,以后也不敢把您不放在眼里,就拿这次来说吧,明眼的谁看不出是张侧福晋要拔尖,福晋身子正不怕影歪,是她自儿琢到这个地部的,您也不必多虑、、、”
如颜望着她,竟发现自己没有看出翠绿长着这么一张快嘴,以几次接触对富察明瑞的了解,他身边定容不得多嘴的人,转念间明白,只怕翠绿也是忍张淑波太久了吧?
不若今日怎么能说出这般话来,却也说到了如颜的心里。
两人又说了几句,这功夫就到了蓝院。
蓝院早已因为富察明瑞的到来就被弄得灯火通明,如颜和翠绿进来,到也没有让下们人吃惊。
“见过福晋”婆子带着丫头迎了过来。
“起来吧,王爷可在里面?”如颜当然是明知顾问,扶着翠绿的手已下了蓝院的台阶。
“王爷也是刚到屋里,福晋是?”回话的是徐婆子,正是蓝格格的奶娘。
徐婆子这话让翠绿脸当场就落了下来,冷喝道,“哪个主子教你如此对主子回话的?见你也一大把年纪了,竟和不懂事的丫头一样,福晋是随王爷一同从福晋院过来的,难不成主子是夜里睡不着,到你不里打个转就回去?”
府里争宠的事翠绿见多了,平日里看这蓝格格身边的徐婆子到是个懂事的,哪知今日这般无理,真是昏了头。
私心是可有,可是过了度,就像现在这样没有规矩和礼数,就不免要惹出祸事、、、
今日徐婆子的话让翠绿听了十分失望,也难怪会在福晋面前就失了规矩,先声训人了。
如颜看得出来翠绿是为徐婆子好,可惜徐婆子跟本不领情,怕是还会误以为翠绿仗势欺人吧?
见徐婆子埂在那里,如颜和声悦色道,“虽是夏天,夜里没有寒气,湿气也是重些的,王爷在屋里我就不进去打扰了,你等备了茶,送到耳室吧。”
“是”徐婆子这才应声下去。
翠绿看了,不明白白日里厉害的福晋,晚上怎么变了样?
心中众然有困惑,还是规矩的扶着她到了正屋旁的耳室,刚坐下,茶就送了上来。
如颜端了茶,一个人坐在临窗的小炕上,不紧不慢的啜了一口。
她当然此时不能治这奴才的罪,看翠绿的神情,猜得出来这徐婆子平日里是个明白的人,今日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
可这样的错误就是犯了,所以才让如颜心中警惕,能让一个人改了平日里的习惯,那只能说明她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目地。
若她刚刚发了脾气,治了这奴才,定会惊动正屋里的富察明瑞,富察明瑞是刚刚从福晋院出来的,相信这府里没有人不知道。
最后,她的发脾气只能让富察明瑞把她想成是个善嫉的主,在他心中刚刚竖起的那一点点好的印象,也会马上被抹掉。
好个厉害的徐婆子,好个忠中的奴才啊,竟然有如此深的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