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夏椋一边脱身上的外袍。一边对言秋说:“将你贴身的软丝护甲脱下來。不能让花见水。”
言秋闻言。立刻动手衣服。
这两幅软丝护甲是云夏椋命人用寒丝制成。水浸不湿。火烧不烂。一般的刀剑都无法将其刺破。轻盈如纱。云夏椋自己留了一件。送言秋一件。
现在眼看着就要下雨了。他们可万万不能让这好不容易得來的铁树花淋湿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安仓夜听到云夏椋的话后。收起了自己的咒骂。虽然很不想夸赞他。但还是弱弱的在心里说了一句:看來还挺细心的嘛。
云夏椋将言秋的软丝护甲递给安仓夜。神情严肃。冷冷的说:“若是这花有了半分损害。我就让你赔命。”
安仓夜冷冷一笑。一把拽过软丝护甲。轻蔑的说:“这正是我要对你说的话。”
“哼。”同时冷哼一声。便不理会对方。万分小心的将各自手中的铁树花包裹好。
然后翻身上马。一声长啸。在暴风雨的追赶下。向京城的方向狂奔而去。
然而。马儿的脚步再快。也赶不上风的速度。上马一个时辰之后。瓢泼大雨当头砸下。
很快。眼前就成了一片雨雾。几乎快要看不清前面的方向。
但是。云夏椋和安仓夜归心似箭。心急如焚。哪怕是天上下刀子。也沒有人能阻挡住二人的脚步。
两匹骏马在前面狂奔。即使这样。他们也觉得太慢了。
脑海中是百里温茶苍白的脸和渐渐暗淡的目光。耳边不是风声和雨声。而是百里温茶越來越微弱的呼吸。他们似乎看见女人的灵魂在慢慢的逝去……
一切都是那么的可怕。仿佛整个世界都要坍塌。
想到此。手中的鞭子挥舞的更加凌厉。
安颜坐在床边。眼带悲伤的看着床上躺着的女人。心里害怕之极。
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百里温茶的身体越來越虚弱。除了每日喝药的时候能清醒之外。其余时间都在昏迷。就连安颜替她换药之时。也不能睁开眼睛。沒办法。安颜只能找來子兰帮忙。
“啪。。”暴雨如柱。猛的从天上砸下。安颜猛的一惊。连忙跑到窗边。
“下雨了。怎么会下雨呢。”安颜轻声说。眼泪不自觉地“哗”的从眼中流下。心中极为难受。冲着窗外哭喊:“为什么现在下雨。安公子和王爷还沒有将药带回來。为什么要下雨……主子她那么好。她不能死的……老天爷。你真是不长眼睛……”
强大的雨声将安颜的哭喊瞬间吞沒。片刻。整个天地之间只剩雨幕。
百里温茶昏昏沉沉。她耳朵听得到窗外的雨声。听得道安颜的哭泣声。但是。她的眼睛睁不开。眼前一片黑暗。
老天爷。你真的要我命送于此吗。
那为什么要送我來这个荒谬的世界。难道就是为了感受世间的丑恶和冰冷吗。
迷迷糊糊。百里温茶似乎感觉到有一股力量注入了自己的身体。稍稍一用力。她就从床上坐了起來。
但是。眼前的世界为什么变了。安颜不是应该坐在窗边哭吗。我的青龙剑不是应该挂在墙壁上吗。还有皇上赐给我的玉笛……
怎么。都不见了。
这是哪里。
连忙站起身來观察。巨大的落地窗外是苍翠的树木。风吹进來。挂在窗前的紫色风铃“叮叮当当”作响。奏出美妙的歌声。电视机中是陌生又熟悉的综艺节目。男女主持人依旧搞笑。厚厚的碎花地毯走在上面听不到任何脚步……
那么的陌生。又那么的熟悉。曾经无数次出现在梦中。出现在自己的幻想中……
这……
风铃、电视、地毯……
一个巨大的信号传输到百里的大脑中。许久她终于反应过來:靠。老娘穿回來了。
这不是自己房间吗。
惊喜。不是一般的惊喜。整个人在柔软的床上上下弹跳。放声大笑。
老娘回來啦。哈哈哈哈……
“百里。。”一句亲昵的呼唤从门口传來。百里温茶猛的一楞。她听的出來。那是Brous的声音。
“亲爱的Brous。我回來啦……”百里回过神來。大声呼喊着朝门口奔去。可刚一出房门就听到一个温婉的声音。
“你回來啦。”
接着。一阵清香飘过。在回头。那女人已经扑进男子怀中。给了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英俊的男子低下头轻啄了一下女人的香唇。眼中全是溺爱。
“想我啦。”温柔的声音。含情的双眸。这是自己的那个Brous吗。
女人娇红了脸。抬起头。眸含秋水的说:“我都两天沒有看见你了……”
男人一把将女人柔若无骨的身体抱在怀中。将头埋在她的长发间。闷声闷气的说:“我也想你了。很想。很想……”
抱了一会。女人将男人推开。羞涩的看着他。然后踮起脚尖。香唇轻轻的含住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