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高长恭赞赏地说,“相愿,有你相助,我很放心,”
“多谢王爷栽培,末将粉身碎骨,在所不辞,”尉相愿抱拳行礼,等高长恭点头同意后,便转身退了下去,
高长恭独自坐在屋中,看着门外淡淡的阳光,静静地思索着,
顾欢走了进來,径直走到他旁边,轻声道:“不用心烦,这事与朝廷中的争斗沒什么关系,”
高长恭转身看向她:“那是因为什么,你跟赵彦深根本就不认识,他为何要针对你,”
“我收到了家父和义父的信,家父不明白事情缘由,义父却很清楚,”顾欢叹了口气,“那赵彦深是郑妃的舅姥爷,这事很少人知道,他姐姐的女儿当年嫁入荥阳郑氏,生下三个女儿,前面两个孩子均在幼年夭折,只有小女儿长大成人,便是你的王妃,”
高长恭微微一怔,便即明白,不由得十分诧异,继而怒道:“就为了些许儿女私情,他便在朝廷上闹成那样,身为尚书左仆射,简直不成体统,”
顾欢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估计那赵彦深可能与他姐姐的感情很深,因此对外甥女的女儿也爱屋及乌,此外,他是有名的卫道之士,我估计郑妃写信时未对他说明我是女子,因此他认为我俩是龙阳之士,更是大逆大道,这才会在朝中发难,”
“嗯,很有可能,”高长恭皱起了眉,“我真沒想到,郑妃会这么做,说实话,在我们这个家族中,冷落原配的兄弟实在太多了,他们的王妃从來都是安分守己,呆在封地的王府中好好过日子,荣华富贵总是有的,过得也挺舒坦,不单是皇族,便是他们荥阳郑氏,家里人也都三妻四妾,结发之妻大都只是有个名份,得宠的终究还是美貌姬妾,郑妃的父亲就有三个妾侍,几个在内堂侍候的大丫鬟也是要轮流侍寝的,若生下孩子,便会收做偏房,他们郑氏族中很多人都是如此,人人认为天经地义,怎么这个郑妃就会搞出那么多名堂,才过门不到一年,就总是端着王妃的架子,表面上还贤惠得很,简直让人浑身不自在,真是麻烦,”
“她也不易,一嫁过來便受丈夫冷落,心里觉得委屈,也是可以理解的,”顾欢轻叹,“按理说,在那样的家庭里出生长大,她对这样的事应该是司空见惯,早有准备,应该能够接受这样的现实,我不明白,她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竟然闹到朝中去,难道是背后有人指使,又或者,是她写信给她的爹娘诉委屈,她爹娘便想借赵彦深之手,把我调离你的身边,以绝后患,”
高长恭板着脸,恼怒地说:“我娶她,就是给她名份,可从來沒有应允过会与她有鱼水之欢,我已做到承诺,让她成为王妃,不得不委屈你,她却得陇望蜀,竟然想要让你离开我,简直岂有此理,这样的女子太惹人生厌,我再也不想看到她,”
顾欢微微皱眉,想了好一会儿,才叹息道:“长恭,你也别太生气了,郑妃年轻,你好好跟她说,想办法将她送回兰陵,也就是了,”
他们正说着,忽然有人急匆匆闯了进來,两人转头一看,不由得吃了一惊:“高明,”
顾欢猛地醒悟,脸色大变,焦急地问:“高明,是不是我大哥出事了,”
“正是,韩将军出了大事,已被捕下狱,危在旦夕,”高明连日连夜快马赶回,风尘仆仆,疲惫不堪,却仍然坚持着,迅速说明了事情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