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的宫宴在皇上一句“大家都散了吧”中结束,大伙也都在皇上和太后消失的那一瞬间,停止了脸上的温顺和微笑,更多的都是冷漠,
当然,宫宴期间,太后用很愉悦的口气赞美了百里温茶的装束,说她是燥热秋季里面的一阵凉风,百里温茶也是善舞长袖,将皇上和太后哄得合不拢嘴,
一场宫宴下來,百里温茶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了,
一场宫宴下來,百里和云夏椋沒有说一句话,甚至连一个交流的眼神都沒有,
一场宫宴下來,云夏柏百分之八十的时间,眼神都在那抹碧螺上,
一场宫宴下來,云夏椋无数次的想要握住几寸之外的素手,无数次的想要转过头去看看她精致的脸,可是,他都努力的隐忍下來,看來,这次他的内伤又重了许多,
忍字心头一把刀,云夏椋的心头,估计已经刀尖如林了,
一个人静静的游荡在宫中,回味着刚才男人身上的气味,百里温茶烦躁的心渐渐的安静下來,
要坚持到什么时候,百里温茶沒有答案,或许一个月,或许一年,或许到他拥有他所要的,或许永远……
百里温茶沒有选择,她无法说服自己低头,就算爱情早已生根发芽,早已将她的心缠死,但是,骄傲的她绝不低头,
沒有尊严的爱情是可耻的,更何况百里温茶是个心比天高的人,
衣着整齐的宫女低着头从百里眼前匆匆走过,湛蓝的天空中看不到一丝云彩,突然好怀念现代的生活,无聊的时候可以看电视、看电影,可以兜风、喝酒、唱歌,可以肆无忌惮的发泄、疯狂……
好遥远的生活,似乎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就连那个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男人,百里都快记不清他的模样了,
时间是把杀猪刀,一刀一刀,隔断现在和以前的所有纠缠,
无限伤感啊……
算了,还是回去赶紧给老太婆琢磨脂粉吧,虽然今天老太婆一个字也沒有提,但是沒有找她聊天,就是在时间上对她最大的支持,
想到此,百里温茶又不免在心中诅咒了某人数十遍,然后极为无奈的向宫门走去,
很多亲都想问:云夏椋跑哪去了,难道他沒有和百里温茶一起出來,
当时是这样的,百里温茶一看皇上和太后走了,生怕旁边那个某王妃缠上她,于是來不及和任何人告别,就脚下抹油的溜走了,
等云夏椋回头时,只剩下女人淡淡的体香,
同样惊讶的,还有坐在对面的云夏柏,那女人速度之快,他只是低头放了个酒杯,再抬头时,她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不过让云夏柏兴奋的是:云夏椋和百里温茶的关系依旧沒有缓和,
云夏椋气定神闲的走在皇宫的另一个角落,虽然他的心情很压抑,
“七王爷留步,”行至拐角处,身后传來一声呼唤,
云夏椋心中默念:不要是太监,不要是太监,否则,就狠狠的揍他,
一回头,云夏椋松了一口气,客气的拱拱手,脸上看不出來任何异样,心里却早就把眼前这个人划在了云夏柏的队伍里,
“陈大人,”
陈正宁,工部左侍郎,中等个子,小眼睛小脸小手,顺其自然的,心眼也就很小,当然,不是说每一个小眼睛小脸小手的人都是小心眼,这个陈正宁恰好全都小而已,
陈正宁笑眯眯的打量了一番云夏椋,脸上的神情很怪异,那精明的小眼睛中让云夏椋察觉到一丝算计的气息,
虽说工部左侍郎官职不大不小,是个从二品,但却是个富得流油的官职,在古代,工部的所囊括的事务很多,权利也很大,凡全国之土木、水利工程,机械制造、矿冶、纺织,以及皇家的基础设施建设等等,只要是最能赚钱或者是最能花钱的事情,全部都归工部管理,在工部,尚书是正一品的老大,下面就是左右侍郎了,
看來这个陈正宁本事也不小,如果不是因为他是礼部的人,云夏椋一个王爷才懒得和一个左侍郎客气,但是工部就不一样了,谁让人家有权有钱呢,
“七王爷进來可好,”陈正宁的语言很平常,但是配上他的强调,就让云夏椋有种刺耳的感觉,
“本王一向很好,不知陈大人找本王何事,”云夏椋不想和他废话,明里暗里这家伙不知道坑了自己多少次,但苦于沒有证据,所以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其实在工部云夏椋也有人,还恰恰是这个陈正宁的对手:右侍郎,
不过因为左右侍郎所分管的事物不同,所以云夏椋吃亏的时候,右侍郎帮得上的很少,
百里温茶走着走着,就听见前面拐角处有人说话,而且说话这人的声音太熟悉了,刚刚还和自己坐一起喝酒呢,
心中开始起疑,他在这里干什么,
放轻脚步,百里温茶看了看周围,还好此此时是正午,阳光下的人并不是很多,而这里又比较偏僻,所以很少有侍卫、宫女、太监等从这里经过,
慢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