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阴暗的内心中正在做着自己认为极端正确的事,欺侮弱者,却是不知道自己只是父辈威严下的一条可怜虫,这时活骷正巧从公会里走出来,远远就看见王少爷带着几个护卫正在耀武扬威。
山水又相逢,这下巧了,就让你王家彻底身败名裂吧,也好感谢你上次对托尔做的一切,活骷在内心想着,立刻唤来几人,极快的时间内策划了一条损计。
花开两朵,个表一枝,话说随着王少爷的一路发泄,已经遥遥可见佣兵公会的招牌,联想起那日自己所受的屈辱,他立刻就有冲进去公会大闹一番的心思,并且立刻言行一致的朝公会走去。
而这时,却有一名样貌呆呆趴在地上的孩童进入了王巴旦的视野,而且好死不死的挡在自己前行的必经之路,又是小孩,又是小孩!上次也是小孩害得自己四肢皆断,这次没人保护,我看你还有没有命回去!小孩看着怒不可揭的王巴旦朝自己走来,眼眸还是懵懂茫然,但在其深处,却有一股阴谋得逞的笑意。
这小孩正是活骷变换而成,原本是白骨的活骷不似丧彪他们几人一样拥有固定的肉身,所以他可以变成各种不同的模样,但因为骨骼的受限,只能是小孩。
这时王巴旦头朝天吹着口哨假装没有看到地上的小孩就那么径直走过去,左脚蓄上力量又是故技重施的一脚,但隔了片刻,没有听见骨头断裂的清脆声响,也没有重物坠地的“噗通”声,这一脚确确实实踢在了空处,这让他准备好接下来要表演的惊讶脸孔就那么僵在一半。
但很快他便透过脚上传来的特殊重量而体会到,小孩正攀爬在他的脚上,原来是凑巧躲过了这一击,在两人的目光对视中,王巴旦瞧见了他这类欺善怕恶之人最不愿意承认的不屑的目光,小孩极具嘲讽的笑着,同时中指上扬,一个极具侮辱性质的手势从最隐蔽的角度展现给王巴旦,一瞬间就让对方的青筋冒起。
巧合的是透过一位家奴的角度,正好看见了小孩对自己少主的问候,立刻展现出一成不变的怒火中烧,拳头携带飞沙走石朝着小孩的头颅轰去,如果命中,那就是打个小西瓜一般轻易,这意料之外的攻击倒真的让活骷茫然了,略带迷茫的目光正迎着死亡的脚步,却又碰上另外一个巧合。
“木栅!”带着古朴气息木头做成的栅栏凭空而出稳稳的挡在王巴旦的脚面前,下一秒家奴的攻击实实在在的落在木栅栏之上,“轰”的一声巨响,受不住巨力的攻击,栅栏在紧绷到一个极限之后四散开来,伴随着飞舞的木头还有一具小小的身影被砸在了公会的墙面上,清脆的骨骼声响,小小的身躯因为冲击力黏在墙面片刻,再软软的滑下来,活骷首当其冲,当了这一次“受害者”。
刚刚片刻的战斗已经吸引了很多人,此时立刻有人来到浑身是血的小孩身边,开始一系列的检查,最后不忍的摇摇头,活骷原本就是骷髅,装死是他的强项,如果他不愿意起来,就是叫一万个人来看,也只能断定他死了个通透。
“该死!”叫出声的正是刚刚施展技能试图抵挡攻击的人,仔细一看,竟是刘家的少主刘离,两个少主在街头巧遇,却因此而触发了一次命案。“你为什么?”眼看着小孩死在自己面前,因为自己的保护不力,深深的歉疚已经让刘离丧失了以往的风度,只能嘶吼着询问对方,竟是泪流满面。“哪有为什么,他挡我路,自然是该死。”王巴旦再次搬出这套唯我独尊的说辞。
“啊啊啊啊!我的弟弟啊!”这时另外一阵凄厉的叫喊传来,那声音之惨烈,竟让大街上的人无不视他为焦点,“我们说好一起庆祝你七岁的生日,你快起来啊!呜呜呜!”小孩被一位帅气的青年抢过来紧紧抱在怀中,只是从瘫软的手脚可以察觉他早已经断了气。
青年的脸色一阵涨红,不停的咳出鲜血,同时双眼的泪水也由白转红,竟是生生流出血泪,这份凄凉,当真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公会角落,“差不多了,准备起哄,”托尔看着场中央说道, 此刻扮演痛失至亲的正是才入伙的蒂奇,因为只有他王巴旦不认识,他可以控制身体内的所有血液,制造一点血泪,那是轻而易举。
“是王家的少主干的,我亲眼看见了,他叫他的护卫杀死那个小孩,刚刚抵挡攻击的是刘家的少主,”这时从人群的后方传来声音,“上次在佣兵公会他也是要杀死那个小孩,要不是庹少的保护,恐怕那小孩就和今天一个下场,庹少那天好心放过他,想不到他竟故技重施。”
“兄弟们,我们赖以生存的城市能够交给这样的人管理吗?在他的手下我们还能有活路吗?你们睁大眼睛看看!他那毫不悔改的可恶嘴脸,再看看刘少爷哭泣的脸庞,因为没有救下小孩,刘少爷正在遭受良心的煎熬,这样爱民如子的少主,我们还要去哪里找!”
人群被煽动了,逐渐显得义愤填膺起来,所有人都用仇视的目光看着场中央的王巴旦,“还记得那些在城市里徘徊的杀手工会吗?为了夺得城主的位置,竟容得他们胡乱伤人,王家早已经丧心病狂了,现在他们未来的族长杀了人,还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我们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