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美人儿,”另一个道:“咱小喽啰懂个屁,田当家的这是欲擒故纵,再说了,享受美色那是在晚上,白天岂不大煞风景,”先前说话那人点头应和道:“对对,刘兄弟你说得在理,啧啧,这美人儿可真正点,可惜了,真是可惜了,”另一人接口道:“趁着当家的不在,偷偷摸上两把也不妨事吧,”说着,毛手毛脚地偎进罗心身侧,伸出禄山之爪摸了罗心的脸蛋一把,还不解馋,又想探手伸进罗心的红肚兜里面,罗心闪身想避开,另一个惊道:“刘兄弟不可鲁莽,”姓刘的道:“田当家的不在,怕什么,”手在空中稍顿了顿,就想直欺罗心的胸膛,他望着罗心雪白的肌肤早就心痒难耐啦,罗心已彻底绝望了,闭上眼缩着身任泪水滚落,心里恨得忍不住想死,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意料中的**并未得逞,罗心听到了一声凄惨绝望的吼叫,倏地睁开眼來,一条手臂断落在眼前,旁边,姓田的鹰钩鼻冷冷地收刀归鞘,冷冷地扫视了在场三人一眼,断臂的那个姓刘的汉子已经痛昏过去了,另一个汉子也惊得大气都不敢出,最后他的目光定在罗心脸上,淡淡地道:“你是我的,不必害怕,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碰你,”说完,转身离去,罗心被这一幕血的情景吓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昏倒在地的汉子不一会又痛醒过來,挣扎着起身,捡起断臂想走出门去,另一个守门的汉子拦住了,说:“刘兄弟对不住了,田当家的沒交代,兄弟我不敢让你离去,真是对不住,等当家的回來你再走吧,”断臂汉子咬牙切齿道:“难道当家的还不放过我吗,只怪我一时糊涂,但起码情有可原,念在多年……”守门汉子无可奈何地说:“真是对不住,当家的话谁敢有违,你可记得前天林二哥只因说了当家的一句话,说什么要与牛大磊和解,立马就脑袋搬家,我一个小喽啰,为了有所交代,自然不敢放你走开,”断臂汉子伤口抽痛,恨声道:“不行,我要找当家的评评理去,快放我出去,”守门汉子叹口气,冷声回答:“做我们这一行的,全是上面说了算,要说理,世间哪有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就是理,,,你可别去老虎头上拔毛,最近牛大磊已怀疑那次上源村罗家的命案是我们所为,口口声声说要声讨,还他一个清白,田当家的可有点疲于应付,你不小心连命根子也沒了,”
罗心听得心中一动,上源村罗家,难道这事与我有关,,,她还未有进一步思想,那断臂汉子忽然一眼直瞪过來,似要将断臂的痛恨全部归罪于罗心身上,眼中那股恨意,真可以把人淹死,罗心机伶伶打一冷颤,又缩紧了身子倚在墙角边,断臂汉子大吼一声,像是豁出去了,单臂一伸,掐向罗心的脖子,与此同时,小乞丐的身影闪进房内,二话不说一拳向守门汉子胸前捣去,罗心吃惊之下脖子被掐个正着,顿时气息受制,她情急拼命,手臂在对方脸上一阵抓扯,又去捶打对方的胸膛,断臂汉子本來气血翻腾,刚刚断了一臂哪还有那股杀人的力气,罗心慌忙里抓到他腰畔的牛耳尖刀,一刀捅向他的心窝,他终于缓缓地松开手,身上多了一个血窟窿,鲜血汩汩地流,人像死狗一样瘫倒在地上,双眼瞪得像铜铃,至死不能瞑目,
罗心慌叫着丢掉尖刀,失声道:“我杀了人,我又杀了人了,天哪,”拔腿失措地奔向外面,奔向暗夜里,那小乞丐随后制住守门汉子,追出门來,拉起罗心的手,急叫道:“快往这边跑,”
这是个前后三进的废旧大宅园,小乞丐拉着罗心径往后进院的偏门逃去,隐隐约约里,罗心感到前两进院落喊杀声不绝于耳,显见得有人正在撕杀,小乞丐慌不择路地带着罗心好一阵疾赶,也不知來到哪里,才停下脚步,舒口气道:“谢天谢地,终于逃出來了,希望田老贼今晚死翘翘,今儿还要多谢牛大爷呢,沒有他碰巧赶來寻仇,我们哪里逃得脱,咦,你怎么了,”罗心目光滞散,直直地出着神儿,仿佛木雕泥塑一般,喃喃地道:“我杀了人,我又杀了人,”她的娇美的脸庞苍白失色,显然受刺激不小,整个身心都麻木了,又好像已完全失去了知觉,一时之间忘记了逃脱魔掌的喜悦,也忘记了患难之中的眼泪了,她仿佛已不再是她了,
小乞丐放脱拉住她的手,说:“我已经救你出來了,现在已弥补了之前我对你的不是,我那是不得以的,咱们两下里扯平,我要走了,讨饭去,逃得远远地莫被这鬼田鹰撞见,”他说着话,眼神儿不甚灵光,但是脑子还是转得來的,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仿佛真不认得罗心一般,
可是罗心已经不再感受到这些,也不知道他已离去,连怎么逃开凶险她都浑浑噩噩,脑海里,始终萦绕着血的一幕,可怜这么个女孩儿,从沒有想过自己会杀人,而这又是血淋淋的事实,她对着天际出神,忘了时间已近子夜,幸亏今晚是元宵佳节,城里暂时不夜禁,否则打更的更夫一见到她,少不了要以“另类”之处送她进衙门,饶是如此,她犹未能免去那即将到來的另一场厄运,
因为,田鹰的愤怒而惊惧的面庞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望着这个绿林恶人,沒有任何吃惊的表情,她的心仿佛已经空了,田鹰一战而败,被牛大磊一伙杀了个措手不及,黑道魁首廖尚勇本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