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爷生气了。
因为信爷虽然喜欢捅菊花,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喜欢别人把菊花加在他的名字前面。如果有人真的这样做了,信爷只会低沉的说出那四个掷地有声的大字。
菊花何来!
这既是一种质问,也是一种威慑。
此刻,信爷已经打算给这个不知抬举和畏惧有何区别的家伙灌输一点恐怖的信念。
手绰长枪,赵信以一个猛虎下山的姿态直直向着普朗克冲去。手中长枪微抖一抖,抖出几个绚丽的枪花来。
普朗克努力的睁大了眼睛,企图从那枪花中看出菊花的形状,但是他失望了。纵然他一生也没见过多少种菊花,他还是可以很确定的说:“这不是菊花。”
赵信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神秘而诡异的微笑:“这当然不是菊花,因为菊花……在你的身上!”说这句话的时候,从赵信身上升腾而起的恐怖气息,令普朗克猛地打了一个哆嗦。
一点寒光在这片冰原上悄然升起,却好似暗夜里的孤星一般,隐于黑暗,却绝不可以被忽视。蓦地那寒光一闪,又像是有一条莽莽的巨龙,突然横亘在这片冰原,首尾摆动间,所有的视线都不可例外的被吸引、汇聚。
这就是信爷的力量。
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
一道道银光盘旋在这片空间,漫天风雪回避。
普朗克突然从心底最深处生出一股真正的畏惧,这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多少年了,他纵横海上,面对多个城邦正规军的围剿都可以谈笑风生,指挥若定。他从没想过,自己居然还会有这么深刻的感到恐惧的一天。
尼玛!这种枪法,如果目标真的是菊花&*##
看着在眼中不断放大的星点光芒,普朗克猛地拔出腰间的佩刀。恐惧对于普朗克来说虽然少见却不值得一提。
因为他相信,当他将带给他恐惧的所有事物都消灭掉的时候,所有的恐惧都将因他而恐惧。
“干了。”
普朗克挥起佩刀,向前迎去。
刀枪相交,带起一串火花。赵信微微一笑,手腕一抖,手中枪就将佩刀挑到一边。然后以枪为棍,趁势向着普朗克胸前砸去。
普朗克咧咧嘴,一屁股坐到地上,随后顺势一滚。虽然姿势不雅,但是却很实用,恰好将这拦胸一击躲开。紧跟着举起手中枪,抖手就是一枪。
赵信一直都在提防着他的枪呢,看见普朗克右手才动,整个人已经将长枪向地上一插,整个人借助这一力道凌空飞起。
然后飞出一脚,将普朗克踢得倒滚了回去。
论起枪法,十个赵信绑到一起也不会是普朗克的对手,但是谈到武艺的精通,赵信可是要完虐普朗克的。
随后赵信回身一脚勾起长枪,整个人对着普朗克诡异的笑笑,紧跟着长枪无情,怒取菊花。眼看着一场惨绝人寰毫无人道血腥残忍少儿不宜的画面即将出现在眼前的时候。
“叮”一声响。
“赵信住手。”一声喝。
二者同时响起。
那枪尖在距离普朗克只有不到三十公分的时候停了下来,从枪尖透出来的气劲甚至已然擦破了普朗克的裤子。
即使这是在北地冰原,即使这里的冰冷能够冻结枪炮,但是普朗克的身上还是透出了一层层的冷汗。
此刻端着长枪的赵信,在普朗克眼中那就是魔鬼。
在这看似文雅英俊的脸庞的背后,居住的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灵魂啊!
赵信转过头去看着盖伦,显然是有些疑惑,现下可是一个铲除海盗大好的机会。
没错,刚才出声救下普朗克的正是盖伦。
而刚才发出的那声“叮”,看看远处钉在雪地上的那枝弩箭吧。弩箭的前方,却是一颗中间被撞击出一个凹槽的子弹。
弩箭射中了子弹!
盖伦身后的冷漠女子,薇恩,淡淡的整理好弓弩,不屑的看了赏金猎人一眼。放黑枪?真不好意思,我就是一个专打黑的人。
盖伦之所以会出声阻止赵信,当然是有着自己的打算。如果赵信那一枪真的捅下去,恐怕所有的海盗都会将德玛西亚视为公敌。
或者不说那么远的,最起码现在的厄运小姐等用枪高手,绝对会在第一时间与诺克萨斯联手。配合上诺克萨斯这些诡异的家伙们,没准还真能被他们先得到冰霜之锤和冰霜之杖,那么以后的局面对于德玛西亚来说绝对是十分不利的。
这笔账盖伦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所以即使只是猜想,盖伦也不敢冒那么大的风险。
更何况,留着普朗克,实际也没有多少坏处。相权之下,如何取舍一目了然。
盖伦对着赵信点点头,多年的配合默契,让赵信马上就理解了盖伦的一些想法。收起长枪,赵信准备回到德玛西亚一方。
就在这时,普朗克猛地爬起来,一扫之前的怂态,瞄准了赵信的背影:“你以为放了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