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云夏椋的背影,百里温茶的讥讽的笑了,似乎是在对他说,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如果窦娥已经被砍了头,血已经染红了三尺白绫,她的魂魄飘到了天空,这时候,那个县官才发现,窦娥真的是被冤枉的,然后无比后悔的对着她的尸体说:真是不好意思,杀错了,
你觉得,在空中飘荡的窦娥此刻会是什么心情,是要继续实现她发下的三个毒誓,还是委屈的痛苦一场,然后淡然一笑转身投胎,
真是太可笑了,一个早就被判了死刑并且行刑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简简单单的一句道歉而释然,那她所受的所有痛苦和伤害该怎么办,而且还是在醉酒的情况下,
云夏椋,纵使你已经知道错了,即使你也想道歉,但是不好意思,我不是那苦命悲催的窦娥,我不会再被你伤的连心都沒有了之后,胸怀豁达的接受你的歉意,
那些伤痕是实实在在存在过的,那些痛楚是自己一天天熬过來的,你真的以为一句“原谅我”,我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沒有发生过,你是太高估自己的地位了,还是将我百里温茶看的太贱,
百里温茶突然发现,自己其实不是单纯的狮子座,而是狮子座和双鱼座的混合体,执着又记仇,
看着挂在树梢的那轮残月,百里温茶的嘴角浮现一抹妖异的笑,
酒后吐真言,云夏椋,既然你那么爱我,很好,那我就让你尝尝欲罢不能、伤心欲绝是什么滋味,这样才公平,不是吗,
突然觉得心情大好,豁然开朗,
“看來今晚一定会睡的特别香,”百里张开双臂,无比畅快的伸了个无比妩媚的懒腰,然后,飘然进屋……
果然,一觉睡到天大亮,连周公也沒有见到,看來看着某人伤心难过是极为爽快的一件事,就连睡觉也别有一番滋味,
外面已经阳光灿烂,百里温茶躺在床上一点也不想动,脑海中想象着云夏椋昨夜的模样,脸上竟不自觉的挂上了淡淡的笑,
安颜蹑手蹑脚的走进來,生怕吵到主子睡觉,可走近一看,女人正傻傻的睁着眼睛笑,安颜心里打了个鼓:这祖宗又在琢磨什么呢,笑的这么渗人,
昨夜发生的事情,子兰转过身就给安颜说了,当时子兰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丰富多彩,恨不得把当时的景象再回放一遍,语气中全是对云夏椋的崇拜和对百里温茶的无限膜拜之情,终于,临了临了,子兰做了一个极其沒有营养的总结:王爷和王妃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太般配了,
本來安颜听着有些无趣,见她最后还说了一句人话,终于淡淡的点点头,非常淡定的说:主子一直是这样,沒有什么奇怪的,
子兰惊讶的张大了嘴,安颜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说:“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好了,睡觉吧,”
刚走了两步,安颜又转过身來,看着依旧石化的子兰,认真的说:“这件事告诉我就好了,莫要在其他人面前说,否则,王爷失了面子,你这条小命就跟着失了吧,”
子兰震惊的回神,有些惊恐的盯着安颜,见她神色认真,知道她所言非虚,连忙点点头,道:“我绝对不说,绝对不说,”
安颜若不是看她年幼,眉目间又和去世的小兰有点像,否则,她才懒得开这个口,
身在王侯将相的府邸,活下去的第一个守则就是:管住自己的嘴,
“主子,你醒啦,”安颜打断百里温茶的思绪,笑嘻嘻的说,
安颜不是故意的,如果不是百里温茶今天要去皇宫,她宁愿让主子睡到大中午,
百里温茶回过神,眼珠子转來转去扫了安颜一眼,幽幽的开口问:“几点了,”
安颜一愣,几点了,
见安颜一副呆样,百里叹了口气,重新问:“什么时辰了,”
安颜幼小的心灵微微受了点伤,默默的说:“主子,快巳时了,”
巳时,也就是北京时间9点钟,一般來说,宫宴在10点左右开始,皇上和他女人、儿子、儿媳甚至孙子,一起假惺惺的看个毫无乐趣的歌舞,然后再吃吃喝喝一顿,过了中午,宫宴就结束了,
虽然很无聊很走过场,但这是从祖宗手里传下來的规矩,每个月一次,以此來增加父子之情,兄弟之情,所以不管是谁有天大的事,也不能误了每个月的宫宴,
“什么,”百里尖叫着一跃而起,一边慌忙的穿着衣服,一边不悦的说:“都这会了怎么才來叫醒我,你不知道我今天要进宫的吗,”
安颜委屈的看了百里温茶一眼,小声说:“我看主子睡得这么香,所以……”
“真是糊涂,不就是睡觉吗,啥时候不能睡,”百里温茶以现代女性的工作效率,快速的洗脸刷牙,梳头发的时候对安颜说:“将我那件碧螺色的衣服拿出來,太后最近喜欢冷色调,”
在这个关键时候,她可不想招惹那个老太后,万一她一怒之下将一个月的期限砍上一半,那自己不是在找死,
一切收拾妥当,百里温茶穿上碧螺色的外衣,墨绿色的腰带将女人纤细的素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