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点难过,
只要百里温茶安全的回來,自己受多少苦都是应该的,
百里看了一眼安颜泛青的嘴唇,心里有些不忍,
如果自己早点回來,或许,他们就不用受这么多的苦,可是,这到底和你云夏椋有什么关系,
“站起來,”百里温茶冷喝一声,身边的小正太惊吓的打了个哆嗦,抬起头瑟瑟的看着发怒的百里温茶,
几个奴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着要不要听王妃的话,毕竟,是王爷让他们跪在这里的,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安颜看着冷漠的主子,慢慢的将手中的盆子放下,然后,站了起來,
不管什么时候,安颜永远是站在百里温茶身边的,哪怕自己的对面是王爷,她也只能听百里温茶的话,因为,是王妃给了她生命,
几个奴才见安颜站起來了,也都纷纷效仿,放下盆子,站了起來,
这时候,云夏椋的身影出现在灯火中,
百里温茶抬起头,看着隐在灯火中那张冷漠的脸,心中冷笑:如此拙劣的把戏你也愿意玩,云夏椋,我真是太高估你了,
“你们都回去吧,”
不管他心中有多少怒火,这些奴才都是无辜的,
百里知道,今日云夏柏的出现,又挑起了云夏椋的怒火,但,那又如何,他要杀了她吗,还是继续折磨她,
几个奴才惊恐的回头看看王爷,见他沒说话,便一溜烟的消失了,
当然,除了留在百里温茶身边的安颜,
云夏椋刚一看到百里温茶,稍稍愣了一下:为什么她身边突然多了一个小男孩,
百里温茶直直的看着云夏椋的眼睛,他就在眼前,就在不到五米的地方,可是百里却觉得,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有天上地下那么远了,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思念,却要装作丝毫沒有把你放在心上;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对心爱的人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而他们,不就是给彼此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吗,
他不想过來,自己不屑于过去,那么,距离是不是就越來越远了……
让人窒息的沉默在不断的扩散,很累,但是,百里却不想在云夏椋面前表现出分毫,
“姐姐……我饿了……”稚嫩的声音刺破了浑浊的空气,百里冷漠的心瞬间释放,
俯下身,莞尔一笑,温柔的说:“那姐姐带你去吃饭吧,好不好,”
“嗯,”小正太开心的点点头,
似乎忘了对面还有一个男人,百里握紧任星的小手,一边向门口走去,一边笑着说:“不如你先告诉姐姐,你想吃什么,”
“等等,,”再也忍不住了,就在百里消失在杜蘅殿门口的时候,云夏椋脱口而出,
百里脚步微顿,僵硬的背沒有回头,
“你,不想解释一下吗,”云夏椋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问出这一句,
当他回到王府却发现百里温茶根本沒有回來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快发疯了,他一想起云夏柏和百里温茶在宫中说话的情景,心里的仇恨就不断的生长……
但是,他已经不像先前那么鲁莽,渐渐的冷静下來,前前后后的想一遍之后,云夏椋隐隐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冲动了,
或许,她真的只是去散散心,
依旧不放心,所以,早就派了影卫出去寻找,得到的结果:王妃一个人在逛街,
惩罚百里阁的奴才,也不过是想见她一面,因为他知道,她一定不舍得自己的奴才在这里受辱,就算她自己遍体鳞伤,她也不能看着自己的奴才受到任何伤害,
她就是这么一个残忍却善良无比的人,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她身边突然多了一个孩子,
“不解释一下吗,”
脱口而出的一句,云夏椋也不知道,他想要百里温茶解释什么,
和云夏柏的说话,一个人的散心,还是眼前这个孩子……
凌厉,无比的凌乱,
自从今日情不自禁的吻了她之后,云夏椋的心就开始有些乱了,
凝视着女人的盈盈一握的素腰,云夏椋有种想把她拥进怀里的冲动,
百里温茶深深的吸一口气,硬是压下要骂人的冲动,淡淡的回了一句:“有必要吗,”
对啊,有必要吗,你把我的奴才扣在杜蘅殿,为的就是我的一个解释,
云夏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卑鄙了,
还是说,你一直都是这么卑鄙,只是我百里温茶以前瞎了眼睛,一直沒有看出來,
再也不想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