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功一件!’先前那小孩声音道:‘呸,你们凭什么说我们是李萧儒?谁是李萧儒了?’第二个声音接口道:‘别狡赖了,姓李的三年前我们见过,我们还承他厚爱,吃过几回亏,今天你们是跑也跑不了了……’唉,他们边说边打……”
罗心蓦地站起身来,急声说:“什么?那个病公子……是、是李萧儒?这,这怎么可能?”
“客官,小的也不清楚,但他们是这么说的,八成错不了……因为后来那病公子出手了,好生厉害,不是李萧儒李大侠却是谁?这个李大侠,小的好生敬佩着!”
“啊!那个病公子他出手了吗?他那么重的伤势,还能动武?”罗心和孙锦云同声问。
店家点点头,说道:“那小书僮跟两个人在林里打,正是难分难解,那病书生已显不耐,忽闻得惊呼之声,却是小书僮心急求胜,反被一人打中一掌,登时从林里踉跄而出。病书生眼见如此,心里大急,忽然只见他抓起桌上的竹筒,”——竹筒是用来装筷子的,店家手忙脚乱地比划,却是一点也不像样,“就是这样子一撒,啊呀,真像是天女撒花,一竹筒筷子全飞到那两个陌生人身上去了!”说着话,店家手里的竹筒脱手掉落,洒了一地的筷子,哪里像是天女撒花?
只是大家一点也不感觉店家的行为可笑。罗心和孙锦云早就被那病书生的出手给吸引住了,想象着他的英姿飒爽抛物成箭,心里真是说不出的激动——却听那店家又说:“病书生这一手真厉害,可那两个男子也不简单,手忙脚乱挥剑去格挡,居然被挡去大半的竹筷,饶是如此,也有几根筷子插进他们身上,当时他们就歪倒在地上了!只是那个病公子,在挥出竹筒之后,人仿佛已将衰竭心力,也在同时之间倒地不起!”
罗心颤声道:“啊呀,那么他……他怎么了?后来他好了没有?”
孙锦云也急道:“你快说,他是怎么了?”
店家瞧着她们两眼,心想你们跟这个李大侠士莫非是素交?倒似乎将他看得比那什么仙草还更重要。当下道:“这个小的就不是很清楚了。”
“不清楚?那你还说个鬼的故事!”孙锦云噘起嘴恨声说道。
“客官,姑奶奶,你别要发脾气,且听我说——他们都倒下地来了,只是那小书僮没有受到重伤,见病书生摔倒,忙不顾一切地扑上来,哪知正在这时马路上忽然飞来六七骑快马,啧啧,我的天!”店家伸着舌头,“啧”了几下,表情似乎还在吃惊,“你道他们是谁?朝廷锦衣卫!个个都是武功高绝,只一下就翻身下马,拦在那书僮面前,一忽儿就将他围住了。”
罗心不由大急,心情之紧张溢于言表。孙锦云失声说:“这锦衣卫,平时杀人不眨眼,小天……哦,那小书僮,怎么对付得了!”
“是呀,本来已经像是到了绝路,可是事情偏偏有了转机!”店家移步柜台,沏了一杯茶喝下,才似定下心来,说道:“天无绝人之路,这话可真不错!正当锦衣卫们包围住了那书僮之时,斜刺里又迎上来一伙人马——我的乖乖,却是不久前我跟两位提过的那位牛大磊牛大爷!料想这一回他是来找寻那第二棵仙草的,可与众人碰了一个巧!”他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说道:“他真是个好样的!一个硬铮铮的男儿!只见他挥一挥手,二十多名弟兄就全卯上了,跟锦衣卫打得好不激烈!”
罗心想起养父母惨死,由不住从鼻孔里哼出声音,说:“他也不过是个小人!”店家望向她,仿佛感到吃惊,却也没有岔口,顾着说自己的话。
“唉,真是一场好杀!我当时可吓得脚都软瘫了,只求这些大爷们千万别把刀子招呼到身上来!侥幸他们离得远,我这家小店才得以保住呢。”
孙锦云哼道:“你拣该说的快说,我们的银子不是好拿的,快点!”
“是是,女客官,你不要急,拿了您俩的银子,小的总是要知无不言呀!”店家似乎感到委屈,顿了顿话音,又接着说:“后来呢,朝廷锦衣卫虽然个个武艺高强,但好汉架不住人多,牛大爷那边的人也不赖啊,眼见得两方人马都有死伤,锦衣卫们讨不了好去,百忙里一声呼哨,两人背起原先倒地的那两个汉子——后来我才知道,这两人是京城霍大人的公子,这回受的伤可不轻!——他们背起两人,几个人相互照应着撤去,一边还丢下话来,说要将李萧儒大侠和牛大爷一伙人斩尽杀绝呢,牛大爷只是冷笑,也不追去。事情就是这样了。”
店家说完,松了口气,又走近柜台,拿起自个儿的茶盏,倒了一杯茶喝下。
“店家,”罗心叫道,“后来……那病公子,你还没有说下去,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孙锦云也想到这点,说:“是呀,那萧公子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倒地不起?——别要是刚巧病势发作了。”
“呀,姑娘您可说对了。”店家咋咋舌,又打开话匣子,“原来那位病书生,他的病早就不轻啦,却迫于无奈施出武功来,一时间身子内劲衰减,加剧了病势发作,整个人瞪大眼睛,脸上肌肉扭作一团,已经休克过去了,好生吓人。这般痛苦不是人能忍受的——牛大爷像是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