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椋王府突然传出消息:七王妃暴病而亡。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纪子清都有些难以理解。她已经两日沒有见到云夏椋的面了。刚开始她以为云夏椋在百里阁。但是偷偷打探了几次。原來云夏椋一次也沒有去过。最后。她在书房门口听到了他的醉酒声。想要进去看看。却被言秋死死的挡住。无奈。只有打道回府。
今日听到百里温茶暴病而亡的消息。纪子清很是吃了一惊。她说不上是怎么感觉。有些悲凉。又有些无奈。
失去了一个对手。比失去一个朋友还是空虚很多。
现在。纪子清就是这样的感受。
云夏椋终于打开了书房的门。路子拉碴。浑身酒气。他踉踉跄跄的奔向百里阁。想见她最后一面。却昏倒在路上。
再次醒來时。已是第三天的中午。王府中浮动着一种诡异的气氛。说不來。却嗅得着。
心依旧在流血。云夏椋双目赤红。短短三天。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
百里温茶。
那个言笑晏晏的女人。猛然间钻进自己的大脑。云夏椋狠狠的摇摇头。她的脸却愈发的清晰。
她病了。对。她病了。而且病得很重。
“來人……”生硬嘶哑难听。喉咙痛的如同火烧一般。
一个轻盈的脚步疾走进來。惊喜的唤了一声:“椋哥哥。你醒了。”
云夏椋侧目。一袭紧身白衣的女子。楚楚动人的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女人的脸渐渐变成百里温茶的模样。连笑意都一样。
挣扎的抬起手。想要摸一摸女人的细腻的肌肤。口中低沉的换了一声:百里。
眼前那女人的脸色猛然变冷。不可抑制的寒气激醒了床上的男人。
脸渐渐变的清晰。原來。她是纪子清。
那么她呢。
真的。真的嫁给云夏柏了吗。
不。我不相信。
“清儿。百里温茶呢。”一把抓住纪子清的素手。吃力的问。
“椋哥哥。不要想那个女人了。她不值得你爱。”纪子清气呼呼的说。现在。她恨不得一剑刺死那个女人。夺走了云夏椋。也夺走了他的爱。此刻。却一转身就投入了别人的怀抱。虽然这是她和云夏柏最希望看到的结局。但是。纪子清的心却如此的难受。
“说。她到底怎么了。”云夏椋睁大了眼睛。直直的看着纪子清。只要她说一句话。一句话。便可以让他彻底沉沦。
“椋哥哥。百里温茶演了一出掉包计。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暴病而亡。随后却用同一个百里温茶的身份加入了四王爷府……现在。或许正在拜堂。”
纪子清的每一句都像一把利剑。不断刺穿云夏椋的心。尤其是当他听到最后一句。云夏椋只觉得心中热血涌动。口中一咸。一口鲜血直直的喷了出來。昏死过去的一瞬间。他看到了那日最美丽的景色。
她站在漫天霞光中。雨带梨花的对自己说:椋。带我回家……
今天是成婚的第二日。一身素装的百里温茶端坐在窗边。眼睛眨都不眨。不是起來的早。而是她彻夜未眠。
昨夜的喧闹和笑声。如同做了一场梦。很丑。所以再也不愿意想起。有时甚至希望一睁眼。这场梦就醒了。然后自己还是那个横行无忌的百里温茶。
但是。现实终究不是梦境。
昨夜原本是洞房之夜。但是她以自己來例假将云夏柏推了出去。她怕自己忍不住杀了云夏柏。
这座楼阁坐落于四王爷府的湖心中央。放眼望去。一片湖光山色。风景煞是美丽。这是云夏柏为她单独建造的。除了云夏柏。再无第二人踏足过这里。
楼阁真的很精致。奢华无比。但是。却比不上百里阁内的一块青砖。
无法入眠。只因为昨天听到的一句话:云夏椋病重。太医都请了好几个。
他……病了。
是因为自己吗。
不。一定不是。他说过:从此以后。两不相欠。
既然是两不相欠的人了。怎么会为她重病不起。
不断安慰着自己的心。却还是止不住眼泪肆意。
身后传來一阵脚步声。百里温茶快速的擦干脸上的泪。换上一副淡然。
男人來到百里温茶的身后。停顿了片刻。终于开口道:“怎么起的这么早。”
忍下心里的恶心。百里温茶淡漠的说:“换了地方。突然睡不着了。”
“不如我在王府为你另造一处百里阁吧。保证所有的物品和摆设一模一样。”云夏柏极力的讨好的百里温茶。为的只是博她一笑。
百里温茶真的很给面子。转过头。看着云夏柏温柔的眼睛。突然轻笑着说:“会不会太麻烦。”
男人微微一愣。似乎并沒有想到她会真的对他笑。不由得心花怒放。连忙摇头说:“不会不会。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给你。”
“是么。”百里温茶挑眉。眼中全是勾人的妖娆。
“是。”云夏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