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快去快回,毕竟那铁树的花期极短,但,老七,你要亲自去吗,”太后狐疑的问了一句,她有些想不明白云夏椋要亲自去的意图,
云夏椋不好意思的笑笑,有些腼腆的说:“说出來是怕皇祖母见笑,前两日孙儿有些地方触怒了百里,她这两天正和孙儿闹别扭呢,所以……孙儿想亲自将这花采回來,就当给百里赔罪……求皇祖母成全,”
说着,云夏椋“咚”一声就给太后跪下了,硬生生的地板和骨骼相撞,疼痛立刻传递到膝盖,但云夏椋却沒有任何感觉,
太后惊讶的看着云夏椋的举动,但随之就释然了,淡笑着说:“你这孩子,虽说这铁树花是哀家赏给百里的,但由你亲自去采那是最好不过了,也难得你对百里的一番心意,哀家岂能不同意,”
数日前,就在这个地方,太后还想方设法的挑拨百里和云夏椋的关系,可是现在,也是在这个地方,云夏椋却满含深情的说,他要给百里赔罪,
虽然有云夏柏横在前面,但不管怎么说,云夏椋也是太后的孙子,又有百里温茶研制脂粉这么大的诱惑在面前,太后怎么会拒绝呢,
“多谢皇祖母成全,”
云夏椋出了寿宁宫,心里默念着太后给的地址,径直朝御书房走去,明日还要上朝,他要请假的啊,
但很显然,云夏椋的请假事宜并沒有得到阻难,看來早朝时皇上的心情很是不错,
一回到椋王府,云夏椋就让言秋找了四名亲卫,准备出发去目的地,
不知她怎么样了,要去看看吗,
云夏椋站在杜蘅殿最高的楼阁上,远远的看着百里阁的方向,
去不去,去不去,
修长的手握成了拳,眼中是自己都不知道的牵挂和担忧……
“主子,一切都准备好了,”
身后传來言秋冷冷的言语,云夏椋瞬间回神,
凝视着百里阁高高的飞檐,一个声音愈发的响亮:云夏椋,去看看她吧,一眼,一眼就好,这不代表自己想她了,而是去看看她死了沒有……
“出发,”云夏椋一声令下,最后看了一眼百里阁,转身下楼,
百里温茶,你一定恨死了本王吧,你那么记仇的人,一向是有仇必报,这次,你怎么能沒有出气就愿意死去,
有本事就活着,只要你活着,哪怕你要找本王报仇,本王也一定奉陪到底,
你是本王的王妃,沒有本王的命令,你就不能死,你若死了,你的墓碑上刻的永远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要你生生世世都是本王的女人,
所以,如果要反抗,就等着本王回來,
六匹黑马绝尘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啊,,”一声惨叫从百里阁传出,正在干活的奴才们纷纷回头看向二楼的窗户,脸上的神情五颜六色,
“主子,对不起,对不起……”安颜脸色惨白,眼泪涌在眼眶,手中的药品差点掉在地上,但这些并不是因为怕百里责怪,而是看主子如此疼痛,自己也跟着疼罢了,
脸上的汗珠一颗一颗往下流,很快便浸湿了头下的帕子,百里疼着剧痛扯出一个丑陋的笑容,说:“沒事安颜,继续,”
将身边的被子拉过來咬在口中,百里打了一个手势,让安颜继续上药,
百里温茶是辰时,也就是北京时间大概七点多的时候,被疼痛扯醒的,
如千万只蚂蚁在背上啃咬着自己的身体,钻心的痛一刻也不停止的传进每一个鲜活的神经,百里那刻有想死的冲动,
但是她不能死,死是懦弱者的选择,死只能让亲者痛仇者快,她怎么能让那个贱人云夏柏逍遥自在,她怎么能让陷害自己的人正大光明的登堂入室,
这简直太可笑了,她是谁,她是百里温茶,是永远也打不死的小强,是爱恨分明有仇必报的杀手,要让她服输,岂不是要让太阳从西边升起,
她要看着云夏椋在自己忏悔,她要让云夏柏生不如死,她要让阴谋者随时随地有一种恐惧感,
仇恨在心中蔓延,伴随着每一秒的刺痛,疯狂的生长,
半个小时,药终于涂抹完了,安颜整个人如同水中捞出來一样,冷汗将衣服全部浸湿,
让一个小姑娘面对残破的身体,血淋淋的伤口,承受着极大的心理压力,对安颜來说,能做到已经难能可贵了,
这些还沒有完,因为还要缠纱布,
“扶我起來……”百里温茶吐出口中的棉被,身体虚弱的想倒头就睡,
“主子,你躺着吧,太医说您要静养,安颜來就可以了,”安颜立刻将药用的纱布拿过來,准备包扎伤口,
这是第二次,昨天是第一次,因为伤口都在背上,要缠纱布的话酒必须**着,安仓夜显然不合适,所以这个工作只能是安颜來做,尽管她当时很笨手笨脚,但在百里熟睡的时候,她自己练习了很多次,现在应该很熟练了,
百里温茶毫无力气,刚一挣扎就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