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已逝,骄阳旭升,羞红半边东方天,阳光透过云朵,普照大地,好像在宣示着,天亮了。张府的仆人们,也全都勤快起来,正准备全天为他们的主人,全天服务而劳作着。
张府后院中的一间房里,一抺阳光照射而入,使得此房间里,明亮间带着点刺眼。偷偷潜回来的张天云,此刻,正坐于床上,双腿盘膝而坐,双手置于胸前,结修炼之印,紧闭双眼,正处于修炼之中。
张天云那结修炼之印的双手之间,不时会咋现出很淡、很淡、很淡,几乎淡到肉眼,都难以发觉的白色气体,正流转于双手之间。
可是,这些白色气体,很快便又消散于天地之间,好像始终都未曾出现过一般。这些白色气体,不断产生,而后不断消散,如此在张天云双手间循环着。
张天云所修炼的这套功法,是来自于他堂哥张天峰之手。张府中人都知道,张天云因身体之故,从小便很虚弱,不能习武,故而也无人教他修炼,是以其并没有修炼功法。
此刻所修炼的功法,亦是张天云向他堂哥张天峰求来的。本来这张天峰还不愿,是在张天云每天不厌其烦,早中晚各求一次,就是在路上见到了,张天云也都会上前求上一求。
就这样,求了张天峰半年之久,搞得张天峰是一点脾气都没了,对此他唯有苦笑。这打又打不得,骂也不听,最后张天峰实在是受不了,这才不情不愿,给了张天云这篇修炼功法。
如此修炼了一会后,张天云紧闭的双目,缓缓张开,脸露疲色。双手间白色气体,也随之消失,张天云撤掉手中结印,双手慢慢放于双膝。
“为何还是不行?这到底是何故?七年了,每一次都是如此,一运行功法修炼,就算是炼出了真气,可这真气一接近丹田,便消失不见,无影无踪,好像从来都没有修炼出一样。”
张天云对此,心中有些泄气,嘴角嘀咕着说道:“难道,这一世因为身体的原因,丹田不能存储真气,我真的就此,与修炼无缘了?”
“不?我就不信了,我一定可以的,既然修炼七年不行,那么就修炼八年、九年、十年。天无绝人之路,我还就不信,找不到解决之法?”
即然上天把他带到此界来了,那么说什么,自己都不能做一个碌碌无为之人,那不如死来的痛快。随后,张天云心中坚定着说道。
收完功法,张天云便起身下床,穿好衣裳,踏步向房门走去。
咚!咚!咚!
“云儿,时候也不早了,该起床了你。为娘与你父亲,都正等你一起用早点呢?”张天云刚向房门处走来,门外却是传来敲门声,与母亲慈爱叫唤的声。
张天云的母亲,名为周燕,是天火城本土人士。一位典型的贤妻良母,穿着打扮很是得体。此时,正在站于张天云的门外,催促着张天云起床。
“娘,孩儿已起,您请稍等片刻,孩儿马上为您开门。”张天云对其母周燕开口回答一句,便是快步走向门口处。
对于这声‘娘’,张天云刚开始,便不习惯叫出口。不过,在这过去的七年间,张洪泽夫妻二人,对张天云的百般呵护,无微不至的照顾,使他渐渐感受到了,前世未曾有过的亲情,是以他慢慢地习惯。
终于在前段时间里,张天云最终还是开口,叫出了这一尊称。这可把张洪泽与周燕夫妻二人,给高兴坏了。他们二人,对于这七年里,张天云未曾开口叫过他们,还以为是七年前的那场大病,而后又差一点就此活埋之事,给惊吓出来的后遗症呢!
‘吱呀’一个声,房门被打开了,张天云从里往外走了出来,见着眼前的母亲,便开口亲切说道:“娘,走吧!可别让父亲等急了,那样可就是孩儿之过了!”
“你这孩子。”
母亲周燕,听着张天云此话,微微一笑,撇了一眼张天云,抬起手来,伸出一手指,用力在张天云的额头一点,假装生了气,道:“你也不看看,现在都什么点了,你还在房里,为娘不来叫你,你是不是还想再睡一会?早点都不记得吃了,等一下,看你父亲不骂你?”
张天云听着此话,脸色一垮,装着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嘴角一撇,道:“娘,孩儿这不是,睡过头了吗?待会您得为孩儿,在父亲面前多说些好话啊!”
“吆吆,你这孩子,你也不用装了。快走吧,和娘一起吃早点去,你父亲还在等着呢!呵呵!”张天云的母亲,对于张天云这一招,已是免疫,显然这不是张天云第一次这么干了。随后,拉起张天云之手,便向自家大厅走去。
“嘿嘿。”张天云跟着母亲周燕身边,嘿嘿傻笑一个。
张天云的房间与大厅,相隔不是很远。不久后,张天云和母亲周燕二人,便是来到大厅之中。只见大厅里摆放着一张餐桌与几张座椅,餐桌上已摆放好了美味佳肴,只等主人入坐,便可食用。
餐桌正主位之上,坐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眉毛很浓,四方国字脸,身上穿着一身华丽的衣服。此中年男子,便是张天云这一世的父亲张洪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