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她十几个丫鬟瞬间凌乱了。这……神马情况。
“你们都回去吧。不过最好管好你们的嘴。若是让我听到任何风声。就是你们所有人从王府消失的时候了。”
十几个丫鬟浑身一冷。异口同声的应道:“奴婢谨记。”
待所有人退去。整个训诫堂就只剩下百里温茶。安颜。陈喜。彩玲以及管家。
留下管家的意思很明显。总有一个人去告诉云夏椋。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宽阔的训诫堂更加的阴森可怖。冷风吹着窗户“哐嘡”作响。训诫堂角落的各种刑具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似乎在酝酿着一场腥风血雨。
整个训诫堂。除了凄凉的风声。还有粗重的喘息声。
那是陈喜和彩玲的喘息声。
“一个是王府中的杂役。一个是小主身边的贴身丫鬟。现在。你们谁來告诉本宫。本宫该相信谁。”百里看了看陈喜。再看看彩玲。淡淡的开口说道。
彩玲猛的扑到百里的脚下。痛哭流涕的说:“王妃。奴婢是清白的。您一定要相信奴婢啊。”
陈喜心意已决。既然已经供了出來。当然要死撑到底。不然。自己只有死路一条。
“王妃。奴才发誓。那姑娘必定是她。”
彩玲猛的回头。狠狠的瞪着陈喜。厉声吼道:“陈喜。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如此害我。”
陈喜冷哼一声道:“你也说了我和你无冤无仇。根本就沒有理由陷害你。所以王妃。奴才说的句句属实。”
彩玲回过头抱着百里的衣角。声泪俱下的说:“王妃。奴婢不知陈喜那奴才今日为何陷害奴婢。但是王妃。单凭陈喜的一面之词就断定和阿卫说话的那女子是奴婢。实在是难以让人信服……或许陈喜根本就是忘了那个姑娘声音和相貌。怕你责罚。所以胡乱的指了奴婢为替罪羊……王妃明鉴。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啊……”
彩玲果然是个聪明的丫头。反正沒有确凿的证据。自己就是死不承认。他们又能如何。
陈喜见彩玲反咬一口。生怕王妃信了彩玲的话。便立刻反击道:“我刚刚问你认不认识阿卫。你只是见过却沒有说过话。可是据我所知。你不但认识阿卫。而且还熟的不得了。”
陈喜眼中都是怒火。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反正已经沒有退路了。
彩玲心中一慌。眼神闪过一抹不安。但还是嘴硬的说:“你胡说。我怎么可能和阿卫熟悉。”
管家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从一开始。管家就对百里今天的举动百思不得其解。不过看了几场戏后就立刻明白了过來。只是让他万万沒有想得是。这件事竟然和纪子清牵扯到了一起。
看來这里面的水很深啊。
陈喜跪在百里面前。义正言辞的说:“回王妃。阿卫是奴才的朋友。平时沒事喜欢赌些小钱。就是前些天。阿卫很苦恼的说:他说自己借了一大笔银子。不知道怎么办。我当时很纳闷。阿卫虽然喜欢赌钱。也欠了别人不少银子。但他从來都是小打小闹。在奴才的再三追问下。阿卫才告诉奴才。原來他那晚不知怎么背到了极点。几庄下去输了很多。然而就是这个彩铃。当时出面借了他不少银子。阿卫当时还感激的很呢。”
说完。陈喜将目光转向了彩铃。质问道:“你既然和阿卫不熟。为什么要借给阿卫那么多的银子。”
彩玲心中慌乱。眼睛开始不安。但还是不肯服输脱口而出:“阿卫现在已经死了。你怎么说都可以啊。”
此话一出。在场的三个人纷纷一惊。眼神同时看向了彩玲。
阿卫已经死了。。
彩玲怎么会知道。答案昭然若揭。
空气突然凝固。除了百里嘴角弯起的淡笑。
终于露出马尾了。等得我好辛苦啊。
彩玲僵硬在当场。神色呆滞。
天啊。自己说了什么。
陈喜更是惊讶。看着彩玲粗重的喘息:阿卫死了。阿卫死了……
他不是回家照顾父亲了吗。怎么就……死了。
“嘣。。”
所有的弦在此刻断裂。彩玲像被抽去了魂魄。瘫软在地上。
当真是应了那句话: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原以为自己已经做得很隐蔽了。哪知隔墙有耳。竟败在了一个奴才手中。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百里慢慢的蹲下身子。她压制住拔出青龙剑的冲动。尽管她已经感受到青龙剑的狂啸。但是。她要克制。克制。
轻轻的勾起女子的下巴。她的肌肤因为年轻显得嫩滑富有弹性。她的睫毛又密又长。她的鼻梁微微有些低。但是却显得小巧别致。她的嘴唇呢。此时有些苍白。红润的时候应该也很诱人吧。
“好好的一副美人胚子。可惜了……”像是在观赏玩物。百里叹息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感情。
两行清泪慢慢的滑下。彩玲闭上了眼睛。
“事已至此。王妃要杀要刮。悉听尊便。”绝望的气息笼罩着彩玲。竟有几分